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潜意识里,我一直在等着你。”他说着,气息热热的喷在连好的脸上。
连好静静的注视着他的睫毛,他的睫毛流动着最绮丽的光彩。
兰廷芳的手来到了连好的腰间,他的身体紧紧的挤压着她,好让她感受到自己的渴求。
“连好,给我,好吗?现在。”他哑声说着。
他的手颤抖的落在了连好的腰间,手指已经缠在她腰间运动裤的打着结的带子上,仿佛下一秒他就要挑断它。
他最灼热的地方压着她,山风轻轻的刮过帐篷的顶端,些许渗进了帐篷里,连好打了一个冷战。
“不,我不愿意。”连好别开脸。
汗水从他的额头上渗出,滴落在连好的脸颊上。
压在她身上的身体还在颤抖着,连好推了推他,他从她身上起身,猎豹一般的窜了出去,一会,传来了又急又冲的哗哗的水声,连好坐了起来,拉开了帐篷的门。
在漫天的星光下,兰廷芳整个身体跪在溪水里,帐篷里的光影射着他,他白色的T恤亮的扎眼。
那晚,兰廷芳再也没有回到帐篷。
日出来临的时候光芒把连好照得睁不开眼,她眼睁睁的看着帐篷的顶端,山谷里有不知名的鸟儿清脆的鸣叫声。
“撕”的一声,帐篷的拉链被拉开了,兰廷芳走了进来,连好赶紧闭上了眼睛。
耳畔传来了他的浅笑声,痒痒的如草尖的东西在她的脸上蹭着带着浓郁的花香,睁开了眼睛,各种各样的小花在他的掌中欢欣雀跃,争奇斗艳。
连好由衷的笑了起来。
日西沉的时候他们离开了百花山,这一天下来,连好就拿着相机拍山谷的花,拍山谷的树木,石头,兰廷芳就跟在她后面一会拿着纸巾给她擦汗,还有端茶递水什么的,俨然当起了连好的小跟班来。
回到家里,连好累垮了,就趴在浴缸里昏昏沉沉的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感觉一个熟悉的令人眷恋的气息如棉絮迎面而来,一些声音似远又近,悲伤而悠远,不知怎么的就勾起了她心里的酸楚。
那个声音问,连好,就这样一直一直的呆在我身边,好吗?
好,连好在梦里回答。
梦里,他抱着她在长长的回廊中行走着,沿途有风,风里有风铃清脆的声响。
七月二十八号,周四,顾连好在兰廷芳的怂恿下来到了北京欢乐谷,戴着情侣帽穿着同色的衬衫开着那辆很酷的复古传奇。
周四的欢乐谷游客并不是很多,他们在导游的带领下看了看了很多趣味的表演,其中就有近阶段很风行的新西兰的毛利舞蹈,那些把油彩涂在脸上的舞者更是把孩子们逗的哇哇大哭,孩子们的哭声倒是把一些游客逗笑了。
在导游的推荐下连好和兰廷芳玩了卡丁车,他们就在设置着障碍的赛道里你追我赶,最后组成了同盟国和来自河南的一对新婚夫妻进行了赛车比赛。
欢乐谷,顾名思义,这里仿佛聚满了欢快,玩完了卡丁车连好意犹未尽拉着兰廷芳来到了摆着各式各样的毛绒娃娃的摊子边。
从前,连好很羡慕那些和男朋友逛游乐园的抱着男朋友为她打下的毛绒娃娃的女孩子,十几岁的时候连好偶尔也想有一天她也交男朋友的话她也要让他为她打下她钟情的毛绒娃娃。
一看到那个摊子兰廷芳头皮发麻,印象中这些好像都是十几岁小毛孩玩的玩意,摊子里围着几位花样男女,其中有两个少年正拿着气枪瞄准十几米开外的毛绒娃娃,少女们在一边叽叽喳喳的为少年加油。
兰廷芳这下更不好意思了,他用眼神哀求连好:不要了,你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买。
连好忍住笑,板着脸,手一指:“廷芳,我要那个七仔。”
兰廷芳硬着头皮像那位大叔交了钱,拿着气枪来到了警戒线上,显然,美男子的出现让那些女孩子们眼里冒着粉红泡了,她们就盯着兰廷芳窃窃私语,而显然这样的状况把两位拿着气枪瞄准的少年惹毛了。
兰廷芳拿着气枪瞄准着七仔,十发子弹一发都没有打中七仔,两个少年乐了,其中一位漫不经心的举起气枪,一声枪响,七仔头一歪,倒了下来。
兰廷芳傻眼,看了一眼连好,连好迅速板起了脸,这个男人除了想出各种各样变态的方法来折磨她之外好像什么都不会。
好吧,连好也想蛮横一点,侧身上去,趴在他的耳朵边,廷芳,那个七仔我非要不可。
于是,兰廷芳又再次硬着头皮,来到那两个少年面前,从皮夹里抓出一把钞票很没有礼貌的指着少年手中的七仔,喏,这个跟你还手中的那个。
这下,兰廷芳在两个热血少年的心中成了不折不扣拿着钞票踩人为了讨女人欢心一掷千金万恶的资本家了,拿着七仔的少年轻蔑的看了兰廷芳一眼,把七仔交给了留着齐刘海的少女手中。
“我们走。”少年拉着他的伙伴们离开了摊子。
兰廷芳无可奈何的对着连好耸肩,连好这时也来了兴致了,笑嘻嘻的来到他面前,站住,在太阳底下,兰廷芳看着是肌肤胜雪,水嫩嫩的,看得连好心底了一阵嫉妒,鬼使神差的手往他脸颊上一掐:“谁让你这么没礼貌的,刚刚,你应该这样说着的,同学,我亲爱的十分喜欢你手中的七仔,请问,你能不能把它让给我。”
连好边说心里边嘀咕,兰廷芳的的皮肤果然触感一流啊!好像稍微用力就可以拧出水来。
好吧,连好承认她老早就想模仿那些滑稽喜剧的麻辣女人一样拎着自己男人的耳朵或者脸颊这个动作了,以前在看家庭剧的时候连好老是在幻想要是有一天对兰廷芳做那样的动作一定有趣极了,呃。。。现在正好借题发挥。
凑近他的耳朵:“廷芳,你要是不给我拿到那个七仔,那么一个月就变成了二十九天。”
这下,兰廷芳急了。
拍了拍自己的脸,兰廷芳荡出了迷人的微笑。
欠腰,挡在拿着七仔的齐刘海少女面前,兰廷芳温柔礼貌:“同学,能不能把你手中的七仔送给我。”
齐刘海的女孩脸马上就红了。
这一幕一分未差的落在了不远处的舒小小眼中,舒小小没有想到今天在欢乐谷会见到了这样的一幕。
那两个人同款的帽子,同款的衣服颜色,乍一看还像来公园游玩的普通情侣,男人对女人很殷勤,就像学校想追她的男孩子一样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出来似的,男人表现得像初坠爱河的小毛头,可笑的紧。
真是太可笑了,难不成真的像媒体传的那样兰廷芳的事业遇到危机了,现在他急需要一个有钱有势的女人来帮助他,就像很多肥皂剧中所演的桥段那样。
黄茵拿着冰淇淋过来就见到了舒小小呆呆的站在那里,瞳孔涣散,眼珠子只聚焦在某个地方,顺着她的目光黄茵看到一个疑似兰廷芳的男人正被几位少女摆弄成了怪模怪样和她们合照。
黄茵觉得用疑似来形容比较贴切,她真的不敢肯定那个男人是不是兰廷芳,她和兰廷芳就只有一面之缘还是在晚上见到的,初次见面时兰廷芳还真的和他出现在杂志上给人的感觉是一样的,冷冽,高贵,神秘。
还记得有一位曾经为兰廷芳拍摄过封面的摄影师曾经说过这世上有极少数的人不管是微笑或者平静他的表情都会戴着类似于属于蒙娜丽莎脸上的那层薄纱,让人自然而然的就生出了遐想,而兰廷芳就是那极少数的人之一。
可现在被形容戴着蒙娜丽莎的面纱的疑似兰廷芳的男人的形象真是令人不敢恭维,他的头上戴着红色牛角的发箍,那红色的牛角里面还装了会一闪一闪的荧光,在几位学生模样的少女的要求下对着摄像头摆出了胜利的手势,还跟着节奏说出茄子。
最后,一位齐刘海的女孩一脸兴奋的把一个毛绒娃娃交给了疑似兰廷芳的男人手中,那男人重新把帽子戴上把毛绒娃娃交到了那个负责为他们拍照和男人戴着同款帽子的女人手中,还伸手捏了捏女人的脸颊,女人抬脚就往男人的小腿上踢,男人像是不爽的样子,直接把女人一甩,甩上了他的背。
女人这下安静了,她乖乖的把手圈上了他的脖子,脸贴上了他的背,他再也没有让她从他的背上下来,他们的身影一点点的远去。
黄茵觉得那男人和女人的画面看着挺温馨的,男人修长挺拔,女人窈窕纤细,混杂在人群显得温情脉脉。
手中的冰淇淋融化了,腻腻的滑到黄茵的手掌中,黄茵这才如梦方醒,侧过头去看了看舒小小,舒小小的脸色有些白。
黄茵小声的问:“小小,我怎么觉得刚刚那个男人有点像。。像兰廷芳,可是,又好像不是,小小,你觉得呢?”
舒小小没有回答她,而是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她越走越快,黄茵把冰淇淋丢到了垃圾桶里追上了她,拉住了她:“小小,你是不是和兰廷芳出了问题了。”
舒小小停住,回过头,对黄茵微笑:“不是的,我们没有出任何问题,刚刚那个男人不是他,他现在在国外,昨晚我们通过电话了,过几天他就回来。”
事实上,舒小小一次也没有打通他的电话,从最初的一天一次到最近的一天十几次,想必,她已经成了他手机里的黑名单对象了,她去风林园找他可是她连风林园的门就进不去,她去公司找他被保安人员拦在门外,只有一次那个叫小刀的男人告诉她这样做只会惹怒兰先生,只会引火烧身。
可是,那双水晶鞋,舒小小舍不得脱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