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离开了牛辛兄妹回到了人间,只因修炼不够那腾云驾雾之神功消失,只得步行赶路。一日来到江边一镇,原来是夏口,此时正是雨后天晴,见撑伞的男女们收了雨伞。雷震看到细雨落后的人群中有好朋友王文,他高兴马上追了上去跑到王文面前,“伙计,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啊?”
原来王文游学来到了夏口,他游玩了多处现在正要去名扬九州的黄鹤楼。虽难两人好几年未见面,可那摸样都还在,何况原来是死党,一见就认识。
王文沉稳了,淡淡一笑,“你不是飞天了的吗?没有摔死!”
雷震怕王文不信自己的仙遇,只说道:“那天从山上掉下来被山岩边大树挂住了,要不会死好多次。”
王文贺喜雷震大祸之后会有大福,搞笑道:“常言道大祸不死,后大福滔滔。恭喜你了啊!”
雷震也笑道:“本来学会了爬云功夫的,谁知离了他们就飞不起来了,只好步行了啊。几年不见,你可大变样了。简直就是个文武书生的样子!”
王文爱听,“是吗,我在家学了点三猫功夫,现在时局不稳,求学出门要会自保啊。”
雷震知道如今烽烟四起,明朝已风雨飘摇。南北同乱,还有满、蒙有心南侵。心想父亲早点离开那多事的朝廷真是有先知先明啊。于是与王文谈笑风生,问道:“听得旁人议论,最近洪湖与岳阳怪事连天。说的是洪湖无故起风浪,满湖是黑浪翻天。岳阳地区也是电闪雷鸣,洞庭湖也是波涛涌动。洪湖鱼虾好多浮出水面,好多下湖打渔的渔民不辛藏身湖底。”
王文一听后一惊,忙道:“真有此事?那洪湖城关不是夷为平地了?”他家就在洪湖之滨的城关,那王霸天就是他的曾祖父。虽他不担心家人遇难,却为老家招遇这不测而吃惊。他比他父亲王富贵要为人好些,他不满父亲为富不仁,但只想能考上大官更加光宗耀祖,同时让湖区人另眼看王家,他家后代并不是都霸道和为富不仁者。
雷震一听也吃一惊,“真像你说的那就惨了,我得回去看望家人。”他家虽不在洪湖附近,但必仅是洪地区黄蓬山的人。
王文一笑,“几年不见,看来你还是原来那样真好骗啊。告诉你,哪只是百年未见风雨而已,湖岸还不至于那样惨,只是苦了那些下湖的渔民。”
雷震一笑,“把我吓死了,看来我是多虑了。”
王文道,“既然如此,我们还是观山景,游黄鹤楼吧!”
在这一群女人中,有两位女子跟随。只是显得有点奇怪,本来那时男女苏苏不清,女子不应该那么盯着男子的呀。可其中就有一个女子总是盯着雷震。
黄鹤楼依江居山而建,气势磅礴。真可是天下江河第一楼,它那黄色的墙、绿色的琉璃瓦、叠叠楼层临江呼风,显得是多么大气。也让人在楼上感到有临高观山河、山河就在囊中之感。站在那里,只见浩瀚长江滚滚来,更似银河落九州。那鹦鹉洲一片翠绿,竹排、木排满码头,江上百柯争流,千帆齐发。
这时,王文起身走到楼檐边,望长江兴叹:“**************,我该怎么去做才叫有用啊”
雷震道:“保天下平安呀。”
王文道:“是做官还是做武夫啊。”
雷震笑道,“什么都行,只要治世风还人之善良本性的事都行!”
王文想的是高官厚绿扬祖之名,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呼风唤雨的伟人。可雷震经牛家兄妹的熏陶有了仙根,只想到济世救人。两个本来说得来的人现在无言可说了,于是他俩再没兴致在楼上观望,顺耧梯而下,就信步下山。路上也少不了谈人世间坎坷,谈个人的志向。两人又对未来美好的向往,当然两人有自己的人生观,因此美好的理解也就不同。
王文追问道:“你不想腾身飞入朝庭中,光宗耀祖、儿孙满堂吗?”
雷震回道:“光想自身不好,影响到穷苦人。”
王文讥笑:“你雄心勃勃,那可要掌乾之坤印,大权在手啊。”
雷震叹道:“只想世间多太平,有点小力出小力,尽力而为嘛。”
王文不悦,“雷兄,你怎么胸无大志,竟被世间小事烦闹?读书人走仕途不行,可以走别的途径。只要有鹰击长空的志向与勇气,到时候就会唯我独尊。”
雷震道:“我倒不想去出名图利,也不想当官发财,只想安心地过点平安日子。回去后以林为伴,一壶美酒、一杯香茗、一本纸书,学陶渊明、孔明他们,弄桑耕田桃源里,看日落不问世事。”
王文一听,仰天长笑,“好男儿志在四方,想当年刘备三顾茅楼那孔明还不是出山了。那陶渊明是胸无大志只好如此。古时好多有名人物哪个不是几经周折,出生入死、死后而后生而成名的。就拿曹来说,刺杀董卓不成不是差点死了的吗?后来却当上了大丞相,挟天子以令诸侯。那汉朝天子、明朝天子都不是布衣出身,那朱元璋还是个讨饭郎呢!如今的江山不是他朱家的吗。如果我搞不出点名堂来,我决不会回去拜见高堂。”
雷震:“王兄,有些事可想而不可求,就遇事随缘吧,做人何必那辛苦。”接着把话题一转,“我们不是说好先到黄帽山我家去玩玩,然后我送兄长回贵府呢?”
王文:“我原是如此打算,经过这些日子的深思,还是先不回去。我要在蛇山下找个清静之地,再读上一年,待明年再上京。再不象这次看不惯什么,读书人仕途为大,只要有大权在手就可以按自己的意志去改变一切。到那时不是一样去为民效力吗?”
雷震:“王兄说得不错,可当今好人难当啊!坏人横行天下,即为清官,也是孤掌难鸣。”
王文:“兄台,人各有志,不如我们在此分手,来日再会有期。”于是就分手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