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小兵哥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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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死皮癞脸恶作剧 死马权当活马医1

第21章 死皮癞脸恶作剧 死马权当活马医1

一条小河哟,欢跳下山岗,曲曲弯弯哟,奔流向远方。波涛中蕴藏着坚定的信念,浪花上闪耀着远大的理想。前进,排除万难,前进,奔向希望。 一棵小树哟,长在山崖旁,蓬蓬勃勃哟,树下有荫凉。绿叶里饱含着青春的活力,枝杈间徜徉着艳丽的阳光。成长,栉风沐雨,成长,造就栋梁。

傍晚,微红的阳光射透医院西窗,一头扎在地板上,纤尘在光束中闪着银辉飞舞,好似被栽晕的感觉。渐渐的,晕头转向的阳光爬上窗台,黯然退了出去,黑暗随即占领室内的每个角落。夜班护士再次送来体温计,王犬抿嘴窃笑着接过来,照老样子夹在胳肢窝,后背紧靠在枕头上,等待护士回头验收他的“科研”成果。

39度2!

夜班护士看完水银刻度惊讶不已,伸手轻拭王犬额头,凭经验感觉没那么烫。护士认真看看刚划在网状体温记录表上那条抬头向上爬去的红线,觉得有必要向医生报告病号的异常情况。她叮嘱王犬躺下别乱动,碎步小跑着匆匆离开。

王犬躺在床上窃喜,小计谋初见成效,待夜班医生随护士快步来到他床前时,嘴角上的笑意才被强行抹去。医生不由分说,上来把王犬的前胸后背翻来复去折腾个够,可听完心肝肺并未发现异常。

奇怪。

“你有啥不舒服的感觉吗?”

询问是医生了解病情的常用办法。

“头有些胀疼。”

出家人不打诳语,一定在不需要骗人时。

“是不是打支退烧针?”护士试探着建议。

“暂时不要打,弄不清病因随便用药会掩盖病情,没好处。”

夜班医生果断回绝,搭拉下眼皮略加沉思,很权威的嘱咐护士注意观察,每隔两个小时测一次体温,如果有重大变化及时报告。医嘱让王犬“屎尿”不及。搞小动作的目的是捉弄人,顺便在医院多呆几天,并没预测到会惹来麻烦。现在可好,护士的责任心极强,一遍遍准时把王犬从热被窝里揪出来晾着,搅乱好梦不说,最伤脑筋的是要想把戏演成功,必须让体温计的水银柱保持在39度左右。一夜下来,别说护士折腾王犬,也别说王犬折腾护士,总之,两个人都苦不堪言。护士有多年养成,感觉好些。王犬没训练过夜战,实在不适应,一夜下来,他的头真胀疼了。唯一值得欣慰,体温记录表上那条红线,没有过分为难王犬,竟蛇一般曲线前进,帮他蒙混过关。

没露馅。

晨曦初露的早晨,带着睡意的微风从黄河滩下吹进窗子。王犬睁开睡眠不足的眼睛,首先赞赏自己捣鬼的聪明才智。可骗人并不难,难在永远骗下去。王犬弄虚作假,不料败露在自封为姐姐的杜睿手里。

糟糕。

“进步挺快呀。”上班后,医生们集体研究王犬的反常现象,为慎重起见,命杜睿再给他量次体温。“一夜没见学会发烧了。怎么搞的,小小的感冒咋还越治越重了,不会是禽流感吧?来,再量一下。可别升了,再升高你就成烧酒了。”

“责任可不在我,是你们用药不对症。”临死不知愁的王犬,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折腾一宿没睡好,神情难免疲惫懈怠,但因小计谋得逞,自鸣得意中增加不少调侃的情绪,死皮癞脸地缠住杜睿,还假充内行给自己开处方哩。“不信弄瓶茅台酒给我点上,保险立马痊愈。”

“点上‘茅台’能治病,要点上‘人头马’,说不定你还能成精呢。”

杜睿嘴不饶人地对王犬一句,然后转身走人。王犬眼看着杜睿窈窕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决定将体温升得比昨夜再高点,看她能惊讶到啥程度?说干就干,王犬迅速从腋下抽出体温计,打开暖水瓶在里边蘸一下。

盲目自大者总结教训时,不得不承认:失败在于轻敌。

有名人断言:捣鬼有术也有效,然而有限。

匆忙中,王犬放弃个人发明而借用他人的烂招,且忽略了暖瓶里是新打的开水,一瞬间,水银柱被推到极顶。贼大胆必也心虚。王犬敏捷如狸,把体温计在暖瓶里蘸完后迅速插进腋下,滚烫的玻璃泡炙得他一哆嗦,想拔出来晾晾没了机会。

杜睿返身又回来了。

“你咧啥嘴,哪儿不舒服吗?”

“没事儿。”

“没事儿就好。”

杜睿站在屋里静等;王犬咬牙挺住。

难受。

“让我看看体温到底多少?”

杜睿直等到灼热消失,一只白嫩的小手亮着掌心伸过来,执着地讨要那支决定王犬命运的体温计。王犬未意识到还有比烫肉皮子更大的危险,把体温计递到温柔的手上时,还保持一副自信的神态。他何尝想到,温柔的手瞬间变成斩杀的利刃。

咦?杜睿看清体温计上的刻度,怪异的目光横扫过来,阴云般罩住王犬略带憔悴却仍神采飞扬的脸欲言又止。见杜睿惊讶到闭不上嘴的程度,王犬甚觉开心。

“体温又升高了吧,多少度?”

“100度。”

杜睿诧异中略带恼怒,回答得恶声恶气。护校读了几年书,人体温度的变化范围是35度到42度之间。常识。体温计的最高刻度通常也是42度。发过烧的人都有体会,人体温度一旦达到最高值,绝无王犬这种欢蹦乱跳的状态,何况水银柱已越过最大刻度线,只差没从顶头蹿出来。杜睿忍不住直接了当的质问:

“说吧,你到底在体温计上捣了什么鬼?”

“我能捣啥鬼?不许诬赖好人啊,小心我告你损害名誉。”

王犬企图靠法律化解风险。

“好人?好人有这么高的体温,不成木炭也得成木乃伊。”王犬显然不老实,杜睿的气在胸中风起云涌。“好在体温计上的刻度不大,再大点你能烧到100度。快说,咋把水银柱搞上去的?”

“体温就那么高,我有啥办法?”

王犬不知道把体温搞过了头,煮熟的鸭子嘴还硬呢。

“不说实话?好,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杜睿这姐姐不想当了。

“哎哟!吃海水长大的呀?挣钱不多管得挺宽,图希个啥,别累着?”

王犬用嘲讽的语气,为自己活画出个无赖脸谱,想把杜睿气得脸儿青。杜睿生气不可怕,甚至努着小嘴的样儿还满可爱,王犬喜欢看她那样儿。小辫子握在人家手里还充好汉,硬是以为黄毛丫头好欺负哩。

不懂业务哪行?

“有本事你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杜睿平时温和可爱的脸上露出辣味,怒目下,精巧的鼻头胀起,空气流通的速度加快一倍且呼哧有声。

“嚼过的馒头,再吃没味儿。”

王犬本性顽皮不知收敛,看到杜睿生气的样子不过瘾,想进一步看她哭,所以,不顾深浅,硬往盘子里扎。可见,不求进步的最大好处,玩世不恭。

“真是给脸不要!”杜睿咬着细密的银牙走向门口,临推开门之前,转身恨恨地告诫王犬:“你准备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吧。”

小兵哥王犬很清楚,杜睿去打小报告了。这正合他的意,真歪打正着捞个处分,证明自己比丁克有能力。赌赢了还能……咦,当初决定竞赛时跟丁克赌啥啦?好象忽略这个茬了,没用物质做赌注。到底赌没赌点啥?王犬晃着脑袋想半天,也没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