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露到了黄蓬山后直奔雷家湾。雷震之父雷笑天别名雷金龙,是朝廷告老还乡的翰林大学仕,因不满朝廷昏暗奸臣当道就告老还乡。虽在家乡隐居,但为人刚正不阿很受乡里敬仰。其子雷震几年前与同学游鄂南荆泉山一直未归,就是连个口信也没带回,心里十分挂念。原来雷华怕父亲知道雷震奔天的消息会受不了,要知道雷震可是他雷家独苗,雷家香火的继承人。雷老想到儿子无故在鄂南丢失快几年音信全无,女儿雷华又出嫁了。这些日子也是坐不住、吃不好、睡不香,在家如坐针毯。
这日正在家闷坐,见一家丁上前禀报,告知一不认识青年女子求见。
雷老学士感到蹊跷,自回家乡与外界隔绝,从未有外人求见,平日来往的都是乡里乡亲,都十分熟悉。就是那些同朝为官的老同僚家的女孩早已成年出嫁为妻为娘了,更何况是青年女子那就更谈不上了。再说他在朝为官是因很屈强几乎没人与他来往,也没有同僚好友,就谈不上有他们下辈子女找他的。
他已经被那朝廷与同僚们遗忘了,所以想不到这女子的来路。于是要人请这女子见面,见进来的女子同儿子雷震年龄相仿,长的天姿国色,态度和蔼地问:“姑娘,是找我吗?可我们不认识啊。”
那女子看了看周围的人欲言又止,这时姐姐雷华从后堂出来热情招待了路露,与雷老学士一道忙邀女子进书房讲话。
在书房雷老学士与雷华听了路露介绍的情况,得知路露与雷震已私定终身,并知一女子邓琼要抓走儿子,后儿子逃走坠崖身亡不由得老泪直流。这下给雷华多年不肯告诉父母弟弟飞天的故事有了个完满的说法,她也不去刨根问底。她那知就在这几年里,莫过是天界几日时间,更不知雷震脱胎换骨的改变。
雷笑天强忍悲痛要回娘家的女儿雷华招待路露姑娘,并请出夫人余兰凤陪路露。雷华知道雷震飞天的事情,只是回来后与李响、成铭仁约定好不能告诉老人真像,就说弟弟在鄂南丢失,给老人一点幻想与希望,今天看到了路露,听她介绍她与雷震的奇遇,真是怀疑那次雷震飞天的真实性,失悔没有好好在绿水湖寻找小弟,使得小弟在外流落几年,吃尽了人间辛苦。
雷夫人见路露生得如天仙下凡,年龄也与自己儿子一般大小,一见心里一明白几分。但听到儿子的消息只是悲痛,那程度赶不上雷天笑老人。
路露一看这悲惨场面就想到自家,马上向雷老学仕说:“老伯,您也节哀。我家还有事情,我得回去安顿。但老人家要百倍小心防范,以防仇家来。”
雷笑天道:“姑娘,你能否将那叫邓琼的女人相貌描述下?”
路露道:“那女子四十五六,身材高挑而丰满。虽已半老徐娘,但美貌与风韵犹存,两眉之间的额上长有一颗朱砂痣。”
雷笑天一惊,但马上把紧张情绪隐藏下来,只是自言自语:“是时候了。”
路露不知详情,也不好多问。只一再提醒这女人会找来的,一定要提早防备。最后道:“我这次来打扰您老人家,但这大的事我不能不来告知。但我总有一种预感,雷震他不见得会死,我要死见尸骨才信。”
雷华见路露这样爱自己小弟,忙上前安慰她,“妹子,我相信雷震不会死。”想到那次飞天都没死成就道:“那是吉人必有天相助的。”
路露很喜欢这姐姐,“我会再去找他的,等安排好我家里事我一定再返九宫山,哪怕是翻遍九宫山我也要找个究竟。再说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我这辈子不悔。”
雷笑天老泪纵横,余兰凤也很是悲伤样,雷震弟妹陪着路露走出家门,直送她去罗山的道上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