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江渔渔看了眼远处茶楼的方向,突然发现,自己有点想他了。
门内有匆匆脚步声响起,有宅子里的下人过来开门,江渔渔突然有个冲动,想把程丝雨丢到这儿,直接赶过去找赫连夜。
“吱呀”一声,身后的木门打开,江渔渔收回视线,正想跟那出来开门的中年男人说话,却突然愣了一下,觉得自己刚才的眼角余光,好像扫到了什么。
猛地又转过头,看向茶楼的方向,这次她却不用再远眺,因为那刚才被她余光扫到的身影,疏忽间已经来到她面前。
用力地眨眨眼,江渔渔怀疑自己是眼花了。
她正在想他,他就突然出现了……
这惊讶中明显带着喜悦的模样,却没能引来惯常所见的调侃。
赫连夜脸上还是如常的神色,可是脚步却明显比平时快了很多,飞掠至她身边,不由分说地拉住她的手。
冷。
印象中,赫连夜的掌心一直泛着温暖的热度,可现在,这才跟她分开不到半个时辰的男人,掌心却是冰凉一片,这样骤然牵住她,冷得她甚至打了个寒颤。
赫连夜一向细心,可今天却像没注意到这些似的,依然牵着她的手。
不,这不是牵手,虽然乍一看确实是两手相握,可他的两根手指,却明显地搭在她脉门上。
而且,他掌心里还藏着什么东西,圆滚滚的,碰触在掌心有隐隐的滑腻感,江渔渔对这种触觉并不陌生——是蜡封的药丸,而且还是一大一小的两粒。
对于医术,赫连夜只懂一点皮毛,不过脉象正常与否,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确定江渔渔身体无碍,他那颗悬了一路的心才放下来,担心到冰凉的体温慢慢回复正常,勾唇冲她一笑。
没事就好。
出来开们的老家仆愣愣地站在门口,九小姐的模样他是认得的,可是刚出现的这位白衣公子……
江渔渔就当自己没看到这人眼中的疑问,也不解释,就吩咐他找人来帮忙,把马车上的小推车搬下来。
秦奋刚通知完人回来,看到易着容的赫连夜的出现,他一愣,随即又一脸木然地低下了头,继续装起了又聋又哑的老车夫。
安置程丝雨的工作还算轻松,这宅子里下人不少,把所有事都交代给他们做就好,因为急着去跟赫连夜说话,江渔渔也没给程丝雨服下解药,假装自己路途劳累需要休息,交代了几句就回了下人给她准备好的房间。
一把把赫连夜扯进房间,她立即反手关上门,还没开口,就听赫连夜笑道,“渔渔,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急了?”
确定江渔渔没事,他就又有了玩笑的心思。
江渔渔不客气地冲他扬扬拳头,想想,索性直接打他一拳,“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刚出现的时候,以为自己眼花了?”十分“老实”地任她打,赫连夜甚至还配合地移动了一下身体,免得她砸到肌肉太结实的地方,打疼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