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子落提着笔的手显得白皙没有丝毫血色,但是修长干净。
他指着那幅画对乔少虹说,“丫头,这画你若喜欢便收了去吧。”
乔少虹撇撇又看了一眼,抱怨着,“连个落款都没有,这也叫送人?”
郁子落笑,“有与无还不是一样。”
他的脸庞依然是白皙,笑起来的时候在阳光下看竟然显得有些透明,却那么干净,他整个人给别人的感觉就是干净美好。
“那不行,以后你再当皇帝这个东西可就值钱了,我一定要好好收着。”
听她这么说,似乎是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死一样,他仍然是当皇帝,仍然活得很美好。
郁子落又笑了笑,“得了,丫头,你不必安慰我,我知道你爹爹还是不肯医治我。”
一提起乔三原她便又垮了脸,有些内疚自责,毕竟当初是她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只要她替他求情她爹爹便一定会医治他的,是她给了他希望。
“其实,这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人终究有一死,只不过是早晚而已。”郁子落倒是很看得开地反过来安慰她,说着眼神望向远方怔了怔神,只是,不知道在死前还能不能见她一面。
“不许你这么想!”乔少虹嗔道,“总之我一定会想到办法说服我爹爹救你的。”
乔少虹摸着下巴陷入沉思,而且她从来没有想过她无法说服她爹爹,只不过是目前暂时还没有想到合适的方法而已。
她一直坚信,人如果决了心要做一件事,那么想尽办法挖空心思就一定能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