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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女童失踪

顿时,小花吓得汗毛倒竖。小花颤抖着身子往后退,那花衣外婆一把薅住小花的手臂,瓮声瓮气地说:“你要干什么去?”

小花战战兢兢地说:“我要出去撒尿!”其实,就小花卧室和花衣家婆跟小虎睡的卧室里,都有便桶,但那花衣家婆显然不知道。

小花是想逃出门去。

此时,屋里已没有了小虎的笑声。花衣外婆嘴里咀嚼着东西,含含糊糊地说:“这么晚了,小心屋外有老熊家婆!这样吧,我用绳子套住你的手,你在外面遇到危险,家婆好把你拉回来。”说着,花衣家婆把一条绳子套在了小花的手腕上。小花感觉那根绳子滑滑腻腻的,好不难受。

那花衣家婆是怕小花跑了,才用“绳子”把小花拴住的。

小花拖着绳子,开门,走进院子。天上有半个月亮,正巧从云缝里钻出来。小花低头一看拴住自己的那根绳子,这哪是什么绳子?分明是一根细细的肠子!小花几乎要吓得瘫软过去,但她还是坚持着走向茅房,准备进去后,解掉手上的肠子跑掉。小花一脚跨进茅房,被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一绊,差点没跌倒。

茅房没门,淡淡的月亮撒进来,小花低头一头,粪坑边,躺着一头黑色的大狗熊!

山区警古山虎讲到这儿,停了下来,看了看大队长郭涛和中队长蒋云鹏等几个人。

郭涛莞尔道:“你小子还真会讲故事。讲下去,把故事讲完。”

山区警说:“传说就是这样的,我没有添油加醋”

山区警接着讲道,小花看见,那头大狗熊的脑袋边的地上,有一滩黑血。小花是个聪明伶俐的小姑娘,面对着巨大的危险,她反而冷静下来。小花听母亲讲过,老熊家婆在捉住小孩子后,一边从小孩子的手脚开始吃起,一边挠小孩子的胳膊窝,让小孩子一边笑,一边吃他的肉,这样,小孩子的肉吃起来就是香甜可口的。如果让小孩子哭了,那他的肉吃起来就是酸的。弟弟小虎,现在肯定已经被屋里那个老熊家婆吃完了!

茅房里怎么有一只死了的大狗熊,小花一时没功夫去细想。

小花解掉花衣家婆拴在自己手上的细肠子,那花衣家婆顿时感觉手一松,她立即追了出来。小花本来想跑出院门的,但见花衣家婆从屋里向自己飞快地扑过来,跑出院门已来不及了,就赶紧爬上茅房边的一株桃树上。

花衣家婆抱住桃树干,就要往上爬。小花突然说:“哎呀,好痒!家婆,快爬上来帮我捉跳蚤!我身上跳蚤多得很!”

那花衣家婆连忙放开树干,仰头骂道:“你这死丫头,快把身上的跳蚤捉干净了!捉干净家婆才爬上来摘桃子吃。”

那是一株山里特有的秋桃,正处于半红状态,吃之正合口味。花衣家婆的话正好提醒了小花,她知道,熊都喜欢吃各种甜甜的野果。当下,小花伸手摘了个桃子,放口中一咬,吃得津津有味。

花衣家婆在下面馋得直流口水,说:“死丫头,给家婆摘两个吃。”

小花也不点穿这花衣家婆就是老熊家婆,就说:“好!”说着伸手去摘头顶的桃子,却怎么也够不着。于是就对花衣家婆说:“家婆,我够不着,你帮我拿个什么东西来扎吧。”

花衣家婆问拿什么东西好?小花说:“堂屋大门后有根梭标,拿来扎桃子正好合适。”

花衣家婆转身回屋,在堂屋大门后摸到了梭标,来到桃树下,递给了小花。小花接过梭标,对着一个桃子轻轻一扎,桃子就扎在了梭标尖上。小花说:“家婆,你把嘴张开,我把桃子直接放在你嘴里,免得你伸手。”

那花衣家婆不仅懒,智商也是有限的,她说:“好!”说着就张开了嘴巴。

说时迟,那时快,小花双手紧握扎了桃子的梭标,对准花衣家婆的嘴巴,从树上一跃而下。那根尖锐的梭标,从花衣家婆的喉咙里穿入,刺进了花衣家婆的心脏。

花衣家婆一时没死,嘴含半截梭标把,向天直梗着脖子,在院子里乱滚乱跳。小花爬到了另一株桃树上躲了起来。花衣家婆在院子里垂死挣扎了一阵,轰然倒地,一动不动了。

小花一直躲在树上,直到母亲赶集回家。母亲一进院子,小花就扑了上去,伤心地哭了起来。

母亲抱着女儿,月光下,看见地上有一个花里胡哨的东西,吃了一惊,忙用手电照了过去,见是一只花豹。再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披着豹皮的人熊。

母亲问小花弟弟呢,小花哭着说被老熊家婆吃了。母亲差点没晕过去,连问在哪儿吃的?小花说在母亲的卧室里。母亲连忙进屋,用手电往卧室里一照,没发现有孩子被吃掉的骨骸,地上,倒是有一些兔子毛,和一根长长的肠子。

“小虎!小虎!”母亲不甘心地大叫,声音竭嘶底里。

“妈!你叫我吗?哎哟!我的耳朵好痛!”小虎的声音从床下传了出来!

“小虎!”母亲喜得又差点晕了过去!小花抢过母亲手中的手电,往床下一照,见小虎正从床底下往外爬。小虎的一只耳朵没了,创处,正在汩汩地淌着血。母亲见小虎人在,可少了一只耳朵,心都差点痛落了,忙去找香灰,把耳根的创处糊上。

山区警古山虎讲到这儿,顿了顿,似乎在卖关子。郭涛笑道:“好你小子!怎么茅房里面又冒出一只狗熊来?谁都以为小虎被吃了,却又从床下钻了出来。老熊家婆既然要吃孩子,为什么要放过小虎?”

古山虎说:“小花和小虎在山路上遇上的,是茅房里那只狗熊。那是只成了精的狗熊,它以前见过小花的家婆。狗熊精在身上围了块豹皮,幻化成个穿花衣服的家婆。它头上插着的那枝红果子,是甜麻果,是动物们在受伤时用来麻木伤口的痛楚的。如果人吃了甜麻果,不一会儿就会麻醉过去。当时,小虎喂了几颗给兔子吃,兔子很快就被麻醉了。那狗熊精进院后去上茅房,是想把肚子腾空后,把姐弟俩一起吃下去。哪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狗熊精的后面,一直尾随着一只人熊精。人熊比狗熊聪明,智商也比狗熊高。人熊精悄悄地跟着小花和抱着小虎的狗熊精进了院门,趁姐弟俩进屋,狗熊精在蹲茅坑,趁狗熊精不备,一口把它咬死。然后,人熊精披上狗熊精身上的豹皮,也幻化成了一个花衣家婆。人熊精再把狗熊精的细肠子掏了出来在山野,人熊是经常把猎物的肠子掏出来当着绳子用的,以便爬树、攀援和捆绑一些被它们活捉的动物。

“进屋后,人熊精要迫不及待地吃姐弟俩,它怕小花身上的跳蚤,就决定先吃小虎。人熊精把小虎抱进卧室,就开始呵小虎的痒痒。为什么要呵小虎的痒痒?它是担心小花怀疑而逃跑了,它先让小虎发出笑声,让小花以为它真的在跟小虎讲有趣的故事。而小虎呢,花衣家婆一呵他痒痒,他就受不了,呵呵笑着钻到床底下去了。一钻进去,那甜麻果的药效刚好发着了,就在床底昏迷了过去。那人熊精的视力不好,到处摸,摸不着人,倒摸着了那只被麻醉了的兔子。人熊精馋急了,先吃起兔子来。小花听见‘家婆’在里面吃东西,也馋,也想吃,就向人熊精要。人熊精本想抓住小花就吃的,但它实在怕小花身上的跳蚤,于是就想稳住她,递给小花一小段带肉的兔子骨头人狗精一时没想到,自己口中的美味,到了小姑娘那里,是非常恐怖的东西。

“小花提出要上茅房,人熊精怕她跑了,于是就用狗熊精的细肠子拴住了她。熊毕竟是熊,就算成精了,它的脑子也没有人脑灵光。人熊精以为小花见了茅房里的狗熊精尸体后,会吓昏过去。没想到,小花不仅没被吓昏,而且还想解开手上的细肠子逃跑。结果,愚蠢而贪吃的人熊精,孩子没吃成,反而被小姑娘用智杀死了。

“小虎的耳朵没了一只,不是被人熊精吃的,而是被床下的老鼠吃的。小虎在床下是侧躺着昏过去的,他的耳朵,刚好塞住了一个老鼠洞,里面的老鼠本想出来览食,见洞口有一块肉,大喜,想拖进去享用,哪知拖之不动,于是就在洞口吃了起来老熊家婆的故事讲完了。”

郭涛望着山区警古山虎,嘿嘿笑了几声,说:“你小子,真会编。这个案情分析会,成了你的故事会了。”

古山虎挠了挠脑袋,说:“是大队长你让我讲的,又不是我自己要讲的”

蒋云鹏把手向山区警一摆,止住了他,说:“杜壮壮的母亲叶子梅,曾称她两次在夜里听见儿子的哭喊声,说杜壮壮在喊什么‘我不叫你黑老师!你不是我的老师,你是大狗熊!你是老熊家婆!’各位,有一种现在还没被科学证实的说法,就是在相当亲密的两人之间,有一种心灵感应,比如母子、父女、兄弟和夫妻等,他俩之间互相能感知的事情,外人不一定能感觉得到。我们是不是应该从这个‘黑老师’身上着手?”

古山虎说:“我想,杜壮壮也许真是被一只成了精的‘老熊家婆’抓去了,那老熊家婆,可能是见杜壮壮长得可爱,想玩一段时间后再吃,就叫杜壮壮叫它‘黑老师’。我估计,那是一只黑熊,不是棕熊!”

“轰”会议室的十几个人大笑。

古山虎原是一个老实巴交的退伍兵,文化程度是初中未毕业,他曾在部队给一个师政委当公务员,师政委两年前转业到叙州市担任要职,就关心了一下这个给自己服务过三年的小兵,先给古山虎弄了个“自考大专”文凭,再打了两个电话,很快,古山虎就成了正式警察。

等笑声小下去了,蒋云鹏说:“各位,我觉得,古山虎说的似乎有点道理当然,狗熊精或人熊精,现在可能没有,但装成狗熊或人熊的人,不一定没有。只是,我想,杜壮壮口中这个‘黑老师’,应该不是正在教书的老师。这儿的方言,‘黑’和‘赫’同音,有可能是一个姓赫的人把孩子掠走了。在咱们这地方,‘老师’的称呼,比较泛滥,教师叫老师,医生叫老师,道士叫老师,阴阳叫老师,和尚叫老师,八字先生叫老师,甚至普通人,也叫老师。我建议,我们不从教书老师身上入手,先从道士、和尚、阴阳、八字先生那里入手。因为,爱装神弄鬼的,一般都是这些人。”

大队长郭涛说:“我还是怀疑,叶子梅听见儿子杜壮壮的哭喊,是思子心切产生的幻觉。这样吧,如果她再说听见儿子的声音,再次听到儿子喊‘黑老师’什么的,我们就宁可信其有,就从那个‘黑老师’身上入手。现在,我们还是先在网络上发布寻人启事,看看有没有点反应。散会!”

碧玉小区在县城郊区,附近就是一个叫碧玉村的村子。当天晚上,又是傍晚时分,碧玉村的一个七十来岁的大娘气急败坏的跑到派出所报案,说她的孙女儿刚刚失踪了!

那大娘叫李提珍,她说,二十分钟前,她正带着六岁的孙女儿王小玲,在竹林边的一梯田里往家赶鸭子,她在前,小丫跟在后面,赶着赶着,李提珍突然感觉不对劲,怎么后面一下子没有了孙女儿那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她转头一看,王小玲不见了!“小丫!小丫!”李提珍放开嗓子大喊。

可回答李提珍的,只有一群鸭子那“嘎嘎嘎嘎”的叫声!

李提珍的老伴早逝,她的两个儿子和儿媳,都各自带着自己的小儿子在外打工,留下三个孙女儿,由年已古稀的奶奶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