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鬼掀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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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灵堂诡变

吃过晚饭,乌云密集,天气渐渐转阴,仿佛很快就要下雨。老刘头让人将场院中的饭桌用塑料布盖好,安排了几个人来负责为赵四发守灵。被安排到的人有李东华、秋生、大宝、老五还有我。

我一听让我夜晚参与守灵,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感觉全身凉飕飕的。正想向老刘头推辞的时候,老刘头突然说道:“我只是负责分工,帮忙安排一下人手,人家这可是办丧事啊!何况我这还是点了名,就算是没点名,都是一个村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啊!希望大伙都来帮忙,年轻人,千万别推辞!老头我今晚也要来,说不得明天还要继续来呢。”

我话都还没来得及说,老刘头出口就这么一大堆话,而且还说得句句在理。使得我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好答应他了。

晚上九点,沙法师又开始准备念经了。正常情况是一天超度两回,早上一回,晚上一回。每次念经时,亡者的后辈们必须按辈份依次跪成几排,一场经念下来,多则一小时,少则半小时,跪着的人不能起身或者抬头,直至法师超度完毕后才可起身。而此时,外面已经开始下起来细雨,可那沙法师当视而不见,翻开经书便开始念了起来。

法事为大,赵四发的女儿女婿们哪顾得了那么多,只好依次排序跪下去了。

沙法师一边翻经书一边嘴里念念有词,有时一次翻过好几页,再往后,干脆经书都不看了,但嘴还是不停的念着。突然,只见沙法师抄起桌子上的木剑,一改语调开始大声唱了起来,同时舞动了手中的剑。

沙法师边唱边舞,唱腔好唱词都很怪,在场的没有一个人听得懂。几分钟后,只见沙法师从怀里掏出几张符箓,点燃烧尽后一口吞下,高喊一声:“法事圆满!”喊完转身就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

老刘头见法事结束,于是上前与那沙法师低语了几句,便带着他出去了。

几分钟后,见老刘头走了进来,到灵堂门口时,他我们说道:“我已经将沙法师安排在隔壁邻居家住下了。”说完他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这怪老头这哪里像是超度亡灵,我活这么大年纪还从没见过这般做法事的先生呢”

实际上,就算老刘头不这么说,我也感觉沙法师这法事做得怪怪的,这两天我一直都在研究姥姥给我的那本《驱邪笔录》,乍一看,沙法师做法事的方式似乎很符合书中所写,但细看一下,又总觉得不像,总觉得怪怪的。

“难说这就是沙法师的独特超度之术呢,所以大家才会觉得他怪。”大宝在一旁说道。

时间慢慢的过去,到了夜里十一点钟左右,守在灵堂内的人除了老刘头所点的人外,就只有赵四发的家人。老刘头看了看坐在火塘边的这几人,发现个个都沉默不语,气氛很沉闷,于是就让李东华找来了一副扑克牌,让几个人打起扑克来。老刘头则起身去厨房给自己倒了一碗酒,坐在火塘边自己一个人慢慢的喝了起来。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还不时夹杂着电闪雷鸣,一阵阵冷风吹进,火塘里的火苗随风摇曳。老五坐在一旁看着我们四人打了会儿牌,开始感觉到无聊,便端起老刘头碗里的酒喝了一口。

“山区里面这鬼天气,说变就变真像老人们说的‘一天有四季,十里不同天’啊。真是冷死了,还是把门关上吧!”李东华边抓牌边对坐在一旁的老五说道。

要说李东华在这些人中,那可是最有身份地位的,由于出身好,所以才在政府里面工作。论年纪,也和我们在坐的年轻人差不多,但身份地位可就差得远了。所以平常和我们说话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就连和他算是亲戚的大宝平时都从不来往。

李东华打牌的位置正背着门,离门最近,而老五却是离门最远的,背对着赵四发的尸体而坐,是距离尸体头部最近的人。老五也知道李东华这话是针对他说的,因为几人都在忙着抓牌,只好让他去做这事了。老五没多想,端起碗喝了口酒便起身走过去关门。

正当老五关好门走到凳子旁准备坐下时,突然见老五颤巍巍的伸手推了推坐在他身旁的老刘头。

老刘头被他这么一推,抬起头来看了老五一眼,只见老五身体微微有些发抖,脸色苍白,干咧着嘴不说话。

“怎么了老五?”老刘头突然问道。

见老五一言不发,只是轻轻的伸手指了指赵四发的尸体。老刘头顿时一头雾水,弄不明白老五是什么意思,又着急问道:“老五,你这是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

赵四发这一问不打紧,我们几个打牌的听到都赶忙停下,不约而同地看向他俩。

估计是大家的目光都集中过来,老五胆气稍微壮了点,小声说道:“不知你们发现没有?四叔嘴巴上那块红记,几个小时前都还是暗红色的,但现在你们看,都变成变成鲜红色了。”

见几人默默不语,大宝没好气说道;“变红就变红嘛,干吗这么大惊小怪的!”

老刘头慢慢站了起来,转身朝赵四发尸体的脸上看去。

这一看,只见老刘头愣愣地看了几秒没说话。我们几人也纷纷起身围了过来,连赵玉香母女看到老刘头这么奇怪的举动都赶紧跑了过来。

“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嘛,晚上电灯一照,自然看起来和白天不一样啊!”赵玉香说道。

“是啊,应该是光线强度不同引起的视觉偏差。”李东华像是做了个鉴定一样说道。

老刘头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说道:“是是东华说得对,没事没事,你们继续打牌。”老刘头说完沉着脸坐了下来,端起碗里的酒狠狠地喝了一大口,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好象在思考着什么。

我看到老刘头那奇怪的表情,也没什么心思继续打牌了,换上老五后,我轻手轻脚地走到老刘头身旁。就在我正准备坐下时,我又一次看了看赵四发的脸,那块红记果然红得很特别,像皮肤里面全被鲜血充满了一样。如果不是之前知道赵四发脸上有红记,乍一看还以为是一滩血在他脸上,并且脸上那块肉看起来出奇地鲜嫩,好像随时都有可能会破开的样子,而且我还觉得那红记的面积比以前增大了不少。

难怪老刘头一声不吭地坐着,表情还有些怪怪的,估计也是正在想着这事。我也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通常人死后,血色是随着时间变化的,正常情况下人死一天之后已无血色,皮肤会变白、变黑、变青、变紫等。变白是因为血液停止流动,细胞缺氧;变黑或者变紫是由于死者内脏患病或中毒而亡;变青则是由于气血不畅,如吊死,闷死等。但这赵四发分明是自杀身亡,而且失血很多,脸色发白倒还算正常,可惟独那块红记在苍白的脸上鲜红得刺眼,这的确有些不合常理。

我在老刘头身边坐下后,轻轻问了问老刘头在想什么,老刘头摆了摆手并没有回答。我估计老刘头是担心说出自己的想法后会给大家增强恐惧感,都害怕得跑掉,扔下他一人,对于这一点我应该不会猜错。对我而言,我很害怕见到死尸,特别是那种非正常死亡,面目恐怖狰狞的死者。但自从上次参与搬迁菊花的坟,看到菊花那张臃肿腐烂面目全非的脸后,似乎胆子也变大了不少。再看眼前这赵四发的尸体,嘴边还挂着自杀那一刻的笑容,虽然脸上有一块鲜红的印记,与菊花那张脸比起来已经是小巫见大巫了,简直温和太多了。更何况我学过那本《驱邪笔录》后,按书上所说,还专门在口袋藏有灶灰以作避邪之用。

按姥姥的说法,灶灰是许多物质燃烧后的残留物,长期积累,具有法力效用,道术中认为,物质经燃烧成灰烬后,仅仅是形状改变,其精魄仍聚集在灰里,所以具有一定的避邪效果。如宅中撒灶灰可避邪;七月十五用灶灰“打灰簸箕”在内烧草纸可避外鬼夺取;小孩脸上抹灶灰则可保护其弱小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