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小兵哥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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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整军容各持己见 引竞争各显神通1

第68章 整军容各持己见 引竞争各显神通1

午休过后,王犬和丁克的检讨都写完了。王犬的检查没啥可说,他那几笔字连涂广悦都看不懂,凭范强的水平更是“睁眼瞎”。

丁克的字写得还可以,范强先看。

检讨书

无比尊敬的饭班长:

正值中午做饭之际,我偶感肚腹胀满,于是乎请求王犬代为负责烧火事宜,自行到厕所去排谢。随后,受好奇心驱使,山自作主到13班流连一番,不料酿成错把洗衣粉当盐的重大责任事故,尽管无意间创造了洗菜新方法,具有专利性,却不值得宣要,毕竟损害了炊事班的声誉。对此,我负有不可推谢的责任。我深感惭愧和O悔,简直无地自容,实属罪该万死。

检讨整个过程,我起码要吸取三个教训:

首先,不该在关键时刻上厕所。厕所与厨房是两个不同的饭愁,我的岗位在厨房,怎么能随随便便擅离职守呢?简直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注:此处不是说我掉进了茅坑,望正确理解)。

其次,更不该把那么重要的工作交给不专业的人。王犬的职责是采购,我把烧火的事交给他,等于强人所难。更重要的是我丢失了本属于自己的阵地,这若是在战场上,后果不堪设想。写检讨的处罚都是轻的,杀头也基本够杠了。

再次,最不该借尿道流到13班去玩。这是造成此次事故的罪亏祸首。如果我不走岔道,一切恶果都将避免。此说绝非从人听闻,是我真实的认识和感受。

综上所述,经过认真反省,我认为究其根本原因,是本人世界观改造不彻底,思想境界还处于低水平,平时纪律养成不够,自由散漫、小农意识、自以为是、目中无人、不顾全大局,等等等等,无数的错误思想在作碎。

现在,任何语言都无法形容我的负罪心情,真是欲哭无泪,连可容身的地缝都找不着。此时我悔恨不已,一个良知未民的士兵,凭什么在关键时刻去上厕所?凭什么违规去看女兵?在大家都为荣誉天砖加瓦时,我凭什么给炊事班抹黑!

我对不起班长,对不起全班为荣誉而战的同志,在此我深深地忏悔,保证下不为例。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希望班长不要太生气,保重身体要紧。

最后,祝班长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检讨人:丁克

于某年某月某某日中午

“嗯,丁克这份检讨总体上看认识还过得去,就是错别字较多,有些用词也不准确,尤其是本班长的姓氏错的离谱。我姓的是模范的范,不是饭桶的饭。你这样写,我有理由认为你是故意为之。”

恶劣。

“啊,都怪我认字不多。”丁克的态度极其端正。“那模范的范咋写啊?”

范强把自己的姓写给丁克看。然后开始批评王犬:

“你写的这是啥鸟玩艺?上学时老师没教你怎么写字啊?”

“你看,我说口头检讨你不干,写了你又看不懂,能怪我吗?”王犬强词夺理。“要不我给你念一遍?”

“我不听,给我重写。”范强把两份检讨书都摔到王犬身上。“拿去看看,看人家丁克怎么写的。真不知你那手咋长的,都不如猴爪子好使。不是贬低你,抓个猴子写字都比你写得好看。我就想不通,你这破字在学校咋混出来的?拿到《毕业证》没有?”

“这有啥办法,多少年养成的了,照着画我也画不出丁克那样的字呀。”

王犬讨价还价,范强则让他练字自今日起。必须一笔一划地照着丁克的字去写,字体写不出来,横平竖直应该能做到。

凡事必有开头。结果如何不可预料。

“先别让他写检讨了,赶紧上街买菜去吧,晚饭还缺料哪。”

大李为王犬解围。缺口必须堵上。

“那好吧,回来照做啊。”范强退一步。

很快,需要的菜买回来,检讨也交上了。

“哎,这怎么跟丁克那份一模一样,难道你有天才的临摹能力?”

范强不相信王犬进步如此神速。果真天分如此,应该去造赝品。

“你不说照他的字写吗?那就是他的字体啊,一点都没走样。”

“内容也是他写的那个呀,连错别字都一样。”

“那就对了,我俩犯相同的错误,检讨内容不该有区别。”

“那总不会连名字都抄成一样的吧?”范强细看王犬签名的笔迹,才明白正文是个复印件。“好家伙,你小子敢跟我玩这个。”

范强招呼大李助战,二人把王犬按倒床上一顿揍。若非屁股肉厚,将殃及肛门,其后果会直接影响上厕所。

万幸。

士兵,士兵,展翅的雄鹰,铁打的筋骨,钢铸的魂灵,任凭风吹雨打,挥翼击长空。 军歌,军歌,军中的文明,热汗谱音符,血脉凝神经,饱含喜怒哀乐,越唱越年轻。

下午,激情的波澜渐渐平息,连队又恢复了井然的秩序。涂广悦和程羽到各班巡视,与大学生们进行初步交流,倾听意见,顺便问问毕业院校,所学专业,家在何方,姓甚名谁,年方几岁?等等,不一而足,无特别用意。

闲谈。

“指导员,安排的教育课改明天上吧。”

巡视过程中,涂广悦发现个不容忽视的问题。遂决定集中力量,按《条令》要求,整治那些千奇百怪疙瘩溜湫的脑袋。程羽持不同意见,尽管学生的头发长短不一有碍军容,但要改变个人久已养成的习惯,不在一朝一夕。他主张稳妥,《条令》不是切菜刀,统一发型得慢慢来。涂广悦一贯雷厉风行,坚定的说:

“不,不能拖。你把时间让给我,两个小时保证全把他们收拾利索。”

“不必操之过急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认为最好别采取强制措施,学生不同于普通士兵,管理他们,你我还没有足够的经验。头发是个敏感问题,年轻人常以此来表现个性,你大张旗鼓地进行‘扫荡’,如果他们来个‘反扫荡’,弄僵了不太好。”程羽慢慢消化涂广悦恨不得立即动手的表情。“要严加管理,还要启发自觉,最好是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按要求理发。”

程羽求稳妥,涂广悦求神速。不必讲情也不必说理,规矩就是规矩。

“婆婆妈妈带不了兵。他们既然选择军营,就相当于入了佛门净地,应该无条件接受剃度,严格遵守清规戒律。留适应期,留多长合适?那是对不良习气的姑息。军容风纪是军人的门面,他们既来之就要给这块地盘增辉,而不该给它抹灰。”

当兵要守规矩,必须从点滴做起。

某一天,三个带红色臂章的纠察在朝阳镇的街上,敬完礼,手臂顺势一横,礼貌的拦住一位年青军官。

“首长,你的头发超出了规定的标准,请马上到理发店去理短。”

“知道了,回去再理。”

年青军官漫不经心地答应出不耐烦,执法者也态度强硬,不留任何余地。

“不行,必须就地解决。”

“我不理又能怎么样?”

年青军官很反感“就地解决”的字眼儿,听起来近似于“就地处决”。没规矩,兵当傻了,分不清大鬼儿小鬼儿,仗着手中有“尚方宝剑”就敢在太岁头上动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