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双黑玻璃球的眼睛里顿时噙满了泪水,委屈的瞅着我:“你要想吃苹果我可以分你一半啊……”
“……”算了,我对自己摆手,又把扔在一旁的苹果递给他:“你继续吃,当我没来过。”
所谓不打不相识,狗皮膏药不碰不会粘身。一场没有发作起来的小小闹剧,竟然给自己招惹了一贴狗皮膏药,怎么都揭不掉。
从上课的第一次遇见,白松就跟在我的屁股后面尾随,直到放学了,他这个身材高大的家伙还是可怜兮兮的跟在身后。
我转身无奈的看着他:“白松,放学了,你能不能不要再跟着我?”
“我没跟着你,放学的路就这一条。”
看来是我小题大做,埋头继续走。一辆崭新的自行车停在自己的眼前,我抬头,是凌殊的脸,只是阴沉的可怕。
我和他并不在一个学校,像是从开始就注定的,我是普通小学,他上的重点实验小学。将近一个星期没见,我咧着嘴冲他笑:“凌殊哥,送我回家吧。”
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我的身后,我顺着看过去,白松一脸扭捏的站在我的身后,绞着手指头腼腆的很。
我没理他,径自跳上凌殊的车揽着他的腰催促他快点走,无视某个小孩的欲言又止。
先是到了凌殊家好一番磨蹭,才依依不舍的回了家。这才知道我家换邻居了,随着妈妈去拜访,白松高大的身影一眼就闯进了眼帘,我哀叹一声,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
“小小年纪知道什么叫缘分吗?”后脑勺被人拍了一下,恼怒的回头却发现来人是个十一岁的小帅哥,和凌殊的相貌不相上下。恼火顿时被良好的皮相去的七七八八,他的目光在我的身上迟迟不走,就是耐心再好,也抵挡不住这样的厚颜无耻。
他自来熟的伸手揽着我的肩,还故意很亲近的将脸凑在我的脸上,炎炎夏日,传说中的肌肤相亲很令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