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五儿嗤笑一声道：“若是那样，殿下岂不是难掩幽幽之口？”
文萤冷冷地瞪着五儿，淡紫的凤眸浮上明显的杀机，“我是不会杀你，但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五儿来之前便知道会受到文萤百般欺辱，带着十分的防备，可真正对上他的杀气仍不寒而立，差一点撑不住要运功抵抗，可是那样文萤必然发现她身负绝世武艺，只得咬紧牙根，强撑道：“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办？打我，骂我，还是冷落我，让你那群女人来折磨我？”
文萤再一次勾过她的下巴：“‘我’？我看你是真的忘了你的身份了，涵妃。”
这一次，他颇用上些力道，五儿被捏得生痛，自知不用上些功力不可能再拂掉他的手，索性眯着眼睛道：“那殿下把我当做什么身份呢？你是东鹏的太子，我是南丹的公主，我并不觉得我们身份上有什么差别。”
“你是我的女人！在我面前，该称‘臣妾’！”
面对文萤的咬牙切齿，五儿倒平静下来，渐渐睁开眼睛，淡淡地与他对视，反问道：“殿下心中有将我当做你的女人吗？”
文萤的手轻擅一下，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那个魂牵梦绕的影子，那黑暗中的一抹鲜红，那凤江边上的一道白光，那青山绿水中的一缕淡黄……
想起那些携伴相游的美好日子，心中一阵刺痛，所以讨厌涵公主，不仅因为她来自南丹，不仅因为她被流放的身世，让他在群臣面前丢足了脸，更是因为她那双酷似她的眸子，所以才会加倍冷落她，漠视她，折磨她，来缓解对那个人的思念。
只是一位不受宠爱的公主，他收了她又会怎样？他身边不是有那么多本不想要的女人？可是他不能，她太像她了，他确实从未将她当做自己的女人，而是一个工具，一样物品，避之不及的灾难。
手不由得松了，五儿借机挣脱他的掌握，顺手挽起因运动过大，散覆在脸前的，一缕柔顺的青丝：“殿下无法回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