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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流毒无穷

来的是三个戴大盖帽的城管。蒋云鹏无暇理会城管,边追边叫:“老先生,你还没收钱呢!”老瞎子哪听他的,急步如飞,转过屋角就不见了。

蒋云鹏转过身来,愠怒地对三个城管说:“你们也太过分了吧?人家一个瞎子,靠打快板挣点儿生活费,犯了你们哪一条了?”

一个肥城管说:“瞎子?你说他是瞎子?那老不死不知是哪家精神病医院逃出来的疯子,到这古木县城来,到处打胡乱说,一会儿说古木县城很多人都是老鼠变的,一会儿又说有些人是蛇变的,妖言惑众。我们要把他抓住送回精神病医院去,哪知这老不死的人虽然老,却是跑得飞快,怎么也捉不住他!现在又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肥城管说完,与另外两个同事急匆匆地走了。

蒋云鹏却觉得,那快板老者不管真瞎也好,假瞎也好,总之是个奇人,要不哪里知道那么多事?他想要找到快板老者,还有一些事情要向他请教,不管他说得真与假,用来做个参考总是好的,比如说那颗夜明珠和乌金绳究竟流落在倭国哪地?在何人手中?夜明珠里含的是什么毒素等。

蒋云鹏在古宋县城找了三天,没有发现快报老者的踪迹。有人告诉他,那老者是个疯子,眼睛并不瞎,却爱装瞎。一会儿自比诸葛亮,一会儿自比刘伯温,有的时候,会走乡串户给人算命,人虽然疯,算命却算得很准。只是这老疯子的生意并不好,因为他爱说有些人的魂是老鼠、蛇、牛、羊等。人家本来是好好的人,他偏说人家的魂是牲畜,有脾气暴躁的,算了命不仅不给钱,反而还要揍他。如果那老疯子给人算命别说人家的魂是牲畜,那他可能就发财了。

人究竟有没有灵魂,从科学的角度来讲,一直没有个定论,没有人会完全肯定人有灵魂,也没有人会完全否定它。但蒋云鹏是相信人有灵魂的,有些人的魂是动物,这个蒋云鹏是亲眼见到过的,因为在四年前,他曾戴过佛来山来佛寺方丈神木大师的“观魂镜”,确实看到了很多人的灵魂是动物。其中一个职位不小的领导,花了30万去烧头柱香,而这位领导,灵魂就是一只大老鼠,而他身边的秘书、警卫和司机,其灵魂都是鼠、猫和狗。

想到这儿,蒋云鹏心中一凛,他记得,当时看新闻,那个烧了头柱香后翻车摔死了的领导姓柯。而听那快板老者唱,当地很多柯姓人,本是鼠精木令鼠的后代,而后来,木令鼠又改名“柯令鼠”

蒋云鹏想起老公安局长宋峻熙讲的故事。那个从棘树洞里被砍出来的老者柯阿春,曾告诉宋峻熙,在棘树洞里,被柯阿春和那柯姓姑娘消灭了的那只正在修炼邪功的老鼠精,就曾说过,在人世间的各个领域,都有成人的鼠精存在,或者形似人而神似鼠的人存在。就好像几十上百年之前,中国的行政部门和各行各业里,都有东倭人潜伏一样。

那个从棘树洞里被砍出来的柯阿春,从他的所作所为来看,他的灵魂无疑是人。而他的孙子柯长山,其行为似乎是只老鼠的行为。柯阿春无疑是化名“柯驭兽”、曾当过大僰王国国王的鼠精“木令鼠”的后代。若那快板老者编的歌并非胡言乱语信口开河,那么,即使是老鼠的后代,也同样有人是真正的人的。比如说,被柯驭兽派到山中修炼邪功的两个儿子,结果一个盖道观修道,成了正多邪少的人,而另一个躲在树洞里的,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老鼠精。

僰人山中那个老道士,老公安局长宋峻熙是亲自见过一次的。棘树内的老鼠精,是宋峻熙听从棘树里砍出来的苗族老酋长柯阿春说的。据当时宋峻熙讲,一九三几年,他见到柯阿春时,柯阿春是满头白发;而柯阿春不吃不喝在棘树洞里昏睡二十多年后,头发反而变得花白了。难道,那棵巨棘,有返老还童之功?快板老者唱的在南山盖道观的道士,肯定跟宋峻熙遇到的那个老道士有关系;柯阿春在巨棘树洞中遇到的那只鼠精,而快板老者唱道,柯驭兽千年前有一个儿子进入了巨棘树洞修行。千年后的道士和千年后的鼠精,跟千年前的道士和千年前的鼠精,是相同的两个人呢?还是千年前的道士和鼠精的后代或传人?

自然界中,从动物正常的生理机能来讲,人或动物,是不可能活到上千年的,除了乌龟和甲鱼,能活到一百五十岁以上的动物,几乎没听说过。若说千年后的道士和鼠精,是千年前的道士和鼠精的传人,那么,千年过去,难道正的仍然是正,邪的仍然是邪?为什么正邪的一道一妖,能在僰人山中,只相距十来里的距离,相安无事地相处了上千年?

僰人山中的道士和鼠精,蒋云鹏是从宋峻熙和快板老者口中听到的。在现实生活中,他真想见见老道士那样的奇人,甚至希望能与会说人话的大老鼠会上一会。

这么一想,蒋云鹏猛一拍脑袋,其实,僰人山中正邪两股势力,他都遇到了!那快板老者,很可能是老道士的传人,或者化身。

那鼠精呢?

几个月前,在僰人山区,蒋云鹏在两天之内,大小当上了十来余次,被骗得几乎只剩下裤子。他想,也许,柯家镇那个出租兼维修摩托车店的矮胖子柯姓老板、“古木乡村旅社”的老板及老板娘、交警、城管、开摩的、蹬三轮车的、卖报纸杂志的,其灵魂,可能都是老鼠的灵魂。

世间万物分阴阳,也分正邪。只有阴阳调和,万物的表象,与内在的性质,才能达到一个平衡度。若阴阳失调,或阴极胜而阳极衰,或阳极胜而阴及衰,都会引起异常事件的发生。此种事件,小则祸及一地,大则殃及一国,乃至于整个世界。比如20世纪50年代末,神州大地的邪气就超过了正气,大多数人所做的事,都是邪事,如“******”、“浮夸风”、“大炼钢铁”等。如此邪气压得正气完全抬不起头,引发了天道的平衡,也可以说是犯了“天怒”,结果,紧接着是三年自然灾害,使神州大地发生了千年难遇的大饥荒。三年大饥荒过后,在“七千人大会”上,刘少奇当选为国家主席,接下来的三年,全国人民大多不会饿肚子了,此时,可以说是正邪两种“场”,基本得到了调和。可好景不长,到了1966年,一股势不可挡的阴邪之气又抬起头来。这一抬头,一发十年不可收拾。十年间,整个神州都在妖云笼罩之下。

其结果是,“天道”终于忍无可忍,大地震暴发了!

当年,小小的“大僰王国”之覆灭,也是邪气极胜,正气极衰之时。

僰人山区的正邪两种“场”,蒋云鹏都算遇到了,快板老者代表正,让他上当的那些人代表邪。可正邪太也不成比例。蒋云鹏有一种预感,预感到在短时间内,在僰人山区,可能还会有一场不小的异诡之事发生。

不久后,蒋云鹏的预感变成了现实,只不过,异事发生的地方,却不在僰人山,而在另一个地方。那件蒋云鹏亲身经历的诡异之事,与僰人山中的邪气,大有关联。那是后话。

那个快板老者,不管他是瞎子还是疯子,蒋云鹏下决心一定要找到他。他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没有问快板老者,就是那些进入曾经的“僰王”木令鼠、后来的“苗酋”柯驭兽坟墓的人,究竟中了什么毒?那种毒源,究竟是不是那颗夜明珠?哪怕快板老者是胡言乱语,蒋云鹏也期望从那些“胡话”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听说快板老者有时要走乡串户给人算命,蒋云鹏就有点头大了。谁知那快板老者会往哪乡哪村?蒋云鹏想要凭着自己的“感觉”,随便走入一个乡村碰运气,却接到郭涛电话,叫他次日赶到叙州市公安局开“查毒小组”碰头会。

当天下午,蒋云鹏坐最后一班车到了叙州。走出车站,耳听得一阵“劈劈啪,劈劈啪,劈劈劈劈劈劈啪”的快板身传入耳朵。蒋云鹏心中一喜,循声望去,见车站的广场上,那快板老者站在孤独地站在一颗绿化树下,正在打快板。走过他身边的行人,最多往他身上看了一眼就走开了。这年头,哪还有多少人喜欢两片竹片、两片“肉片”的劈啪嘈杂声?

蒋云鹏惊喜地走过去,说:“老先生,我找得你好苦!那天你给我讲了半天快板,我还没给你钱呢。”说着掏出钱包,抽出一张百元钞票,递给老者,问:“一百块钱够不够?”

快板老者的眼,果然不瞎,他今天并没有装瞎,眼中闪现出喜悦之色,快板劈哩啪啦响了几下,唱道……

“若觉瞎子话无理,实在不值一文钱;若觉瞎子话有理,给我千金不嫌多。”

唱完接过蒋云鹏递过去的钱,接着唱道……

“客官又有何事问?

瞎子若知必坦言。”

蒋云鹏说:“我知道,很多人认为老先生是个骗子,但我却认为你是个奇人。我真想交了你这位朋友。老先生,今天晚上,我请先请你吃饭,然后去旅店同住一宿如何?”

快板老者唱道……

“瞎子行踪飘无定,从来不住栈和店。

客官要我做朋友,我俩已是忘年交。

陪你吃饭尚可以,一起住店可不行。

瞎子向来地当床,瞎子从来天当被。

快板老者唱道这儿,转身就跑,边跑边唱……

“有毒并非夜明珠,无毒并非乌金绳。

绳藏千蛇万鼠毒,专毒心术不正人。

那边又来一群鼠,要捉孤猫进牢笼。

而今多猫有鼠性,猫中少有正派人。

还有一事告兄弟:木棺里面鼠尸体,正是鼠精柯令兽。

令兽本已化人形,石棺之尸是本人。

那日棺盖一揭开,进入大股纯阳气。

此刻正阳胜阴邪,千年妖尸显原形。

若与兄弟有缘分,山高水流会有期!”

快板老者唱罢,飞快地转过一栋楼后消失了。

这时,“咚咚咚咚”,四五个城管从蒋云鹏身边跑了过去,其中一个说:“这老鬼,就不相信抓不住他”

蒋云鹏心中暗叹,一个老人,在城里打快板说书,并非是骗人,难道城管也要管?难道,真如快板老者所说,这群城管是一群鼠,而他是一只尚存猫性的“孤猫”,猛虎难敌众犬,孤猫难斗群鼠。那群“老鼠”,难道非想要把那只“孤猫”捉住不可?

次日的“查毒小组”碰头会,除了郭涛这个组的蒋云鹏,提供了瞎子所唱内容中的信息外,其他各县局的小组都没有任何收获。

十几天来,除了宫定风全家、宫定风请来的“考古工作者”和苗寨进入过古墓的那些人中毒外,在国内,尚未听到过其他人中毒的消息。

蒋云鹏找到郭涛,详细介绍了他遇见那快板老者的经过,并说那快板老者是个民间不可多得的异人,他说夜明珠无毒,可能真的没毒。他说乌金绳有毒,那乌金绳就可能真的有毒。那种霸道的毒素,也许真的是从“千蛇万鼠”中提炼而成,再加其他一些现代科学不能分析的元素进去,所以才令人中毒于无知无觉之间。夜明珠可能真的如快板老者所唱,已流失到了东倭,但夜明珠并没有毒。那有毒的乌金绳呢,是否尚在国内?

当天晚上,蒋云鹏在“百度”输入“乌金绳”三个字,有关乌金绳的条目并不多,真有廖廖数条,蒋云鹏点开其中一条,内容是:韩国某着名古董商中无名毒离奇死亡,据传,毒源来自他经手过的一条天蚕乌金绳,目前,警方正在查找这根毒绳的下落。

接着查看,又一条吸引了蒋云鹏的眼睛:东倭数名文物专家离奇死亡,之前他们鉴定过一颗来自韩国的一条天蚕乌金绳。

又一条:东倭某着名家离奇死亡,死前的症状是头发脱落,双目失明,全身瘫软。据报道,该家过一根来自韩国的天蚕金乌绳,此绳现在下落不明。

蒋云鹏还想继续往下翻看,手机响了,一看,是个陌生号码,蒋云鹏按下接听键,电话里,是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是云鹏吧?我是老同学江河银,我就在你门口。老同学,你快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