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初怔怔的,半晌才感觉到舌根剧痛,她颤抖起来,感觉到熟悉的男性气息灌满了口腔,避不开,逃不掉,她反应过来了。
他在吻她。
是梁奕宸在吻她。
她用了从未有过的激烈力道去挣扎。
抗拒的呜咽被狠狠吞噬在唇舌之间,剧烈的挣扎也夭折在他强劲粗暴的力道之下,他掐住她纤弱的腰肢,狠狠将她按在座位里面后紧紧攥住,大掌用力扳回她挣扎偏移角度强迫她仰头吻得更深,狭窄的车厢里只听见沉闷的声响,她还是挣脱不了他。
纤细的腕骨因为死命用力而泛红快要断裂,尖锐的酸涩从胸腔里翻涌上来,席卷了云若初的整个神经。
她以为自己不会哭了,可是当滚烫的眼泪颤抖着涌出眼眶,她被他掠夺一般侵犯亲吻着的时候,她就知道。全世界,除了她的孩子,只有他梁奕宸能如此轻易就逼出她的眼泪!
云若初整个人被强烈的酸涩席卷,极端的恨与委屈疯狂袭来,她含着滚烫的眼泪咬下去……狠狠地咬了下去!
那是恨不得将他血肉撕破一般的力气。
梁奕宸剧烈震了一下,感觉到她的力道,割破了他的唇舌,鲜血瞬间四溢在口腔里面,那么深,深得好像真的切割着他的血肉一般。
疼得厉害,他却甘之如饴。
好久没有这样抱她,回想起来,似乎好像是上辈子的事!
久违而熟悉的味道,带着一丝妩媚妖娆更让梁奕宸沉迷,他不顾她胡乱撕扯抗拒,大掌探入她单薄的衣裙里揉捏她的腰,手掌顺着她的腰侧往上,从后往前顶开文胸占据她的美好!
云若初快要彻底崩溃了!小手扯着他的西装,快将他的衣服都撕烂。
眼泪在她眼眶里汇集,快要被他亵玩地哭出声来!
梁奕宸察觉到了她浑身的紧绷和颤抖,似乎再逼那么一下她就会彻底崩溃了,修长的手指融入她的发丝间,紧扣着她,辗转着角度将凶狠的吻放慢,放缓,疏解着她的情绪。
大掌恋恋不舍退出那美好的触感,顺着她文胸的边缘划过一道优雅轻柔的线,一旦有了机会,云若初开始奋力挣扎,“放开我!”
耳边忽然传来梁奕宸不置可否的哼笑,她本能地对着他肩膀就要咬下去。
还没咬到,下巴就被梁奕宸一把擒住,转过她的脸让她看向他满是冰霜又满是戏谑的脸色,“三年前的习惯还没变!嗯?”
云若初脸倏地一阵红一阵白,想起以前和他抵死缠绵时,把他身上咬得左一块右一块的痕迹,忙去抓他的手背,“放开!”
“本来我还以为你被云钟涛调教成乖巧柔顺的样子,原来你还是这般张牙舞爪!”他握着她的下巴,任由她将手背抓伤,笑意凉薄。
云若初清楚的看到他嘴角弯起的那抹讥讽,她低下脸,目光落在他无名指上的订婚戒指!
车里再次恢复持久的安静沉默。
车窗缓缓打开,梁奕宸安静无声的抽烟,稀薄的烟雾在云若初鼻间萦绕,她蹙了蹙眉,试图打破这股异常难过的沉闷,“我最后一次声明,我跟杨丽丽的事,与你无关,请你不要多管闲事!”
她的态度,或许已经足够表明了她的坚决。
许久,车中内置的烟灰缸中传来“咝——”的一声,梁奕宸笑了,笑的异常凉薄无度,“我管闲事?”转头看向前方车来车往的马路,启动车子以近100码的速度在川流不息的路上奔驰,却再也不说话。
“喂!”
“你慢点,这里不是高速公路!”
“你听见没有?”云若初想要让他开的慢一些,却见他脸部轮廓隐隐紧绷,不敢伸手去碰他,生怕他一个不稳真的撞上什么。
直到车子驶进锦华苑的停车场停下,梁奕宸侧过身,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摩挲着他完美的下颚,凌厉的目光凝视着她,“云若初,请你搞清楚,现在是你在打扰我的生活!不是我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你不是在国外结婚生女,过得很好吗?为什么要回到A市,为什么要住在锦华苑?我让你不要接近杨丽丽,可你偏偏就是不听,还搞什么两女共一夫的恶心事来,你做这些,不就是要引起我的注意吗?明明知道我与欧阳昊的关系,却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诱惑欧阳昊呢?还是跟我玩欲擒故纵的游戏?”
梁奕宸的话,来的如此突然与无情,超出了云若初的预料,顷刻间击溃了她所有的冷傲,断然苍白的脸上,一双明亮的眼眸里写着难以置信。
他居然说她是故意住在锦华苑!
他说她今晚是招摇!
他说她打扰他的生活!
梁奕宸所传达的信息,让云若初一时间难以回神,还没有来得及反驳和质问,只觉得中控锁打开。
她唯一的反应就是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开门下车,出去的时候因为太急,脑袋“砰!”得一声撞上车顶,疼得一阵眩晕,不过也来不及停留,她把车门狠狠一关,拔腿就走!
昏暗的灯光下,梁奕宸靠在驾驶座上,静静凝视着那一抹跑远的身影。
真是疯了,才会对她说那些话。
如果说之前拽她离开酒店,在车上强吻她,甚至将手伸进她的衣服内……都是情不自禁的失控,那么现在,他是清醒的残忍,就是因为喜欢,因为爱,所以连抽身都会痛的像死过一次一样,所以他该残忍,从一点一滴开始残忍,也许他就能抽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