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淡淡的笑了笑,有些自嘲的说道:“怎么查?她知道我在查她,很生气。”
“这说明肯定其中肯定有事。季北,说实在的,不光是你,这段时间身边所有的人应该都不难发现,齐悦变了,变得有些奇怪,起初她没有那么排斥你的,为什么突然之间她那么见不得你,你查个水落石出,你能安心么?既然问题已经存在,就应该想办法去解决,坐以待毙不是季北该有的行为。”
季北轻叹一口气,淡淡的说道:“你说的没错,只是我忽然有些不想知道真相。”
“你是不想知道,还是害怕知道。”季南意味深长的问:“季北,你是不是已经查到什么了?”
季北摇头,“什么也没查到!”
“那就是说你猜到什么了。”季南十分肯定的说:“季北,我最近忽然觉得齐悦和阿航……”
“闭嘴!”季北冷喝。
“季北,我相信你也猜到了,勇敢的去面对好不好?如果事情真的如我们想象的那样……那也怪不了你,那时候我们还不懂事。”
季北冷笑,“这只是借口,我现在总算知道什么叫孽缘了。”
“还是查清楚了再说吧,这只是我们的猜测,或者我们去问问爷爷,爷爷应该知道的比我们更清楚。”
季北摇头,“你想多一个人跟着我们一起烦恼吗?”
说完他转身离开,那背影看在季南眼里,是那样的落寞,那样的顾忌。爱情也许真的会让一个人彻头彻尾的改变,就像季北,他什么时候如此狼狈过,无奈过。
齐悦那晚一个人睡的很安心,她不知道季北什么时候回来睡的,没有季北在身边,睡得似乎比从前要自然些,至少没有心理负担,不用一直提醒自己,身边的人是杀父杀母的仇人。
早晨,和煦的阳光透过白色碎花窗帘照射在大床上,齐悦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猛地发现季北竟然还睡在身边。虽然他们每天都会同床共枕,可是大多情况下,齐悦醒来季北已经去工作了,今天倒是个意外。最为特殊的是,季北竟然还熟睡着,睡得异常安祥,两片脸颊红得有些出奇。
齐悦本想不管他,自己下床去看喵喵,可还是有些不太放心,毕竟季北脸颊红得有些吓人。她用手探向他的额头,下一秒便条件反射似的弹开了。
“季北,季北,你快醒醒,你发烧了,快起来去医院。”齐悦紧张的呼喊着。可季北仍旧睡得死死的,完全听不到齐悦的声音。
齐悦吓出一身汗,她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的找家庭医生的名片,找体温计,可怎么也找不到。那一刻,她仿佛体会到了什么是六神无主。
齐悦一边跑下楼,一边大声呼喊,“爷爷,季老师,季北发烧了,烧得很厉害,请你们快点把医生请来好不好?”
“怎么啦?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大伙儿全部跑了出来。季南一口扣住她的手臂,紧张的问:“季北,怎么了?”
“季,季北,他烧得很厉害,身上很烫。”
季南倒是没多少惊讶,安抚似的拍了拍齐悦的肩膀,安慰道:“你先上去陪着季北,我马上打电话给医生,不要担心,季北身体好,不会有事的。”
听了季南的话,齐悦似乎有些回神,她跑着又上了楼。才想起体温计放在了哪里,找出来给季北量了体温,39。8,难怪烧得都昏过去了。
齐悦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想起了以前学过的护理知识。她把药箱拿了过来,用棉球蘸着酒精擦在季北皮肤上。用湿毛巾贴在季北额头上。
季南和老爷子走进房间时,看到的便是齐悦小心翼翼给季北降温的一幕。老爷子担心季北,忙走过去查看情况。季南则静静的站在门边看了很久,看得有些怔。
“齐悦,你不用担心,你季老师已经给医生打了电话,医生马上就赶过来。”老爷子看齐悦这么着急,安慰道。
齐悦漫不经心的点头,不停的给季北换湿毛巾,一边还在自责,“都是我不好,我昨天晚上睡得太熟了,我都不知道季北什么时候发烧的,如果早些发现,就不会烧到39度8了。对不起,是我不好。”
老爷子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这时季南走了过来,轻轻在她额头敲了一下,笑着道:“的确怪你,你知道季北为什么会发烧?这段时间你对他不理不睬,季北心里很难受,昨天那么冷,他在游泳池里游了很久,不生病才怪。”
“是我不好。”齐悦低下了头。
季南突然笑出了声,轻揉着齐悦的头道:“傻丫头,我逗你玩得呢。季北他是自作自受,这么大的人还不懂得照顾自己,活该生病发烧。这次总得长点教训了,看他以后心情不好就去冬泳。”
齐悦意味深长的看了季南一眼,似乎有话要说,却又有些不想说。
季南自是明白的。拍着齐悦的肩膀道:“傻丫头,我知道你有什么话想说,有些事情憋在心里也够难受的,等季北病好了,你们两个该好好聊聊了,人的生命如此短暂,不要在这么短暂的生命中浪费了最宝贵的时间。季北这段时间真的挺不容易的,他看似坚强的一个人,其实内心很脆弱。作为他的妻子,你应该试图去了解他的内心,也让他彻底的了解你。这才是夫妻。”
医生过来给季北吃了退烧药,打了点滴,还不停的安慰齐悦,“季夫人,您不用太担心,季少爷只是受了点凉,没什么大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