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萤随手拿起一个面具把玩着：“这里面是什么？这样就能不吸入毒气？”
五儿皱起小眉头愤愤地瞪他一眼：“什么叫毒气呀？夜来香，夜来香，夜色中的芬芳，香味浸人心肺，迷人心醉。”
“是够迷人心醉的，迷得人赔上性命！”文萤促狭地笑笑。
五儿收回灵动的神采，望着远远的山谷，淡淡地道：“美丽的东西都是有毒的，但能运用得当，毒药可能是救命的良药。”
两人不再多说，一番手脚，三人三马带着面具向山谷出发。
谷内基本无路，宽处有十多丈，窄处却只够三马并行。四处丛丛簇簇是大大小小的夜来香，白色、淡黄的小花开满山谷，两边滑壁利石，高近百丈，再好的轻功也难以攀爬。三人策马慢行，尽力避开灌木树刺。
“为何要正午入谷呢？”文瑾抹了抹被晒出的汗水，带着面具并没有预计中的呼吸困难，相反每吸入一口气，都感到特别的神清气爽，可烈日当头，实在不合适行路。
五儿正想着刘羽说的那两批人马，随口答道：“夜来香傍晚至夜间芬芳最浓。当光合作用停止，它的香气便会带毒气。”
“什么是光合作用？”文萤迷惑了。
“……光合作用就是……”五儿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直恨自己口不择言，翻个白眼，“就是当没有阳光时，花草无法中合自身的毒性。”反正也没人来追究是对是错，本小姐的话就是真理！
“哦，艾姑娘果然对毒药非常了解。”
五儿欲有欲无的眼光飘向文萤身上，他带着面具，只露出一对丹凤眼，许是平日他那张脸太引人，此刻瞳中那淡淡的紫色份外特别。
“了解毒药是为了杀人。”
“为何不说还能救人呢？当日若不是你的解药，我怕是早不在世上。”这还是文萤首次在五儿面前谈起三年前那次相遇，“事实上，当时我都不知道自己前后两次中了什么毒，身边带的郎中亦辨不出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