听到刘思嘉的出言讽刺,西夏王上恨不得就此将刘思嘉的脑袋摘下,可是思前想后,此时真的不宜跟大宋发生什么冲突,可是,他又咽不下这口气,就在这个时候,一直站在刘思嘉身边的拓跋松终于忍不住开口道:“竖子,你居然敢揭我们西夏的短处,来人来,将刘思嘉给我拿下来拉出去砍了。”听到拓跋松这个命令,周围的军士急忙看了西夏王上一眼,只见他丝毫没听到自己儿子的话一般,依旧在那里沉思着什么,见状,周围的军士急忙朝着刘思嘉扑了过来,只见夺浪饶石洲分列左右,摆出一副打斗的姿势,而刘思嘉则一个加速,纵身跳到了点将台之上,绕着拓跋松一圈又重新跳了下来,就在周围的人不知刘思嘉此举到底所为何事之时,一些眼见的人突然看到拓跋松的脖子上多出一条黑色的印记,再看刘思嘉,他正伸出自己的手朝着拓跋松示意着什么。
等看清楚刘思嘉手上也出现那种黑色的时候,他们这才明白,刚才刘思嘉不知觉中居然在拓跋松的脖子上抹了一下。
要知道,拓跋松可是当朝的太子,刚才如果刘思嘉手中是一把匕首的话,恐怕拓跋松早已经血溅当场,而刘思嘉做出此举的动作实在太快,就连拓跋松身后的侍卫都没有反应过来,而且,更让他们后怕的是拓跋松就在王上的身边,如果刘思嘉心存歹意,恐怕连西夏王上一起干掉都不是什么难事儿。
只见此时那些侍卫额头上都出现了一层冷汗,若是王上跟太子出现什么好歹,恐怕株连九族都是酌情处理。
“嗯?你们想要干嘛?朕让你们动了么?”这时候,西夏王上终于清醒过来,似乎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他跟没看到一般,不过,见到王上发话,这些军士立即退了下去,而夺浪和饶石洲则有些不满,看得出,二人刚才就要冲进万军之中厮杀一番。
只听西夏王上又道:“来人呐,传朕口谕,摆驾金銮殿,朕要设宴款待大宋刘将军。”“父王,可是他。。。”这时候,拓跋松也有些害怕起来,不过当他看到刘思嘉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可是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自己父王打断道:“松儿,朕的命令难倒你没有听到么?”说着,西夏王上以目示之,见状,拓跋松只能狠狠的瞪了刘思嘉一眼,不过这厮对于拓跋松的敌意直接无视,毕竟,这里能够唯一让刘思嘉有些不敢太过于放肆的也只有西夏王上。
虽然自己有所依仗,可有些事毕竟不能太过火,否则,一旦让西夏王上下不来台,恐怕将是一个鱼死网破的局面,刚才,刘思嘉的言行举止一直是在试探西夏王上的底线,而刘思嘉也知道,西夏王上也能够猜出自己的想法。
只见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又回到了金銮殿上,此时,金銮殿已经摆放好了一张张的桌子,上面也已经放上了一丝瓜果,很明显,这是西夏王上在他们离开之后就吩咐开始准备,等到落座的时候,刘思嘉被推上首席,而这厮也毫不客气的大大咧咧坐在了那里,而夺浪和饶石洲则分列他的两侧,两双眼睛不住的左右互看,随时准备应付出现的危机。
对此,西夏王上也毫不在意,随着酒食不断的被宫娥太监给端上来,西夏王上举起面前的酒杯朝着刘思嘉示意道:“刘将军,你这一路风尘仆仆前来西夏,想必路上也受到不少的艰苦,这杯酒算是为刘将军接风洗尘,也祝我们西夏和大宋一衣带水,能够和平相处。”“哈哈。
王上,你这句话客气了,不过在下也希望王上能够说到做到,毕竟,两国发生战争,受苦的都是些老百姓,无论是我大宋将士,还是你们西夏将士,家中老母妻儿每次出征都胆战心惊的。可到最后,总是无法避免多出一些孤儿寡母,这也不是在下希望看到的。”说着,刘思嘉举杯示意了一下,一口喝光杯中的酒,而西夏王上则点了点头满饮了此杯。
就在这时,西夏王上拍了拍手,只见一群宫中舞女涌了上来,伴随着突然响起的乐器,她们便开始翩翩起舞。一时间,满朝的文武都把目光投向这这些舞娘的身上,唯独刘思嘉露出兴趣盎然的表情,毕竟,在后世连脱衣舞都见过的他对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舞娘还真的提不起来兴趣。
而西夏王上则时不时的把目光落在了刘思嘉的身上,看到这厮露出如此模样,眉头微微一皱,不过随即释然起来,他从细作传来的情报中也知道,刘思嘉身边不乏一些美貌的女子,恐怕这些庸脂俗粉根本进不了他的法眼,不过,他却突然露出一副自信的表情,只见从大殿之外有冲进来一个女子加入了其中,而满朝文武看到此女之后急忙将目光收回,而这时候,刘思嘉却反其道而行把目光放肆的落在了这个女子的身上。
不得不说,这个女子的舞姿十分的引人注目,就像黑暗中一颗耀眼的明珠一样,不管到哪里都能够闪闪发光,更为让刘思嘉感兴趣的是,这个女子对于自己放肆的目光似乎毫不在意,偶尔还对自己频频放点一把。
等到一曲舞毕之后,别的舞娘都纷纷褪下,唯独她跪在西夏王上的面前行礼道:“女儿见过父王。”“哈哈。女儿快快请起,今日乃是父王会见宋朝使者刘将军,不需要那么多虚礼。”说到这里,西夏王上别有深意的看了刘思嘉一眼指着他道:“女儿,你不是一直都念叨着要见见宋国的刘将军么?此时,他就坐在那里,不如女儿也伴其左右,为他斟酒便是。”“女儿遵命。”说着,这位公主缓缓起身,移步刘思嘉面前,深深道了一个万福,笑着道:“小女子拓跋珊见过刘将军。”“呵呵,公主殿下,何必这么客气。
来来来,快坐到我这里来。”说这话的时候,刘思嘉露出那种只有在青楼才能看到的表情,见状,满朝的文武皆露出鄙视的表情,反倒是拓跋珊,丝毫不以为怪,款步坐在了刘思嘉的身边,接过旁边太监递过来的一杯酒笑着道:“刘将军的大名小女子早就如雷贯耳,没想到今日有缘得见。这杯酒小女子敬刘将军一杯,祝愿刘将军身体健康,加官进爵。
”“身体健康这是自然没说,至于这加官进爵还不如银子来的实在,不过既然有美女敬酒,我岂有拒绝之理?”说着,刘思嘉哈哈一笑将酒杯举起来仰头便喝光了杯中的酒,同时小声道:“美女,我告诉你,以后你听我说拒绝二字的时候一定要将旁边的部首给去掉。”听到刘思嘉这句话,拓跋珊刚喝到嘴里的酒差点喷了出来,幸好她即使用手绢掩住了自己的嘴,然后笑着道:“刘将军您玩笑了。”“拓跋珊是吧,我可是没有跟你开玩笑,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随便起来那就不是人了,一会儿如果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可别怪我没有提前通知你哦。”说着,刘思嘉更是露出一副色迷迷的样子,而且更是当着西夏满朝文武大臣直接用手撩拨起她的下巴,又道:“美女,你这皮肤是怎么保养的,好像玉脂一般,想必平常没少做什么保养护理吧。”说着,刘思嘉又把脑袋离近了一些,放肆的深吸了一口气,嘴中说出“好香”的字样。
对此,西夏王上似乎没看到一般,只顾坐在那里喝酒,反倒是阿一土鳖终于有些忍不住,对着旁边一将目视了一下,只见此将嗖的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着西夏王上道:“陛下,席间无以为乐,请陛下恩准末将舞剑来助酒兴。”“准了。”听到王上恩准,这员小将接过门外侍卫递过来的宝剑便开始在金銮殿上舞了起来,不过,他的眼睛始终盯在刘思嘉和拓跋珊的身上,脸上也露出一丝扭曲的表情,要知道,拓跋珊自从他第一次见到之后就惊为天人,而且绝非不是那种脸先着地的主儿,于是暗下决心一定要斩将立功,争取能够得到王上的青睐将拓跋珊赐婚给自己,可没想到前些日子居然得知王上要用拓跋珊跟大宋和亲的消息,而且和亲之人正是西夏不共戴天的仇人。
对此,他更是决定要杀刘思嘉于西夏境内。
特别刚才阿一土鳖在旁从中撺掇,直接被人当了枪使。
只见这厮十几招之后,离刘思嘉越来越近,反观刘思嘉只是一直在调戏拓跋珊,根本就没有看他一眼,不过,他没注意,并不代表身边二人不注意,眼见着此人就要将剑刺向刘思嘉,饶石洲哈哈一笑道:“这位将军,舞剑必须有对,某愿意与小将军对舞。”说着,饶石洲直接欺身而近,这员小将一个不留心,手中的宝剑已经落在了饶石洲的手里,见状,御前侍卫又将一把宝剑送到了他的手里。
紧接着跟饶石洲对舞在了一起,虽然表面看着二人在对舞为乐,可其中的凶险恐怕只有二人得知,不过,对于饶石洲,这员小将还真是不够看的,只见他几招之后便开始捉襟见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