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语风的话还没说完,只见齐悦的脸色立即沉了下去,仿佛戳到了她内心最柔软的部位。
“齐悦,你怎么了?”季语风也被她突然惨白的脸色吓了一跳,担忧的问道:“齐悦,你没事吧,我不是在逼你,如果你觉得我这样很过分,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我自己想办法。”
“齐悦,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季语风担忧得有些不知所措。
齐悦深呼吸,淡笑着道:“我没事,你放心,我会尽我最大的所能劝说季北,至于结果,我不能保证。”
季语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突然上前一步轻轻抱住她。
“季语风!”齐悦低吼,带着一丝不悦。
“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最后一次。”
齐悦还是推开了他。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回大厅,齐悦走到转角处就看到了匆匆走来的季北,季北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视线冷冷的扫向她身后的季语风。
齐悦知道季北是误会了,她也懒得解释,只疲惫的问了一句,“婚礼还有多久结束,我累了。”
季北视线重新回到她身上,握住她的手拉着她离开。
齐悦没想到季北竟然是带她回家。一路上季北把车子开得很快,只听到他的手机铃声不停的响着。季北不去理会,飞速的开着车。
不一会儿齐悦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是齐萱打来的。她小心翼翼的看了季北一眼,见他面无表情,看不出在生气还是干嘛,齐悦按下了接听键。那头急切的声音离开响起,“妹,你在哪?”
“我跟季北回家了。”
齐悦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响起了周一航暴怒的声音,“你们两个也太好玩了,婚礼还没结束,新郎新娘跑了,这是我见过最极品的婚礼。好啊,你们回家洞房了,把烂摊子交给我,让我一桌一桌的给人陪酒,喝死我算了,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周一航明显喝多了,在那头大呼小叫的,骂了一会儿电话才又回到齐萱手中。
“齐悦,那你们先回去休息,反正婚礼也差不多了。”
“姐,你照顾下周一航,让她少喝点。”
齐萱叹了口气,说道,“他没少喝,已经去吐了,真不知道谁才是新郎,喝成这样。”
齐悦一脸担忧,强调着,“姐,别他喝了,让司机送他先回家,婚礼差不多就行了。”
和季北到了家,以为季北会生气,他却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你先回房休息。”
齐悦看他一副要出门的样子,问道,“你要去哪里?”
季北淡淡的回答,“婚礼还没结束,去善后。”
说完就往外走去。
齐悦下意识的拉住了他的袖子,“那个,我和季语风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什么都没做,就是说了两句话,你不要误会。”
“我没有误会。”季北虽这么说,脸色却不太好。
“那婚礼差不多就好了,你别去喝酒了,早些回来。”
他简单的说了声“好”便走了出去。
回到房间,齐悦只觉得身心疲惫,她也不知道这么隆重的办这婚礼是在折腾谁,她和季北现在的关系便是这种不冷不热,还能指望凭这场婚礼让彼此的关系温热些?
那晚齐悦大概是真的累了,呼呼的睡着了,睡得正香的时候听到楼下很大的动静,他才被吵醒。
无奈的披上衣服下楼,原来是大伙儿都回来了,周一航还在发着酒疯,大喊大叫的。
一看到齐悦从楼上走下去,周一航立刻朝着她扑了过来,嘴里含糊的说着,“齐悦,以后要改口喊嫂子了,泥以后可要对我北哥好啊,北哥可是为了你做了很多。”
“周一航,你喝多了。”齐悦叹着气道。
周一航却不罢休,拉着齐悦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大声嚷了起来,“嫂子,我北哥是真爱你。为了你,他都不像北哥了。如果哪一天你伤害了我北哥,我第一个饶不了你。我周一航今儿就把话搁这儿,你敢伤害我北哥,我跟你同归于尽。”
齐悦皱着眉听他说,求救的眼神望着季北。
季北这才有所行动,招了招手让两兄弟架着周一航回了房。
老爷子今儿也高兴,这会儿也累了,由季南扶着回了房。
等所有人都去休息了,齐悦和季北才上了楼。
“你去洗个澡吧,睡衣我给你准备好了。”
季北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里似有某种情绪闪过。
“快去,别发呆了。”齐悦打发他去浴室。自己则坐在床上发呆。
她嫁给了仇人的儿子,天堂的父母应该死也不会瞑目吧。
躺在床上,齐悦怎么也睡不着了。直到听到浴室潺潺的水声停了下来,她才假装闭上眼睛。
身边的床凹陷了下去,齐悦立刻闻到一股好闻的沐浴露的味道,那是专属他身上的味道。
季北并没有伸手去抱她,更别提做其他事了,他啪的一声关了灯,卧室立刻陷入一片黑暗,齐悦这才睁开了眼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齐悦怎么也睡不着,她不敢翻身,不敢叹气,像个死尸似的躺在床上。他们俩算是新婚了,可怎么也不像是新婚的夫妻,怎么看都有点像闹别扭的老夫老妻。
忽然“啪”的一声,灯又亮了,齐悦没来得及闭眼,就被季北抓了个正着。
“睡不着?”没等齐悦回答,季北已经压上了她的身体。
“你干嘛呀!”齐悦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