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谢谢你!”齐悦感激的说,不停的逗着孩子。孩子大概两天没看到她,被齐悦一逗,咯咯直笑。
“季北,周一航这样去季家,老爷子会不会真的打他?老爷子的拐杖可从来不会对外人手下留情,要不你回去看看?”
季北嘴角撇了撇,淡淡的说道:“放心吧,他混到今天这么点自我保护意识都没有,别说现在,就算一周之内,你也别想他踏进家里大门。”
齐悦噗嗤笑出声,他忍不住有些好奇,像季北这么冷的人,周一航为什么会誓死跟随他,还把他当亲哥哥似的对待。只要季北说的,周一航就没有不做的。有时候想想季北身边有这么多忠心的人,还真的挺不简单的。不是每个人都愿意为另一个人效劳,还誓死无悔。
“季北,周一航跟你多久了?”
“为什么这么问?”季北反问。
“因为我觉得你们之间好有默契,而且我看你身边那些人没有不怕你的,有些人见到你眼睛都不敢睁大,可是周一航好像不怕你,跟你说说笑笑的,好像朋友似的。”
“从我懂事起,他就跟在我身边了,老爷子把他当季家的孩子养,跟我和哥哥一起接受训练。”
“他有家人吗?”齐悦越发好奇了。
季北摇头,“他无父无母,是个孤儿,爷爷在孤儿院捡到他。”
“那为什么不让他跟你们姓季?”
“因为姓季的人很多,姓季的命运也都不太好,我过世的奶奶姓周,爷爷给他起了名叫周一航。”
看来老爷子还真的挺专情的。
“无父无母,他也挺可怜的,原来他跟你们一起长大,难怪他在家里这么无拘无束。”
季北点点头,继续说道:“他跟我们一起长大,不过自从我接受季家开始,他才跟了我,在我身边做事,说起来也没有多少年。”
“你们家还真的挺复杂的。”齐悦忍不住想象,小声道:“很难说周一航不是你们季家的人,也许他是你爸在外面的私生子还不一定,像你们混黑帮的,外面不都有很多女人,各色各样的女人。”
季北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呀,我在说什么呀!”齐悦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巴掌,季北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清脆的一声响,“我真是在胡说,你爸都过世了,我怎么还在议论他的是非呢,我真该死,说话都不用大脑思考。”
季北特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女人对自己可一点都不留情,下手重的很。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没好气的说道:“以后下手前想想这是自己的脸还是别人的脸,别人的脸往死里打都没关系,自己的脸下手轻一些。”
齐悦尴尬的低笑了两声,不经意的拂开了他的手,笑着道:“我下次会想的,如果是你的脸,我就狠狠的抽,如果是我的脸,那我就调转方向往你脸上抽。”
齐悦在医院住了几天,病是彻底的好了,季北这才肯让她出院。有时候齐悦想想他们俩之间的关系还真是挺复杂的,原本没有血缘的两个人却能如此亲密,像极了一家人。一个人的时候也会感到一丝丝的孤单,孤单的时候想要有人陪。有时候她会想,就这样跟季北凑合着过一辈子也许还不错,什么爱情对一个离婚女人来说哪还有那么重要。可她始终过不了自己那关,不是有多排斥他,而是不想耽误了他。季北太优秀,她配不上。季北太危险,她赌不起。
出院那天季语风来家里看她,买了一束鲜艳欲滴的红玫瑰。那日家里人很多,季南季北都在家。虽然心里一直把季语风当朋友,可送玫瑰花多少还是尴尬的。
齐悦不敢去接他手中的话,只开玩笑的道:“这话不该送给我吧?让你女朋友知道了可是会生气的。”
“鲜花配美人,这花最适合你不过了,不要多想,没其他意思。”
季语风说的如此自然,齐悦再拒绝就显得有些矫揉造作了。她收下花笑着道:“你女朋友生气了可怪不得我!”
季语风低低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不要摸我头,我妈讲头摸多了会变笨的。”齐悦边说边努了努嘴。
季语风笑了笑,收回了手。
也许他们二人聊得太过专注,都没有看到站在一旁的季北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季南则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齐悦拉着季语风在沙发上坐下,让佣人沏了杯茶,接着转向一旁的季南季北,问道:“你们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喝茶?这是我妈专程从杭州买的龙井寄过来的,很香的。”
季北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往楼上走去。
季南则笑着摆了摆手,借口说:“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你们慢慢喝吧。”说完他又吩咐佣人晚上多准备几道菜,留季语风在家里吃饭。
硕大的客厅剩下齐悦和季语风,时而有佣人走来走去,倒也显得清净。
“你生病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如果不是今早来看爷爷,还不知道你进了医院呢。”季语风略带抱怨的声音道。
齐悦嘿嘿笑了两声,说道:“这不是没事吗?老爷子太夸张了,非得我在医院多住几天,就怕钱花不了似的。你不知道我多讨厌医院的味道,那消毒水太刺鼻了,难受得很。”
季语风嘴角扬了扬,状似开玩笑的说:“这事儿你应该跟季北说,季北是当家的,这个家季北说了算,他同意你出院,这个家里没人敢吱一声,爷爷都不敢正面和他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