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咱们的皇儿,又在肚子里欺负你了?”洛世戏谑的摸了摸她的脸,发觉竟是格外冰凉的,当即脱下了自己斗蓬,为她裹上。霜笛有些受宠若惊,转尔一想,他对她好,是为了激怒洛笳,也就坦然了。一颗已被冰冷的心,继续尘封在无底的冰沼中,了无生气。
却不知道,有多少嫉妒的眼神,正剑一样指着她。
柔妃平时得到洛世的宠爱较多,此际的醋火也最重,加上已经有些醉意了,竟摇摇晃晃的来到霜笛面前,指着她说:“你不要这么不识抬举!陛下如此宠爱着你,你居然连个笑容都没有,简直令人愤恼。莫非,你以为全天下只有你一个人会有身孕不成?”
一句话,像刀子一样,戳在霜笛、洛世、洛笳的心上,令他们每个人的心都在沥血。霜笛不安的裹了裹身上的披风,没有还口。洛世亦未出声。洛笳却将手中的杯子摔碎在地,一声惊响!
柔妃被吓了一跳,拍拍胸脯,诧异的看着洛笳,问:“二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我指责霜笛,你的心中不痛快?那不应该呀!陛下都没出声,你这是为哪般呢?难道说,你暗中喜欢着霜妃不成?又或是,还有别的什么惊人的内幕?总不会,是霜妃她不甘寂寞,在神王出征的时候……”
哗啦啦,一阵巨响,打断了柔妃的话。洛笳面前的长几,已被他踢翻在地,杯盘盏碗掉了一地。
其实,洛笳先前看着洛世与霜笛亲近,已经醋火深深,靠着不停的饮酒才没有发作。现在,听到柔妃一痛嘲讽,全身的怒火都被点燃了。
那个贱妃,可以骂他,却绝对不可以侮辱霜笛!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就从霜笛在自己身体下面含泪挣扎的时候吧,他已经深深爱上了那双冰晶一样的眼睛,那双微甜而又冰冷的唇。
瞪着柔妃,洛笳腾的站了起来,一身银色的王袍泛泛发光。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之中,他一步步来到柔妃的面前,目光凌厉似箭,问:“母妃,你以为你又是谁,居然敢当众羞辱于我?”
说完,呛的一声,佩剑出鞘,寒光如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