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爆炸了的火球,一发不可收拾!
“有些事情我不说,但是并不代表我不知道,不要那这种义正言辞的口吻来质问我,不要用那种我是祸害的眼神看着我,我可以告诉你,如果我想他死,他早就死了!我凤迎曦从未欠过燕雪遥什么,凭什么他说要我去,我就得去?凭什么他总是对的,而我总是错的?凭什么他高高在上受万人敬仰,而我却要因为他而备受羞辱!他以为他是谁?你眼中至高无上的主子在我的眼里不过是一个无情无义、丧心病狂的变态畜牲而已,连人都不是!告诉他,不要再来纠缠我,我与他的一切早就在一年前就一刀两断了!转告他不要再来惹我,否则他欠我的,我要他十倍偿还!”
凤迎曦发泄了一轮,心中的憋屈当下气少了不少,然面上的冷冽依旧。
赫伯的脸被气的一阵青一阵白,真气一提,正欲开口讨回公道,却发现四周已经开始渐渐地出现了看热闹的人,尤其是站在附近的黑袍男子,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秦家的少主秦日炎。
他很清楚这个女人的个性,一旦和她硬着来,在宗主还庇护之下,他是绝对讨不到任何好处的,而且他也不愿外人尤其是宗主最大的对手在这里看热闹,以致影响宗主的名声,误了宗主的大业。
他牙关一咬,面容扭曲了一阵,最后方才压下了怒气,“曦儿姑娘,适可而止!”声音平静,甚至恭敬,但是里面的指责却是毋庸置疑。
“如果我不了?”凤迎曦嘴边弯起着讥诮的弧度,不愧是燕雪遥身边的人,果然和那个变态一样的虚伪!
“如果姑娘非要闹,那老夫也只能奉陪!不过老夫认为姑娘不该这么做。”赫伯平和地道,有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意味,他虽然忍了一口气,但是还是不愿让这个女人得了彩头,“魑魅魍魉想必没有和姑娘说明,以致姑娘有所误会,宗主此番请姑娘前去一见,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和姑娘商谈解除当年的约定一事,既然姑娘也不想和宗主有任何关系,何必前去一见?就算姑娘不愿意前去,也不必在这里动怒?”
凤迎曦双手突然紧了一下,一字一字地问:“你说什么?”
“姑娘不是说要和宗主一刀两断吗?宗主这次正是想全了姑娘的心愿!”赫伯脸上泛起了笑意,那是一种胜利的微笑,“姑娘这么些年来如此胡闹,再加之一年前姑娘已失……姑娘认为宗主还会守着当年的约定吗?”他就不信宗主非要这个无耻的女人不可!
凤迎曦眼神锐利冰冷如剑芒,紧盯着赫伯那张嚣张的脸,心里有股被羞辱的感觉!“解除约定?姓燕的以为他想解就可以解吗?”
凭什么他说解就解?他以为他是谁?
“怎么?姑娘不愿意?可是后悔了?”赫伯脸上露出一抹尖锐的嘲讽,“如今恐怕已经迟了!”
他的话停了一下,继续火上添油,“宗主给了姑娘无数次机会,是姑娘一次又一次地弃之如敝屐,如今反而来后悔了,不觉得很好笑吗?哼!宗主已经选好了人取代姑娘的位置,老夫再次劝姑娘还是不要再自作多情!”
凤迎曦目光凝视着他,须臾后,倏然轻笑起来,“自作多情?赫伯,这个词似乎是你家主子的专用名词!你还是留着给他用吧!”她分神扫了一眼不知何时已经追上来,正冷酷地旁观着的秦日炎,继续对着赫伯道:“至于解除约定一事,很抱歉,当年这件事是由他挑起的,所以如今只能由我来结束!我这一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算计我,燕雪遥既然起了个头,如今可轮不到他说结束就结束的!他想找其他女人?他做梦!”语风凌厉如刀,字字闪着尖锐的棱角。
秦日炎冷酷的嘴角突然扬起一抹颇具深意的微笑,眸光直定定地盯在了凤迎曦身上。
凤迎曦不理会赫伯那张似乎又青了起来的脸,眸光一转,正好对上了秦日炎的视线,嘴角一扬,绽放出了那让璀璨星辰都为之失色的笑容,“秦少主,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说罢,旋即一跃而起,瞬间便化作了夜空中的一缕白烟消失无踪。
赫伯的脸顿时扭曲了起来,嘴角挑起的冷笑阴狠无情,这个女人,必须除掉!她一定得死!
凤迎曦一路施展轻功,轻易的避过了那些意图跟上了的尾巴,最后在郊外的一条小溪旁听了下来。
她坐在溪旁,百无聊奈地玩着扔石子。
河边很安静,偶尔听见了几声夜莺的叫声,还有那潺潺流水声。
暴躁的心渐渐地平静下来。
今夜的失控在她的意料之外,看来她对于燕雪遥的事,控制力是越来越少来了,她有些后悔,两年前为何破话了那个计划!
如果燕雪遥死了,她也不必在这里纠结和烦心!
对于赫伯的话,她并不怎么相信,蝶谷的势力燕雪遥绝对不会放手,尤其是在花了这么多心力之后。
从她四岁认识他开始,她就只知道燕雪遥是那种一旦看上了得不到就宁可毁了也不会放手的人!
他或许会再去拉拢其他的势力,甚至为了得到这一势力不惜牺牲“色相”,正如当年他对她一样,但是绝对不会放弃几乎已经唾手可得的东西!
至于赫伯口中所讲的那个其他人是谁?她或许可以猜到了几分。
素女宫的圣女,又或者是灵南王的长女玉舞郡主!
他果然是忍不下去了!
十几年的筹划,近百年的隐忍,燕氏一族终究还是要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