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怎知臣不会武功呢?是臣的错,臣忘记告诉皇上,臣会武功。那一次遇袭是因为太过吃惊而忘记了反应。”沈鋆菡淡淡的说道,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微笑。
垂在两侧的双手猛地握紧,轩辕熙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五年的时间,夏瑾萱成长了很多,而他却变得患得患失。
五年的时间,夏瑾萱改变了很多,让他越来越觉得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她。
“鋆菡,君无戏言,朕不会改变主意,若是没事,你暂且退下吧。”轩辕熙疲惫的挥了挥手,他的保护不知不觉见竟成了沈鋆菡的包袱。
回到户部,面对堆积如山的文件,沈鋆菡却无心处理。轩辕熙痛苦的表情在心中挥之不去,渐渐明白轩辕熙是真的爱上了夏瑾萱。但她现在不是夏瑾萱,为何他又忍不住将她当做另一个人的替身。
用手轻轻地揉了揉太阳穴,沈鋆菡强迫自己不去想,唯有不想,才能安心的处理政事。
柔然皇宫洛烜负手凭窗而立,眼神看向不知名的远处。
五年的时间,却冲淡不去他心中的懊悔,五年的时间,却冲淡不去他对夏瑾萱的爱意。
轩辕皇朝的人都说夏瑾萱死了,但他却不相信。
挑起两国的战争不是他的意愿,但是唯有这样,他才能进入轩辕皇朝,找到心中所爱。
五年的时间,他成了柔然的君王,却没有任何的妃子。
无论耶律齐如何劝说,他都没有动摇没有册封任何的妃嫔,心中想的念的只有夏瑾萱一人。
“凌,你真的决定御驾亲征?”耶律齐缓缓地走进耶律凌,原以为夏瑾萱死了,经过时间的洗刷,耶律凌会慢慢淡忘,但他却低估了耶律凌对夏瑾萱的爱。
“哥,他不是也要御驾亲征吗?我和他之间总要有个了断。”洛烜收回了视线,淡淡的说道。
收回的视线始终不愿看向耶律齐,心中对他的恨无法磨灭,若不是他,他和瑾萱可能早已过上幸福的生活。
“凌,战场危险,难道你不为柔然的未来考虑吗?”耶律齐大声的喝道,他知道耶律凌恨他,但他却无能为力,为了柔然的未来,他只能牺牲耶律凌的爱情。
“难道你认为我一定会战死沙场。”悠然自得从耶律齐的身边走过,故意忽视他痛苦的眼神。没有了夏瑾萱的日子,每一天都是一个煎熬。什么江山社稷,若是他早点不顾一切的抛下,就不会是今天的结局。
心中的懊悔却无法弥补,因为时光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倒流。
“凌,你大哥不是这个意思,大哥只是担心你。”耶律齐挫败的说道。
“大哥,你不必担心将来柔然无后,我早已为柔然留下了子嗣。”耶律凌冷冷的说道,不错,他早已留下了他的孩子,柔然可汗与卑贱妓女所生的皇子。
“凌,那小皇子的母亲出生低贱,怎可让他登上将来的柔然皇位。”耶律齐面色一沉,冷声喝道。他知道耶律凌是故意气他,一个君王与妓女所生的皇子,却是柔然唯一的皇子。
“出生低贱?皇兄你可不要忘了,她是柔然的子民。”耶律凌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无法克制的笑了出来。
是的,就因为孩子母亲的身份,他的亲大哥一手破坏了本该属于他的幸福,让他一辈子活在愧疚与遗憾中。
即使瑾萱活着又如何,她父母和大哥的死与他脱不了关系,她恨他,他早已不再是她的洛哥哥,而是她的敌人,仇人。
自从那日之后,沈鋆菡与轩辕熙的关系变得很微妙,谁也不愿和谁说话,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成了奢望。
但是宫中之人都感觉到轩辕熙的阴沉之气,以至于无人敢和轩辕熙说一句话。宫人们小心翼翼的做好每一件事情,深怕一个不小心触怒了轩辕熙,丢了脑袋。
沈鋆菡虽然每天都如往日一样,但是沈鋆玉仍是发现了沈鋆菡的异样。
“哥,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这日沈鋆菡正要出门,却被沈鋆玉拦住了去路。
沈鋆菡吃惊的看向沈鋆玉,笑着说道:“玉儿,为什么这么问?”
沈鋆玉拽着沈鋆菡的手让她重新坐在椅子上,神色凝重的说道:“哥,你还说没事,虽然你每天都带着微笑,但是我知道你不高兴,你的眼神或许可以骗过其他人,却骗不了我。”
卸下了伪装的表情,沈鋆菡将身体轻轻地往后靠,她知道沈鋆玉一定会将她的身体抱在怀中。
“他要御驾亲征。”声音透着疲惫,是因为轩辕熙御驾亲征的事情让她被同僚误会,还是担心御驾亲征会让轩辕熙遇到危险,在沈鋆菡的心中早已无法分清。
轻抚着沈鋆菡疲惫的容颜,沈鋆玉柔声劝慰道:“哥,他要去御驾亲征,这是他的决定,所谓君无戏言,任何人都劝阻不了,你又何必在意。”
若是她和轩辕熙只是普通的君臣关系,她自然不会如此烦恼。但是轩辕熙御驾亲征的目的却只是为了保护她。为了保护一个替身,他弃自己的安危于不顾。
“他说他是为了保护我。”沈鋆菡靠在沈鋆玉的怀中,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轻抚着沈鋆菡的手瞬间停止,脸上带着吃惊,随即恢复了常色。
轩辕熙究竟是认出了沈鋆菡就是夏瑾萱,还是又把沈鋆菡当做了夏瑾萱的替身。
对于这个答案,或许只有轩辕熙一人知道。
“哥,皇帝想要保护你,那是他的自由,你又何必为此而不开心。”沈鋆玉意味深长的说道,或许战场会是一个契机,让轩辕熙和夏瑾萱和好的契机。
“可是。”沈鋆菡断断续续的说道,却没有将话说完。可是她害怕他有危险,明明应该恨他,却害怕他遇到危险。
不想沈鋆菡继续刚才沉重的问题,沈鋆玉笑着问道:“哥,你们什么时候出征?”
“出征?”沈鋆菡睁开了漆黑的双眸,粮草已经准备好,户部也整顿的差不多,若是要出征,明天就可以启程,但是轩辕熙却迟迟没有下命令。
“对啊,你在户部忙了这么久,粮草之事不是完成了吗?”沈鋆玉继续追问道。
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从来不知道他心中究竟在想什么?”
轻轻地捏了捏沈鋆菡小巧的鼻尖,沈鋆玉一字一句的说道:“哥,与其纠结于这样的小事,我觉得哥应该进宫找皇帝好好谈谈。”
猛地从沈鋆玉的怀中抬起头,却猛力的撞到了沈鋆玉的下巴。
下巴被撞得生疼,生理的泪水不自觉的从眼角流下。
沈鋆菡惊慌失措的抚摸着沈鋆玉的下巴,轻轻地吹着气,紧张的问道:“玉儿,怎么样?是不是撞得很疼?”
疼,真的很疼,沈鋆菡的力道还真不小。嘴到现在还麻痹着,无法说话。
待疼痛消失,沈鋆玉睁开双眼却对上了沈鋆菡含泪的双眸。
心中一阵慌乱,连适才想要和沈鋆菡说的话都抛在了脑后。
“哥,我没事,现在已经不疼了。”沈鋆玉慌乱的逝去沈鋆菡眼角的泪水。
“真的不疼吗?可是你已经流泪了。”沈鋆菡担忧的说道,若不是撞疼了,沈鋆玉怎会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