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雪遥深深地凝视着她,“我就会了?”
凤迎曦先是一愣,随即有些好笑,“这我可没说。”
“曦儿,你可知道怎么回事?”夜刹不愿意见到他们互动,岔开了话题。
燕雪遥更不愿意被打断,“是因为九重天?”
凤迎曦坐了下来,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我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而且龟息状态并不算是坏事。”是因为九重天吗?也许是真的,她曾听说过,当内力练到一定程度,是会出现这种龟息状态的,只是不明白为了他们这么大惊小怪,她看了看眼前的四个男人,狐疑地道:“你们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最后,眸光定在了公孙青渊的脸上,他是医者,应该是最清楚的。
公孙青渊神色凝重,“龟息状态是不算是坏事,但是……你正处于龟息状态的时候,身旁一丈内萦绕着一股白色的薄雾。”
凤迎曦双眸微瞠,“白色薄雾?为何我不知道?”如果有白雾,为何她刚才清醒的时候没有看见?她看向夜刹,“夜刹哥哥?”
夜刹点头:“是真的。”两天前,他见她连午膳都没有用,于是前来找她,不料敲门后没人应,担忧之下他用内力震断了门栓,闯了进来,只是没想到居然看见了她正在打坐运功,一股白色的薄萦绕在她的周围。
这种诡异的场景让他心惊。
也因为这样他不敢轻举妄动,立即寻来了公孙青渊,不想连他也惊住了,随后,燕雪遥忽然闯了进来,最后是陶吟风。
他们每一个人在江湖上也算是经过风浪的,见识也不会少,可是却没有一个能够说清这是怎么回事。
幸好,除去了诡异的薄雾外,曦儿呼吸并无不妥,而且似乎正处于龟息状态。
他们只好安静地等待她醒来。
只是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两天两夜。
而那薄雾居然在她醒来的那一刻忽然消失了!
“可是为何我没有感觉?”凤迎曦心底忽然升起一种诡异的感觉,“刚刚我也没看见?”
陶吟风眯眼道:“你睁开眼的同时,它就消失了。”
“消失?”凤迎曦双唇微颤,问道:“怎么个消失法?”
燕雪遥沉声道:“瞬间消失。”
凤迎曦背脊发凉,心底的诡异转为了寒意,“瞬间消失?”
公孙青渊见她脸色有些苍白,“曦儿,你没事吧?”
凤迎曦摇了摇头,心头的寒意却更浓,她在这个世界活了十六年,还从未听过这种诡异的事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忽然间会有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在她身上?
到底怎么回事……
不!
她猛然站起,下一刻转向了燕雪遥,神色转为冰冷,咬牙切齿地道:“都是你!”
燕雪遥似乎没有料到她会忽然间发火,黑眸有些迷茫。
“昨晚……不,两天前,如果不是你毁了我的雪玉丹,我至于变得先现在这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吗?”凤迎曦像是发了疯似的,随手拿起桌上用过的茶杯往他身上扔去。
燕雪遥没有闪开,身形挺立地受了这无关痛痒的一击,茶杯撞到了他的身上然后落到地上,摔成了碎片,茶水润湿了他胸前的衣裳,眸光盯住她的怒容,冷唇蠕动,却始终未曾发出一个字。
道歉,他可以。
但是不是现在,更不是在这三个人的面前!
凤迎曦一脸怒容,心烦气躁地斥道:“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燕雪遥黑眸一沉,静默半晌后,开口道:“我这几日有些事情要处理,过几日再来看你。”说完,幽暗的目光看向了公孙青渊。
公孙青渊不着痕迹地颔了颔首。
“这个人情我会还你。”燕雪遥丢下了一句话,起步离开。
凤迎曦愣了愣,好半晌才回过身来,心头的怒火并未因为他的离开而减少,反而烧的更旺,盯着他离去的背影的目光几乎烧出了火。
“喝口水,消消气。”陶吟风笑嘻嘻地递上了另一杯茶水,只是玩世不恭的笑容中透着几丝凉意。
燕雪遥在她的心底分量始终是无人可比!
公孙青渊和夜刹心中亦似乎有同样的感觉,但是三个人,很有默契地保持沉默。
凤迎曦并不知道他们心中的想法,她接过陶吟风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随后凝着脸沉默起来,这一怒之下,心底的恐慌似乎少了不少,但是狐疑地确实更深。
燕雪遥居然这么和颜悦色地离开,到底有什么事情这么重要?
楼玉舞已经来了风云城,他与她究竟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交易?
这几日?
她似乎想起了一件事,“秦一笑的寿宴应该还未到吧?”
公孙青渊看了看她,摇头道:“两日后才是。”
凤迎曦松了口气,这几日发生了事情搞得她头晕脑胀的,幸好还未错过,“这两日的事情,秦家的人可知道?”
夜刹开口道:“我和公孙家主商议过,这件事不宜让外人知道。”进入龟息状态需要极为深厚的内功,曦儿年纪尚轻,却已经出现了龟息状态,若是传出了,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凤迎曦挑眉,“瞒得过吗?”单单是这四个大人物,恐怕也引来了不少的好奇目光。
“小曦曦。”陶吟风笑眯眯地道,“这两日这个小院可是被围得严严实实的。”
凤迎曦看向他,“你来做什么?”她与燕雪遥上次不欢而散,他来找她,她并不意外,只是陶吟风……他不是也在暗中搞什么名堂吗?怎么有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