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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蛇缸惊魂

乌梢蛇说:“不剪头,你的腿就复原不了。不仅你的头要剪,而且我的头也要剪。我先把你的头剪下,草草再把我的头剪下。我俩要同时行动,神功才能练成。”

蒋云鹏记起蔡草草说她初次“练功”时的情景,第一次她的双手双腿就接上了,乌梢蛇说的三重辅助同练,显然是假话。乌梢蛇之所以如此,一定有其他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但又一想,前两天蔡草草说的话,就是真的吗?

蒋云鹏当然不愿把头伸过去。

乌梢蛇两手握着刃口上全是参差怪牙的蛇形剪,向蒋云鹏的脖子剪了过来。

蒋云鹏想抬手把蛇形剪挡开,但手上却没什么力气。原来双手刚接上,力气要过好一会儿才能完全恢复。蒋云鹏见挡不开蛇形剪,只有把头努力后仰,堪堪避开了那一剪。

乌梢蛇待再剪,蒋云鹏大喝一声:“慢!”

乌梢蛇暂时停了下来,问道:“怎么?”

蒋云鹏问:“练第一重手时,要剪下腿陪练;练第二重腿时,要剪下头陪练;那练第三重头时,要剪下什么东西陪练?”

乌梢蛇一脸坏笑,说:“剪下小头陪练。”

蒋云鹏一怔,但随即明白,乌梢蛇说的“小头”,指的是什么。他问:“那‘小头’会不会恢复?”

乌梢蛇继续坏笑,说:“我的能恢复,你的就不能恢复了。”

蒋云鹏心中一沉,问:“为什么?”

乌梢蛇说:“告诉你也无妨。碎蛇神功完全练成,男的可以把手脚头和,剪掉后接上;女的可以把手脚头和,剪掉后接上。并且,三重都要练成,必须要过这一关。每隔一年,要重复练一次。十七年前,我正在练第三重时,把手脚头接上后,正要接命在,突然一只白猫从碎蛇缸上面横跳而过,同时,那只鬼猫,把我那根飘浮在碎蛇神液面上的叼走了!从此,老子再没享受过男欢女爱之乐。虽然去年得到草草这个鲜嫩的小美人儿,但老子只能过干瘾,做不成实在的事。现在,我要把你的剪下,接在我的身上。完成后,我就能和我的小草草过真正的夫妻生活了!老牛吃嫩草,那滋味,说多美有多美!”说着这儿,乌梢蛇头的扭过去,邪地看了看蔡草草的脸,咽了口唾液,继续说:“小子,如果你舍不得,你的双腿就永远接不上去了。现在,还是让我先剪下你的头吧。”说着,两手握着蛇形剪把,又向蒋云鹏的脖子剪过来。

蒋云鹏哪能让乌梢蛇剪下自己的头!危急之中,他大喝一声:“畜生!草草是你的亲生女儿!”

乌梢蛇一怔,说:“什么?”

蒋云鹏正要他这一怔,此时他手上的力气已恢复了六七分,趁乌梢蛇发愣时,夹手把蛇形剪夺了过来。

乌梢蛇明白上当,伸手来夺,蒋云鹏顺手一剪,剪下了乌梢蛇右手的四个指头。乌梢蛇的手指虽然剪掉了,却没看见有鲜血流出。

乌梢蛇伸左手一把捞起右手的几个手指,手肘一在水面一撑,身子向后浮了两尺,靠在了浴缸边沿。他口中念道:“吾乃一碎蛇,手断可复原!”

念罢,把几个手指往右手残掌上一对,手指与手掌立即合在了一起。

蒋云鹏想,我的腿还没接上,不能过分跟这怪物动粗,只有继续胡说,让这怪物相信蔡草草真是他的女儿,看能不能让他断了“移根接根”之念。蒋云鹏继续说:“草草真的是你女儿!”说罢这句话后,蒋云鹏心念急转,想找个什么理由来自圆其说。

乌梢蛇还未说话,蔡草草却急了,忍不住说“你胡说!”

蒋云鹏灵机一动,心中已有了计较,说:“草草,在你记忆之中,你父亲是不是一直爱打牌喝酒?往往喝醉了酒后,就要打你妈妈?”

蔡草草说:“是又怎样?”

蒋云鹏说:“因为,你不是你父亲的女儿。”

蔡草草睁大眼睛看着蒋云鹏,说:“不可能!”

蒋云鹏说:“在你父母新婚之夜,你父亲发现你母亲不是,从此心里就郁郁寡欢。他俩结婚七个月后,你母亲就生下了你。这两件事一结合,你父亲就怀疑,你不是他的女儿。但是,他又是一个非常爱面子的人,这些丢人的事,打死他也不对任何人说。他心中有积郁,需要发泄,于是就借助于赌钱和喝酒,想忘却心中的痛苦。你父亲赌钱老输,喝酒老醉。输钱醉酒之后,就开始折磨你母亲。你母亲自知理亏,只好自吞苦果。”

蔡草草听蒋云鹏这么一说,回忆起平常父亲的表现,以及小时候见他对母亲的虐待,倒与蒋云鹏所说的情况差不了多少,她心中不由得将信将疑来。

蒋云鹏趁热打铁,继续胡说:“你知道是谁让你从小没有母亲的吗?知道是谁让你母亲吃尽苦头的吗?这个人,就是你的亲生父亲”说着向乌梢蛇的手一指:“就是把你当成老婆的的乌梢蛇!十七年前,就是这个乌梢蛇,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把你母亲了!不久,你母亲发现自己竟然怀了孕,只好嫁给了你的父亲其实,他只能算是你的养父。为什么你的养父一直对你不好,因为,你不是他的女儿!”

这个时候,不仅是蔡草草对蒋云鹏的话相信七八分,连乌梢蛇也有些糊涂了。在乌梢蛇第一次尝到女人滋味后,在短短两三个月时间,就糟蹋了十来个妇女。白天,他是断手断脚的乞丐;到了晚上,他是好手好脚的禽兽,常常躲在偏僻之处,对独行夜路的姑娘少妇谋图不轨。当然,他也不是每次都得手。此时,乌梢蛇在想,难道,草草的母亲,是被自己过的姑娘之一?难道,这个与自己同床共枕一年多,自己在她全身上下其手、无处不摸遍的小姑娘,如果自己的在,早已成为“真正的女人”的小姑娘,真是自己的女儿?

想到这儿,乌梢蛇额头冷汗直冒。他虽然无恶不作,但对自己的女儿,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糟蹋的。

乌梢蛇的表情,蒋云鹏看在眼里,他想,难道自己胡说八道一番,真的就说准了?不会有那么巧吧?

乌梢蛇说:“你这小子胡说八道!就算草草真的是我的女儿,老子也要把你的剪下来!”

蒋云鹏说:“剪刀在我手里,你怎么剪?你把我惹火了,老子的腿就算不要了,也要把你的头剪下来,然后再剪成碎块,从马桶里冲掉,看你还怎么复原!”

蒋云鹏这句话一说,乌梢蛇不由一哆嗦。浴室里,确实有只马桶,蒋云鹏虽然没腿,但就凭双手一剪,把他的头剪碎放入马桶,想来是办得到的。碎蛇功虽然神奇,但肢体离开自身七尺开外后,就无法自己跳回来了。

蛇形剪在蒋云鹏的手中,不怕乌梢蛇剪他的大头“小头”了,他胡说八道的目的,是要乌梢蛇把他的双腿接上。

蔡草草问:“蒋哥哥,你是怎么知道我家情况的?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我爸爸的女儿?”她这么问,显然有九成相信蒋云鹏说的话了。

蒋云鹏没回答蔡草草的问题,说:“草草,我走过许多地方,见过无数乞丐和像你一样讨钱的女孩,但我关注过的,只有你一个。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从见到你第一眼起,就有一种特别的感觉,那种感觉,一是亲近,二是怜惜!没想到,你那么伤我的心!啊”

一个碧绿色的碎蛇头,张嘴吐信,连着半尺长的一截身子,在水面蜿蜒而快速地冲着蒋云鹏的脸游去,蒋云鹏吓得“啊”地一声,那蛇头趁蒋云鹏的嘴巴张大时,“吱溜”一声,钻入他的嘴中!蒋云鹏觉得舌头如被针刺了一下,他脑筋电转:“碎蛇牙有毒!我完了!”他恼怒异常,牙一合,狠狠地咬住了蛇头。连在蛇头上的一段半尺长的蛇身,在蒋云鹏在嘴巴外,如见了久别重逢的主人的狗尾巴般,拚命甩动。

乌梢蛇一声大叫:“不能吞!”声音惊惶之极。

蒋云鹏本来就没想着要吞,他问:“为”谁知他的嘴一张,那个碎蛇头连同一段半尺长的身子,趁机钻进了蒋云鹏腹中!

“哇哇哇,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哇哇哇”乌梢蛇突然嘶声力竭地号叫起来。

碎蛇头一入腹,刹那间,蒋云鹏的肚子,一阵翻江倒海般的痛,直痛得他在浴缸里如同乌龙绞柱,浴缸里的“碎蛇神液”面上浮着的腿,被浪了两条在地上;十几截碎蛇段,三四个碎蛇头,也被浪在地上,在瓷砖上蹦跳个不停。

蒋云鹏肚子无论痛得多么厉害,手中也紧紧地抓住那把蛇形剪。浴缸里的“碎蛇神液”,被蒋云鹏浪了约三分之一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