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鸿一捏手下的檀木,“咔嚓!”碎了一地。
云飞两手抖了几下,才压住心中的怒,没有直接窜上去杀了孤独慰,冲动是魔鬼。
西楼陌冷着一张脸,桃花眼一挑,似乎很不悦看到这样的情况。
术国圣女杏眼一滞,微微愣神间,似乎了然的呼了一口气,这样的场情冲刺力还是太大了。而她身边的黑衣男子则是神情从未有过的冰寒,似之前的表情,但近在他身旁的术国圣女还是发现了他的异样,偷偷的打量着他几下,凝目,担扰……
水秋惜从来不知道孤独慰是如此的大胆,如此的……
孤天决倒是全场人里最为冷静的一个,好似早就猜到了般,神情依旧如前,静默的看着,看着他们两人还能搞出什么花样。看来,小时候的儿戏,还是要成真的……
孤独慰把云浅扣在身侧,不理会全场人的呆若木鸡表情,邪魅一挑唇角,“她是我的人……”喧誓,这是一种独占的喧誓。
被他这突然如其来的一扣一揽的云浅,愣愣的抬头,眼底里是不可致信,这人又想干什么。
全场哗然!
云浅黑着脸推脱他的钳制,冷瞪了他一眼,却出奇的什么也没有说一个辩驳字眼,只是静静的观战,看看他是如何把这些人给唬住的。看着大家的反应,现在她想想,其实那个什么断袖的遥言对自己也是蛮有用的,起码不会惹来一群女人……
但云浅不知,她的人不光是深深的吸引了女子,但是,却不知,有多少男儿为了得到她,从此不顾一切,倾尽一切……
“啪!”皇后袖下的杯猛然被打碎,拍就起,脸色寒气碜碜的盯着上边的两人,“胡闹……”皇后终于受不了的大喝了一声,全场惊醒。
议论声一片,并不亚于他们的出场时的热闹声。
孤独慰看都不看水秋惜一眼,这男子心中有的,只是眼前这个狠狠瞪视自己却不言不语的白衣少年。
“想得天下美人一盼顾,必赢下本皇子……”孤独慰踏出步伐,扬着邪魅笑容,单手一负后,一手一向前展开,“不论男女,必须过得我这一关皆可!”如此负气,如此夸下海口,如此似淡笑间的人,怕世间,只独有孤独慰一人。
云浅淡淡的扫了一眼他,拾琴,偏然就坐一旁,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无论孤独慰接下来说什么,这个白衣少年是少有的沉稳,从头到尾,淡定自若。
“我来……”就在别人以为没有敢上前时,便听到了一个低沉的男声大声喊起来。
“刷!”所有视线跟着声源移去。
“我,我也来……”是西楼芊有些怯怯的声音,众人一愣。
“还有我……”
“……”
轰!
所有人都震惊了,这,这是什么情况?
这一个个突然窜出来的男女,有种让孤独慰有些哭笑不得,与情况,与想像中的不同啊。
孤独慰的话一出,以为不会有人,没想到反而更让这些人热切起来,更是有女人灼灼的看着上头的“两男”,就差一点没叫出在一起的字眼了。云浅抚额暗道失策,这个世道的腐女其实也是存在的!
可是,孤独鸿,你这又是何必呢。
看着孤独鸿一步步的跨上台前,云浅总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或许没有人能懂得他,她亦是不懂。明明已经说过,不必这般执着于自己,为何到头来还要参与这些虚无的东西。
两个男人,再一次的冷冷对视上。
云浅忽地站起身来,“云某说过,只要有人赢了云某的琴,便可得云某的一生一世的爱护……”她并不礼物不需要他们这如此这么争来争去。
孤独慰不以为然的挑挑唇,似乎在说,这句话不包括自己在内。
“无论是谁都一样。”末了,云浅在后边冷冷的泼了一盆冷水下来。
孤独慰的笑容僵在脸上。
刚刚还争着与孤独慰比试的女子们都犹豫的退了下去,就连西楼芊也怯步而退。
“鸿儿,你在干什么……”冷泠淡淡,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但奇怪的是,大家都能听得出,皇帝已经临近了暴怒时期了。即使美人在前,他们都不得往后微微退了几步,没有人再敢作声。
孤独鸿压住心脏传来的阵乱,目光幽幽的望着台上的云浅,里边的复杂,没人能读懂。
云浅蠕动了一下唇,没再说什么,突然冷然的转身,面对着所有人,“今日的六国宴,云某不接受任何人,你们每一个人都该去寻自己最应该值得的人,而不是将时间与精力投放在云某身上。云某自知自己并非是一个好人,我并不适合你们任何人一个。所以,云某还恳请各位三思而后行,而不是盲目的认为,到头来,错过了自己最知心的那个人……”
她是一个不善于言词的人,此时此刻只能并凑着,试着说出些什么东西。
语毕,云浅清冷的眼扫了过去,尔后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再理会这所谓的“六国宴”因为这场宴已经大大的变味了,不能称之为六国宴了。
这句话成功的让所有女子冷静了下来,天下第一美人固然是美,但是,当真都适合她们么?
云浅落坐下来,孤独慰与孤独鸿两人同时大步一跨回到了自己所属的位置,场面一下子间变得有些怪异,这一下李公公都不知如何处理这种突然发状况了,这样的情况简直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为了增进六国的友谊,各国都带着自己的舞姬,上台演奏一曲,现在论到其他国的舞姬上台了,但是这几排的千金公主如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