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小兵哥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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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夜练时损招频出 晨辉中化解恩怨1

第85章 夜练时损招频出 晨辉中化解恩怨1

“你俩小子都竖起耳朵听好了。原本我跟班长都认为二位本质不错,工作也不错,虽然时常干点过格的事尚可原谅。自从知道你俩搞什么‘处分竞赛’,便一致认为你俩的世界观、人生观比较扭曲,尤其是心理不健康,甚至阴暗,已经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方向。做为亲密无间的战友,不能见死不救放任自流,故决定负起教育之责。实践证明,传统教育方法对你俩已经失效,要治愈得向民间讨偏方。可你俩也知道,我和班长都是正派人,想不出整人的歪门邪道,没办法,只好激发你们自己的智慧,以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不错,王犬同志的聪明才智,造就一把解决问题的钥匙。本来我还以为不实用,难能可贵的是王犬同志想的周到,预先收藏一条小狗,这就为所谓的‘欢乐疗法’提供了不可缺少的工具……”

“行了,别啰嗦了,动手吧。”

范强不愿过多罗嗦,他打断大李的长篇大论,希望早点进行试验性惩罚。

“不急,总得让他俩死个明白呀。尤其是治思想病,必须讲深说透,不然达不到教育目的。”

大李笑咪咪的模样,几乎把王犬恨死。恨就恨在自作自受,原来早是陷阱,自己却一直往里钻。

“那咱就分别进行,你说教你的,我玩实的。”

范强从大李手里夺过小狗,声明再不动手没时间了,马上得做饭。用刑先从王犬开始,小狗舔得他咕咕乐,下蛋母鸡四处找窝似的。原来范强怕喊叫声传出去惊动别人,拿毛巾把两个人的嘴给堵死,因此,笑声才如此别致。

“两位兄弟,这办法虽说温柔了点,但愿能治好你们的思想病。急病乱投医,哥儿们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谁让我们在一个锅里搅马勺呢,人有好生之德,总不能看着你俩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是不是?流眼泪了,好。这说明你们已经有了悔过之心。好啊,两个孩子还有救。”

“呜呜呜。”

丁克眼角流着泪,眼神里充满哀求。大李感觉他有话说,决定给他个表态机会,示意范强住手,随即把堵嘴的毛巾拿下来。

“说吧,反省错误,还是顽抗到底?”

“我认错行了吧?再不敢了,放了我吧。”

丁克已笑得气喘吁吁,大李认为还不够火候,阴阳怪气的问:

“真心的,还是权益之计呀?”

“真心的。”

丁克再三表示认错,让大李深刻地感到王犬这个办法确实有效。他转身把王犬嘴里的毛巾也拔出来,问他是与丁克的想法一致,还是另有说词?

“算你狠。”

王犬的认错方式体现个性,让大李认为办法仍有缺陷,起码在本人身上效果不明显。他一挥手,说:

“班长,再来一轮攻击波。”

“你杀了我吧。”

王犬壮士般嚎叫,大李则振振有词地回应:

“那可不行。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杀人违法。啊,你不要说杀人是军人的职业特征,不要诱导我做错事。”

“王犬,快说句软乎话吧,太难受了,我实在挺不住啊。”

屈服。

“不服没关系,我们有得是耐心。”

范强捧着小狗准备继续行刑。大李看一眼小狗,突然灵机一动,拿过来摆弄着,幽幽地说:

“你们觉得要把小狗扔墙外去,天黑前它能跑多远?”

听说把狗扔掉,王犬的豪气立马衰弱。

“大李,你个该死的,我服了还不行吗?你说吧,叫我咋的都成。”

“你搞清楚,我和班长不是为了制服你才这么做。”

大李拿小狗的爪子敲着王犬脑门,说明这样做的目的要让他这个顽固不化的脑袋开开窍,知道今后怎么当一名合格士兵。别再干蠢事。

挽救。

“不干了,我再也不干了。”

王犬终于服软。

群众智慧的胜利,其中不乏王犬一份功劳。

夜朦朦,步匆匆,莽原上,荆棘中,身边逢针叶,脚下踏泥泞。山路弯弯通幽处,旌旗猎猎舞长风。 为民族,保安宁,讲奉献,做英雄,抬头夜空暗,伸手摘繁星。烈焰熊熊练为战,电光闪闪出精兵。

一抹镶金嵌玉般灿烂的云霞,簇拥着如血的残阳,慢慢坠入西方天际。薄纱蝉翼的黑晕覆盖着傍晚,极其温柔慈爱,母亲般轻轻拥抱着喧嚣的世界,让她躺在自己怀中渐渐睡熟了。午夜时分,尖厉的哨音划破夜空,如神箭穿透一个个甜蜜的梦境。沉睡的军人们瞬间被惊醒,整个营房都活起来。

“紧急集合!快起床,动作快点。”

范强跳起身,黑黢黢的夜暗中,动作利索地边穿衣服边低声催促部下。寝室内一阵小小骚乱,刷刷的声音中偶尔夹杂着一两声咳嗽,但无人说话。争取每秒钟。夜间紧急集合是训练部队快速反应能力的必要科目。军人的使命,时刻准备着。睡觉也睁只眼睛是军人必备的素质。安规定摆放有序的物品,为的是在黑暗中能准确无误,一抓到手。

王犬借投机取巧赢得时间,第一个站到院子里,心中滑过一丝窃喜。别指责投机取巧,善于投机取巧表现智慧。

当天晚饭后,王犬跑到巴山屋里跟他闲谝。

“你说咱连队,哪里的兵最掉价?”

“凡有人群的地方都有好有坏,哪的兵也不能一概而论。”事实也如此。

巴山自认为回答很圆滑,让王犬无空子可钻。王犬叹息着贬低巴山:

“似是而非,纯属弱智。唉!你没救了。让我讲个故事启发你吧。”

“你有啥好故事,别又想埋汰人吧?”

“绝对真实的故事。”

王犬不管对方愿不愿意听,只管摇头晃脑地讲:

某天,有个四川兵丢5分钱,找半天没找到,鼻涕眼泪哀痛无比。排长关切地问他哭啥,他说丢5分钱。排长批评他没出息,当场给他5分钱。四川兵接钱在手,翻过来调过去看一遍,确认不是假币,随即放进兜里用手捂住,扁扁嘴还哭。排长十分不解,已经给他补上5分钱,于理来说损失的不是他,还哭个啥劲呢?最后四川兵说出一句话,差点把排长气晕。他说:

“要是那5分钱找到不就1毛了。”

“好哇,你敢诬蔑四川兵,看我整治你。”

巴山聚精会神的听,待明白王犬糟塌的人里有他一份,蹿过来就动手,两个人立刻闹成一团。直到涂广悦进屋才规矩。

“你俩是孪生兄弟呀,怎么没事儿就搅在一起?别在儿胡闹了,该回去睡觉。”

涂广悦毫无目的地转个圈走了,临出门回头怪异地看王犬一眼。熄灯后,王犬躺在床上琢磨涂广悦的表情,越琢磨越觉得今晚有戏。紧急集合的念头在脑瓜中一闪,王犬立刻血流潺潺浪花飞溅,磨擦出一股不可遏制的燥热。耐心等到大家进入梦乡,轻轻咳嗽两声探清虚实,悄悄起身把该穿的都穿全,单等激动人心的哨音。

夜,锅底般黑,王犬静静躺在床上,默默祈祷:

“连长你可别睡觉,搞一次紧急集合吧。”

虔诚终于感动了涂广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