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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老朽逢春

夏逸夫是叙州市第二中学的退休教师,年已古稀。他的独生儿子夏昊,到美国留学,学成后,就留在美国工作,成了一家“全球500强”企业下属分公司的总经理。夏昊在美国取妻生子后,要父亲去美国颐养天年,夏逸夫去美国住了一段时间后,觉得不习惯,向儿子提出还是回家乡,家乡生活得踏实。夏昊尊重父亲的选择,陪着父亲,回到家乡,在叙州城外的哪吒山上,为父亲买了一套别墅。这是8年前的事情。

当时,夏逸夫的妻子已去世了几年,又只有夏昊一个独生儿子,一个人住在别墅,无疑空旷孤寂。夏昊为父亲聘了一个保姆,这个保姆,就是20岁的乡下姑娘韩秀。当时韩秀正在南方一家工厂打工,工厂停工待料,放假一个月。韩秀回了家,一次偶尔在网吧上网,看到夏昊发布的招聘信息,见月薪不比在南方打工少,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情打电话应聘。夏昊接到电话,叫她去面试。结果,夏逸夫父子一见韩秀就很满意。

韩秀到了夏家做了保姆,她勤劳乖巧,对夏逸夫照料得无微不至。夏逸夫心想,自己果然没看错人。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夏昊为父亲在家乡购置完别墅的三个月后,夏昊带着妻儿去撒哈拉旅行,在回归美国途中,飞机失事,夏昊全家不幸全部遇难。

夏逸夫本来有心脏病,在得知噩耗后,昏厥过去,要不是韩秀拨打120及时,夏逸夫可能会跟随儿子而去。

夏逸夫出院后,韩秀从楼下搬到楼上,住在了夏逸夫的隔壁,她说怕夏逸夫晚上一旦发病,她在楼下听不见动静,会出大事。夏逸夫觉得这姑娘就是会体贴人。

国外航空公司向夏逸夫支付了抚恤赔偿金,那是一笔数额巨大的款子。夏逸夫的退休工资有三千多元,以前儿子在世时,每年都会孝敬他十万八万的,用不完就存起来。夏逸夫不缺钱花,把那笔赔偿金,还有儿子的巨额遗产,原封不动地存入银行,不再管它。

一个深夜,夏逸夫房间发出“砰”地一声大响。韩秀听见了,从床上跳起来,直奔隔壁房间,打开灯,见一个水杯摔在地上,碎了,碎玻璃和水洒了一地。本来儿子夏昊要在别墅的地板上铺地毯的,夏逸夫不同意,说屋里铺地毯,有三个坏处,一是人接不到地气,二是卫生不好打扫,三是容易滋生细菌。夏昊尊重父亲意愿,在房间铺的都是仿古实木地板砖。

夏逸夫从床上坐起来,正准备下床。韩秀问:“夏伯伯,你怎么了?”

夏逸夫说他刚才口渴,伸手在床头柜上拿水杯,却忘了开灯,把杯子碰到地板上了。

韩秀从客厅的饮水机里,重新给夏逸夫放了一杯温热适度的水,拿进屋递到夏逸夫手里。然后再从外面拿来撮箕扫帚,先把玻璃碎渣清扫了,再拿来干净的拖把,在地上仔细地拖了起来。

刚才韩秀听见响声从床上跳起来,身上只穿着一条粉红色的裤衩,和一个粉红色的乳罩,此时正值夏天,她可能没意识到凉意,从而没意识到自己是半裸。夏逸夫自接过韩秀递过去的水后,只抿了一口,就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忙碌着的韩秀。

韩秀虽然长相不是特别漂亮,但容貌清秀,身材也不错。她猫腰拖地,随着双臂的摆幅,那胸前高耸的双峰,在粉红色的乳罩里,如一对玉兔般奔突跳跃,简直是呼之欲出。

夏逸夫喉咙发干,却忘了喝水,眼瞧着韩秀把地拖完,就要出他的房间,夏逸夫干着嗓子说:“小韩,过来一下。”

“夏伯伯,什么事?”韩秀放下手中的拖把,听话地走过去,坐在夏逸夫的床边,侧身看着他。

夏逸夫把手中的水杯往床头柜上一放,拦腰把韩秀抱住。

韩秀挣扎着说:“夏伯伯,不要!”但她的挣扎却很无力。就这样,62岁的夏逸夫,跟20岁的韩秀,有了第一次性关系。

那次过后,韩秀虽没有辞去,但却搬到了楼下原来住的房间去了。当夏逸夫再想和她亲热时,韩秀坚决不从。

一个月后,韩秀开始干呕。她哭着对夏逸夫说:“夏伯伯,我还是个姑娘,你却让我怀上了孩子,你叫我现在怎么办?”

那晚的事情过后,夏逸夫早有想娶韩秀为妻的意思,却又怕她不同意,一直没有开口。见韩秀怀上了自己的孩子,喜不自胜,说:“小韩,干脆你就嫁给我吧。我的儿孙都没了,你再替我生一个,不管儿子女儿,我都喜欢。我年纪已老,过不了多少年,这所有的家产都是你母子的。你考虑考虑吧。”

韩秀说:“你比我的爸爸还大十多岁,人家会笑话我的。”

夏逸夫开导道:“有什么好笑的?知道杨振宁吗?就是上世纪五十年代和李震道一起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的那个美籍华人。他八十二岁时,取了二十八岁的学生翁虹。这还不算,翁虹那七十多岁的父亲,又跟杨振宁那不到二十岁的孙女确定了恋爱关系。他们这些名人都不怕人笑,我们还怕什么?”

韩秀沉默半响,终于点了点头。很快,俩人就去办了结婚手续,成了一对老夫少妻。俩人的婚礼没有铺张,夏逸夫只请来了自己的几个本家,韩秀请来了比自己丈夫小了十多岁的父母。她父母虽然不愿意,但一则见女儿已怀上了夏逸夫的娃娃,二则见夏逸夫的经济条件实在不错,也就同意了。

夫妻俩平静地生活着。夏逸夫本想请一个保姆,但韩秀不同意,说:“再请一个保姆?说不定哪天晚上趁我不在,你又故意打碎一只水杯,把人家引诱过去,睡一被窝了。”

夏逸夫说:“你不同意那就算了,但你不能冤枉我,那天晚上,我又不是故意打碎水杯的。”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韩秀生下一个男孩。夏逸夫老年得子,一下子似乎年轻有了十来岁,他给孩子取名“夏小昊”

岁月匆匆,转眼八年过去了。夏逸夫年届七旬,韩秀也由一个青涩的年轻母亲变成了一个成熟的少妇。夏小昊七岁了,在省城一所贵族小学上小学一年级,每个周五下午,由韩秀开车,带着夏逸夫,两口子高高兴兴地去省城接孩子回家;到周日下午,三口子又把孩子送到省城。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不久前,夏逸夫在地板上跌了一跤,摔碎了右膝盖骨,虽进行了治疗,但因他年岁已大,恢复得慢,医生说他至少要一年后才能下地走路,这一年之内,只能坐轮椅了。夏逸夫摔伤后,因行动不便,每个周末接送孩子的事,只能由韩秀一个人去了。

这天,是夏逸夫和韩秀夫妇结婚八周年纪念日。夏逸夫说要请岳父岳母一起来团聚一下。韩秀说:“我父母年纪比你小,他们时常感觉不好意思,能不见你就不见你。我表哥表嫂刚从南方回来,当时我在南方打工的时候,他们对我很好。这样吧,我把他们请来怎么样?”

夏逸夫当然同意。韩秀打电话通知了表哥表嫂后,就开始厨房准备饭菜。一桌子菜刚刚做好,韩秀的表哥黄中平,和表嫂张丹丹来了。招呼大家上桌后,韩秀解下围裙,笑着说:“你们先吃吧,我先去把肚子腾空再好好慰劳慰劳自己。”说完上卫生间去了。

今天韩秀穿得一身红,红上衣,红裤子,打扮得像一个少女。

夏逸夫举起筷子说:“要不咱们先动吧。酒呢,就自己倒。我心脏不好,医生建议我少饮,但韩秀却不让我沾一滴!这丫头!”说这话时,夏逸夫脸上有一种抑扬不住的幸福感,但却装着很无奈的样子。黄中平说,咱们还是等一会儿表妹吧。

于是三个人就在桌子上边聊天边等韩秀,可十分钟过去了,韩秀还没出来;十五分钟过去了,仍没出来。夏逸夫说:“这丫头是怎么回事?她没有一次上厕所上过这么长时间啊。”又过了大约五分钟,韩秀仍没有出来,夏逸夫说:“我去看看。”说着就要转动轮椅。黄中平的妻子张丹丹说:“你不方便,我去吧。”

韩秀去的是主卧室里的卫生间,张丹丹走进主卧室,站在卫生间外,叫了几声“韩秀”,里面无动静,张丹丹伸手把门打开,“啊!”她突然发出一声惊叫。

卫生间里,韩秀满脸是血,躺在地板上一动不也动!

“怎么了?”桌上的夏逸夫和黄中平异口同声地问,黄中平几步蹿进去,跟着也是“啊”地大叫一声。“怎么了?韩秀怎么了?”夏逸夫在外面紧张地问。

黄中平一脸惊慌地出来,说:“韩秀的头被人敲了一个大洞,连脑浆都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