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轩皱了皱眉，“就算是做梦你也那么多废话……”
她又是想哭的表情，“反正是做梦，你就不能好好睡吗，放下手会死啊。”
“不能放，放手的话，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萧晓乔被震了一下，如果现在她不在这里，只是将这件事表述给她听的话，她一定会笑掉大牙的说你太狗血了，简直就不是你这个混蛋说的话，装什么情圣啊。
可是她一点也不想笑，反倒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为什么放手就见不到？”
他抱着她的双手更紧了一些，仿佛只要放松一点，怀里的人就消失了。他的声音仿佛飘忽着，还带着一点鼻音，“是我没有抓到你，才让你离开的，对不起，是我晚了一步……”
萧晓乔虽然没法挣脱，却还是侧了身子，背对着他，用牙齿咬着自己的拳头。
他不用说对不起的，就算她真的没这么命大，真的摔死了，也不会怪他没有抓住她。有句话，叫自作孽，不可活。
“……你很在意没有抓住吗？”她睁大眼睛，却不知道自己在看哪里。
只是听着耳边传来的声音，“晓乔，我恨我自己。”
“闭嘴。”她低声说，“不准说话了，你再说我的拳头都要被咬破了……”
萧晓乔觉得自己心有点乱了，有点动摇了，有那么一丁点的……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感觉。可问题是，他现在半睡半醒又喝醉了，会不会醒了之后又换了个人一样，比如，阴森森地看着她，没有表情的说，萧晓乔，你又敢跑！还想不想活了。朕要杀无赦——
她又转过身，正面对着他。
不知道睡着了没有，不过只有这个时候看到他的表情是柔和的，还有一点点孩子一样满足的微笑。
“……我告诉你，我睡觉很不老实的，我会踢人哦……”她轻声说，“还不止，小白说我很色，你要跟我比谁更色吗？”
她忽然停了一下，脸又红了一点。
“其实不是那么色的，只要你不用男色诱惑我。”她想了一会儿，这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