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小兵哥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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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新兵连又添新蕊 旧相识再宿旧怨1

第66章 新兵连又添新蕊 旧相识再宿旧怨1

脱臼。

回连队的路上,巴山警告:

“这事谁也别往外说哟。”

“你这水平太洼,以后记住,千万别再跟我摔跤。”

胳膊没断值得庆幸,王犬胆又肥了。胥株林张张嘴没说出话来,最后嘟囔:

“这两天肚子不好,拉稀。”

每个失败都能找到理由;每个理由都是客观的。

王犬也拉过稀,庆幸那时节胥株林没挑战摔跤,不然……

雨霁云游,斜枝新蕊,西风拂柳悠悠。添罗绮飘然,春意难收。凭肩私语,是谁相慕,尚想风流?笑世间戏语,芳心分付,海市蜃楼。 庭厨洒扫,霎时欢会,空有目光如钩。切莫说,锦被难叠,独守清愁。闲观红花绿叶,竹笛怨曲幽幽。铁索钢刀,终难斩断,呆马痴牛。

星期一,值得载入连史的日子。

上级决定:本年度分配来的大学生补训一个月。光荣任务交给新兵一连,让人荣幸。王犬更荣幸,采购刚回来,程羽就“征用”毛驴车。他急忙缷下东西调转车头,乐颠颠随领导跑到团政治处去接天之骄子下凡。待车回连队大门,平静立刻被打破,秃小子们兴高采烈,锣鼓喧天地列队欢迎带着各色旅行袋和五花八门思想意识的学生。当几位理论上不长胡子者进入视野,顿时擦亮光棍们大小不等的眼睛。

渴望。

根据机关早拟定的方案,男生全部插入建制班与普通士兵同吃同住同操课,女生则享受优待,单独组建个女兵班,编制序列排12班之后。

接纳大学生的班难免忙碌。王犬和丁克进炊事班,腾出两个空床位,使一班有幸接纳两个“骄子”。柳白忙里忙外,支使全班尽地主之谊。

卸完驴车,热心的王犬先到一班,见伸不上手,闲扯几句随即出门,按顺序以自由战士的身份巡视全连,发现营房由东向西,好比一根横躺着的火柴,燃点在西头女兵班门口围观者甚众。

异性相吸。

“都挤这儿看个啥劲儿?进去帮忙啊。”

王犬认为,热情必须通过行动来表现。参观不如参与。

“你带个头吧。”

有兵怂恿,似乎也是将军。王犬用怪怪的眼神瞅瞅那个兵。

“怎么,以为我跟你们一样,只敢抻长脖子看不敢行动?名额有限,我抢先后可没你的份儿了。”

说到做到,抬腿进屋。抢占先机可牵驴走,晚一步只能拔橛子。曾跟王犬打过数次交道的杜睿,也在补训行列里,正忙于整理内务,见王犬不请自来,立即驱逐。

“你进来干啥?出去,巾帼不用须眉。”

“应该说你不用。别把自己当个人物,你的意见不能代表其他人。”王犬以带搭不理的态度反驳,随即补充:“你想用我还不愿帮你呢。花钱请都不干。”

用词不丰富,速度极快。

“你这个死孩子,真能气人。”

杜睿顺手摸起扫床的木把小条帚,劈头盖脸一顿乱打,硬把入侵者赶出门。兵们大笑,哄王犬:

“演砸喽。”

“你会叠被子吗?”

靠近门口的一位胖女生与颜色墨绿,散发着浓郁卫生球味道的军被搏斗半天了,急得满头汗,被子仍然倔强的保持松垮态势,死活不成形。

“当然。”王犬颇自豪。“当兵哪个不会叠被子?这是必修课、基本功。”

王犬把当初班长柳白教育自己的话,原封不动拿出来贩卖。声称叠被子是普通青年走向真正军人的起点,记载着意志和思想蜕变的过程,被子的变化标志着人的变化,啥时候把被子叠好了,你就由虫子变成蝴蝶了。

当初王犬不接受柳白这番教导,但不影响他以此教导别人。

人之本性。

“哟,叠被子还隐含着人生哲理呢。”

胖女生佩服的发出邀请,王犬便获得了入室签证。

“先这样吧,新被子叠到这个程度已经是最高水平了。”

王犬颇有自吹自擂的嫌疑,仍然得到胖女生赞扬,她同时检讨自己:

“我长这么大,被子从来都没叠成这样。”

“这只是个雏形,将来必须达到‘豆腐块’的标准才行。”王犬以大师的风范,按住满是褶皱蓬松柔软的绿军被传经送宝。“要想把被子叠板正,最好先拆洗一下,再不然洒水弄湿,或整块硬纸板放被子里,也可以找几块砖头压住,等棉花实了就好了。”

“被子弄湿了咋盖呀?”

胖女生自始至终表现出谦虚好学的态度,单对用水浸被子之举不理解,莺莺询问的语音撩人耳廓。王犬拙了,到现在还没问被服务对象姓甚名谁。粗略印象她戴个宽边眼镜,论个头算不上女中豪杰,微胖的圆脸上略带一丝稚气,长长的黑发瀑布般倾泄于两肩,随脑袋的摇晃来回滚动。

“没关系,我们的被子也是用水浸湿了才叠平的,不然不好去褶。”王犬及时传授祖辈相传的光荣传统。“有时间你去其它班,看看老班长的被子,叠得横平竖直线条分明,那都是拿水弄的。”

“王犬,你别推销谬论。”杜睿忙完自己的事,对用水浸被的高招不予苟同。“你要没好主意请站远点,别在这充能人,误导会遗害于人的。”

“有你啥事儿?少搭茬。”

冤家过招,出言不逊。

“蛮横是没理的表现。”杜睿微笑着对王犬。

“哼,懒得理你。”

好男不和女斗。祖宗遗训。

“别听他的,那是男兵才用的蠢办法。”杜睿不理王犬的小脾气。“叠被子是个磨练耐性的过程,没捷径可走,功夫到了自然会好。”

杜睿雷厉风行,伸手掀开王犬费大劲叠好的被子,一边给胖女生讲解技巧,一边重新叠起。叠完神彩飞扬地笑对王犬,证明确实技高一筹。王犬自我标榜的“最高水平”,当场被事实给了一记响亮的耳光,让他感觉颜面尽失。丢面子难说愉快,在异性面前丢面子更不愉快。

郁闷。

“此仇不报枉为人。”

王犬气得眼睛发蓝,悻悻然离开女兵班。一路上,他挖空心思设想整治杜睿的办法。回到炊事班,肚子里的坏主意也不成熟。

气愤损害人的智慧。

“献完殷勤啦?”

丁克碍于烧火做饭难脱身,丧失了与女学生接触的机会,急得猴儿似的抓耳挠腮,颇忌妒王犬那份“特权”。

“献个屁。”王犬没好气地回一句。

“怎么?异性相吸还不开心,挨连长尅啦?”

听语气,丁克的猜测对上号,心理能平衡不少。

“气死朕了。”王犬愤愤然。

“生气就不需要了。”丁克置身度外,原则性劝慰。“有什么疑难问题说出来,山人可以为你消灾。”

“杜睿这死丫头,简直是个克星,竟然当着那么多人让我下不来台。”

“杜睿是谁呀,这么大胆?”

“还能是谁,上次咱俩吃坏肚子,给咱打针那个丫头片子,坏透了。”

恶狠狠的语气。

“她呀。那这事不能完啊,得给她点颜色,让她知道咱哥儿们不好惹。”

丁克不愧是火头军,善于煽风点火。

具有专业技能。

“当然要整她,只是我还没想出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