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惹毛了,我伸出一脚就踹了上去,黄疏朗痛的跳脚:你一个女孩子家能不能别这么粗鲁?
看他蹲在地上还在揉着被我踢到的腿,连扫刚才的郁闷,也懒得跟他计较:成了,别装可怜了,衣服都拿到了,你若还不走难不成还准备在这过夜啊?
嗯,我是准备在这过夜。
……一口气堵在了嗓子眼,半晌没下去。掉转头懒得理这个混账东西,径自爬进被窝里睡觉,我就不信他能不走了。
夜色太深,浓的像蜂蜜化不开,背转身,明知道他看不见我凶神恶煞的瞪眼,还是假装熟睡了起来。
悉悉索索的一阵声响,身边有陌生人的气味,我慌忙闭上眼,被子却被人悄悄的掀起了一角,冷风灌入被子里,惊得我汗毛直竖。
“我在宿舍也是睡这个地,换了地方我睡不着,要不你换张床睡?
耳边传来某人委屈的声音,扰的我心烦意乱。我猛地掀开被子趁他不备在黑暗里死死的用被子蒙住他的头好一阵敲打才泄恨的下了床:“我让你装!让你装!你要是还不走,就别怪我下狠招了!”
其实,有没有狠招我自己比谁都清楚,一个男人半夜翻进自己的宿舍不为钱财那就肯定为色了。如果真的惊动了别人,可想而知,离开南大是强制性的事情。到时候,弄的白杨也面上无光。
黄疏朗今晚好像很奇怪,面对我刚刚的一番狠敲他都没有一丝反抗。现在也是静悄悄,不知道是继续蒙在被子里被我打昏了还是被我敲傻了。
我不放心的走进了几步,伸出脚轻轻的踢了踢,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大半夜的又没灯,看又看不清,只能硬着头皮将身子凑了过去。
还没等我伸手探他的鼻子,手臂间猛的被人一拽就跌进了带着淡淡香水的怀里。很想对一个大男生用香水嗤之以鼻,头顶上却传来一道略带沙哑的声音。
“陪我坐一会就好……”
一种异样的感觉从心底慢慢的浮了上来,这时的黄疏朗很像当时出国前失意的凌殊,那时的他也是轻轻的将头埋进我的脖间,失魂的落魄让人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