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霸天被交给了牛头马面，被他们将自己绑在一根木柱上，拿起了木棍就要向全身打去。王霸天吓地求情，要这两位高抬贵手。
牛头笑道：“你也有今天。做人本是老天爷要你在人世做好事、修来生，可你无恶不作。你还记得我吗？本来我们作畜牲的是还前生的债，不是让你随意宰杀的。”
王霸天感到天大的冤枉，自己几时与这牛头认识啊！从王霸天眼神中牛头知道他是贵人多忘事，马上恢复了在阳间的相貌，原来是一头老水牛。王霸天久久地看着这水牛，还是想不起什么。老水牛提醒他，在他老家陈平常家的那头水牛就是自己。
王霸天想起来了，陈平常是个胆小怕事的家伙，虽是自己少年的朋友，可他父亲可欠自己家的地租还不起，父亲要牵走陈家唯一的一头水牛顶债。谁知陈平常一下胆子大了起来，放走了那头水牛。王霸天一气之下拿起自家的猎枪打死了那头要逃跑的老水牛，还把死牛剥皮剐肉做了王家的腊牛肉。
王霸天大言不惭地对牛头说：“牲口本是给人间吃的，那你恨我什么啊！要不是我早早杀死你，那有这好的档给你当啊。”
牛头狠狠地打了王霸天五十棍，然后骂他，“到死都不知悔改下。”就扬长而去。
接着上来的是马面，马面没牛头难看，也没牛头那凶。慈善的面孔眯着一双温柔的眼睛，王霸天心想这马面可能比那牛头好，何况两个素不相识。
马面看出了王霸天的心事，笑着问：“你可能也不记得我了，我是你的爱马啊！”
王霸天仔细瞧了瞧马面，好熟啊，是爱马鸿驹。看到爱马鸿驹，王霸天低下了头，他也为错杀爱驹而伤心过。
年轻的王霸天爱上了赌马，他特地花大价钱买回上等快马鸿驹，他真是对爱马爱护的不得了，连家里人都不能碰下马。马由请来的驯马师照顾，那一日的消费就是几个人的一日的吃喝。这马为他赢了好多场，也为他赚了好多钱。可是马有失踢，在一次比赛中，这匹马不知怎的前脚滑了一下，结果头名被内兄贾桂豪的黑豹抢了头名。
王霸天怀恨内兄的黑豹于心，在一次内兄带黑豹到家玩时，将马同鸿驹关在同一个马房里。趁内兄未注意，将毒药下进草料里。谁知鬼使神差自己鸿驹错吃了那草料，结果被毒死了。
王霸天心想自己善对的鸿驹不是像老牛那样恶毒，谁知鸿驹拿起木棍打得还卖劲。他不明白鸿驹怎么这样狠毒。
白无常告诉他，“那头黑豹是鸿驹的初爱。它就是为了救黑豹而牺牲了自己的生命。”
王霸天这才感慨，“牲口不能说人话，谁知他们同族之间有不有语言啊；又有谁知它们还也有爱情啊。”
黑无常问王霸天，“你这一辈子有没有真的爱情。”
王霸天想了半天，才知道他这一辈子只爱人生一辈子可有可无的、虚无东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