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光线洒满整个房间,随着蜡烛尖头火苗的舞动时而恍惚……
羞怒中的王静脸上飘起一片红霞,捂着胸口死死盯着眼前一脸若无其事的魏叔玉,牙关紧咬。
沉默的短暂寂静中,房间内隐约多出一分暧昧的味道。
魏叔玉似乎什么也没发生似地一脸若无其事,可心里却随着王静的羞怒升起一种报复性的快感。他讨厌与人对话时对方一副成竹在胸的臭屁嘴脸,尤其是女人,这让他几乎觉得很没面子。如果再加上被猜透所有心事的恐慌,这就足够让他恼羞成怒了的。当然,对于这个女人衣服下隐藏的某些东西魏叔玉也挺好奇,所以这次就貌似出师有名的满足一下,用行动来反驳自己并不是王静口中那种有贼心没贼胆的闷骚男。
然而感官上带来的刺激也不过如此,事实上王静的胸部并没有孙小小那么巨大。
当然这只是相对而言,因为孙小小身材的娇小,视觉上难免产生一种冲击。
而王静身材比例合理,比之孙小小要丰满,有更有肉感一些,所以同样很大,但也不是很夸张的那种。
简单点说,王静符合唐朝的审美,而孙小小扔到魏叔玉那个年代,绝对是同颜****宅男女神!
“魏叔玉,我警告你,你以后再敢做这种事,我一定不放过你!”
王静几个深呼吸,像在极力缓和情绪,良久才盯着魏叔玉恶狠狠的说道。
魏叔玉一脸无所谓,甚至抖着腿吊儿郎当,“谁稀罕,还没我家小小好看。”说罢还无耻的比划一下。
王静大怒,“你……魏叔玉,你给我闭嘴!”
魏叔玉撇了撇嘴,倒是真的闭了嘴。因为这女人显然到了暴走的顶点,在刺激一下同归于尽就坏了。
王静瞪过来一眼,扭过身给魏叔玉一个脊背,悉悉索索的整理衣物。
那销魂的背影和暧昧的动作,让魏叔玉有点浮想翩翩,他觉得自己似乎有点上瘾,面对这种暧昧朦胧的景象,总忍不住想象这从正面角度观察的画面,甚至心里有个声音在不断的怂恿他偷偷去瞄一眼。这让魏叔玉觉得很羞愧,因为看来刚才的扒衣服举动,已经挑起了心中沉寂多年的种种变态欲望,这太可怕了。
然而巧合的是,此时的背对魏叔玉也有着自己知道的羞愧……
因为她觉得除了恼怒魏叔玉的大胆之外,她同样很在意魏叔玉说的那句没有孙小小好看。
甚至于她还偷偷朝胸部看了看,再想象一下孙小小进行比对,这羞人的念头让她几乎无地自容。
良久,她掩饰好心情,转过身。
落在魏叔玉眼中的,是掩去羞怒,重新挂起笑容妩媚女人,这让他不由乍舌,女人真是善变。
恢复正常的王静优雅的扶着额头,抱歉的说道:“老师,学生身体小有不适,就先告辞了。”
魏叔玉目瞪口呆,他奶奶的这哪里是善变啊,简直太会变脸了,刚好要杀人,这会就弱不禁风了。
“别啊,咱之间的事还没谈完呢。”
王静抬起头,看着魏叔玉笑道:“以后学生还是会来听您的学问,要是不欢迎,您再撵学生一次便是。”
魏叔玉嘴角跳了跳,这女人果然有点死缠烂打的作风,“这个咱稍后再说,现在就说说作坊的事吧。”
王静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件事啊,老师不说学生还差点忘了。”
听了这话,魏叔玉心里恨不得再给她扒光一次,这婆娘明显装模作样么。
王静似乎考虑一下,笑道:“学生知道老师想给自己庄户带来些好处,但这一次,恕学生难以从命。”
魏叔玉早知如此,皱眉问道:“你之前跟小小说的不安全,是什么意思?”
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王静口中的不安全,到底是怎么个不安全法。因为这是个突破口,只要王静能说出原因,只要有一丝一毫的破绽他也自信能找到关键,哪怕穷追猛打对方最终还是不松口,那也能让人彻底能死了那心,就算找李勣诉苦也有个说法。像现在这么不清不楚的卡在这里,也实在太憋屈,操蛋很。
王静笑容不改,朝魏叔玉答道:“不安全便是不安全,就是这意思。”
魏叔玉恼火道:“你这不胡搅蛮缠么!”
王静妩媚一笑,“学生本就是胡搅蛮缠,就像缠着您收学生一般,并且一样准备不达目的不罢休。”
听了这话,魏叔玉恍然大悟,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这王静清楚魏叔玉对作坊建在自家庄子上的态度志在必得,便死死抓住这条最不能让步的条件。为的是给自己准备后招,加以要挟。因为刚才回答很明显能透露出王静的意图,提到当学生也绝非偶然,他话里的意思是告诉魏叔玉,要想让她放弃在作坊在何处建设这个问题上的死缠烂打,必须先同意她继续当学生。这就像是几个月前用办成利润换一个学生身份一样,只不过之前是条件交换,而这次确实一种要挟。
弄清这些之后,魏叔玉没有庆幸,而是心中更加狐疑警惕。
这王静敢这么冒险,以这种代价换取一个学生身份更加值得怀疑,绝对不是她说的单纯求学若渴。
想到这魏叔玉更加坚定了不让王静当学生的念头,哪怕是为了猜测防范于未然,也绝对不允许。
所以,他摇了摇头,“我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你若再坚持,那我们也没有谈下去的余地了。”
王静一愣,然后咯咯直笑,“老师不用试探学生,酒精作坊的事,是学生全权处理的,呵呵。”
魏叔玉嘴角一跳,气得想骂人。
本来想威胁下这婆娘,你再耽误事咱就一拍两散,你老板收拾你,可这婆娘回答的更狠,她就是老板!
看来这事的决定权似乎就掌握在王静的手中,用拒绝合作显然吓不倒她。毕竟在这件事上她就是对方的最高决策人,不仅清楚的知道魏家现如今的处境,还就摸准了魏叔玉不会轻易放弃的态度。这就是这女人的歹毒之处,恰巧抓住了魏家最为在意,各项条款中相对来说也最重要的建设地点来加以胁迫,其程度远比之前拿利润交换来的更加行之有效,也正是如此才让魏叔玉陷入两难,既不能妥协也不能放弃。
王静看着魏叔玉头疼的样子,心里有种报复的快感,想要放声大笑……
掩饰住愉悦,王静笑道:“老师,您想好了么?其实有些事我们都让一步,就没为难了,您说对吗?”
魏叔玉摇头,“有些事能让一步,但是有些事是绝对不能的,这些你也应该明白。”
话已经说得这么明白,王静几乎已经挑明了意图,但是换来的还是魏叔玉的坚持,想到这叹了口气。
其实不站在生意角度的立场来说,王静还是很敬佩魏叔玉对身边人的好……
这么想着,王静站起身,在她看来这事没那么容易结束,起码今天对方是不可能松口了。
“老师,您再考虑考虑,学生先告辞了。”
魏叔玉抬起头,看这王静,良久点了点头。
王静行了礼,走到门边,说了句一语双关的话,“时间有的是,老师,我们来日方长,呵呵。”
目送王静离开,魏叔玉仰倒在椅子上,抓着头发呲牙咧嘴。
就像陷入一个怪圈,两人都有各自在意而对方不愿放弃的东西,这才是矛盾的关键所在。
事实上如果魏叔玉同意王静的要求,作坊的争执便迎刃而解,王静心满意足会便会立刻放弃她的坚持,因为掐着作坊建设地点的事本就是作为一个要挟的筹码。但是问题是魏叔玉不能,因为通过今天的对话和种种表现,魏叔玉更加确定王静有所图谋。自然无法容忍身边安放着一颗定时炸弹一般的极度危险分子。
这么想着魏叔玉叹了口气,看来王静和自己一样势在必得,临走时那句话显然是打持久战的表现……
“再好好琢磨琢磨再说吧,希望能有办法让王静妥协,这事拖久了不好。”
自然自语中,魏叔玉打开门走了出去。
回到后院后,原本等待消息索然无味的两个婆娘立即一脸兴趣的凑过来,问东问西。
“没成,丫还是死缠烂打。”
玉珠皱眉,“丫是什么意思?”
魏叔玉坐下接过孙小小递过来的茶水,随口说道:“就是她的意思。”
玉珠恍然大悟,“对!丫太不是东西了。”凑过来又问道:“相公都出马了,丫居然也不同意?”
魏叔玉撇了撇嘴,“这话说的,你当你相公多有魅力的……”一想不对,“感情你认为我去玩美男计?”
玉珠摇头,“没有,相公才不是种马呢。“
魏叔玉点头,忽然醒悟,“种马?“
玉珠捂着肚子笑的打摆子,孙小小不明所以,也跟着笑,然后趁着混乱爬到魏叔玉身上大肆揩油。
魏叔玉大怒,撵走孙小小,和玉珠在夜晚进行一又一次的‘深入’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