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糊涂之极!灭世凶兽怎能秉承天意,代表天道挽救苍生;你莫不是在祖师祠憋得太久,憋得神志不清了?”玉隐道人失声咆哮。
“是了!我是神志不清,我说这许多,只是要告诉你,今日向阳杀上青城山,日后斩杀天下,生灵涂炭,你等当负首责;倘若你二人还有那为天下苍生着想之心念,便是该前去跟他致歉,诚心忏悔,或许还能唤起他本性里的善良,阻止这场妖兽浩劫。”
“可笑!可笑之致,难不成你要我与亦静师姐在那妖兽面前自刎,成全你那所谓的‘首责’?觉迷啊!觉迷!枉你修行几百年,怎地所思所想这般出人意料,似三岁孩童一般无知!”
觉迷道人心知自己这想法,甚是幼稚可笑了些,可时至现在,又还有何法子好使;叹息一声,他心中正是惨痛无比。
就在此时,一道人声传来,“师傅!师傅!不好了……!”
三人转头看去,却是常川。但见常川粗气急喘,嘴唇颤抖,连话都有些说不清楚。
此时,三人所思均是一样:还有何事比这妖兽突袭更让人难以接受。
常川却道:“太清师叔……太清师叔叫妖兽拧下了头颅;离阳……离阳师叔也身故了……!”
三人闻言,大惊,旋即便是心痛;玉隐道人咆哮出声,“觉迷!瞧你教出的好徒儿!”
觉迷道人面色苍白,几欲站立不住,当即怒喝道:“一切竟是有我生起,便是由我去结束;倘若我不幸身亡,你二人毋须伤心,权当不曾有我这师弟!”话落,他窜出门去。
话说屋外青城派上空,青城派众弟子与众妖兽已然是惨战了两个时辰,青城派万名弟子死伤三千,众妖兽却是其三去二,妖灵妖仙也死了百余名,血水染红了青城派的这辉煌壮观的峭壁飞阁,法术光华乱窜,将那坚硬巨石建造的无数屋舍震碎,碎石簌簌坠落。
月疏桐与锦绣一战,月疏桐法力本就高于锦绣,只因锦绣心中万分嫉妒怨恨,下手凶狠猛烈,这才与她相持了两个时辰;然,相持太久,真气终有一个极限,面对月疏桐手中轩辕神剑的霸绝,锦绣早已不及,仅是因她性子刚强坚毅,在咬牙强撑罢了!
一旁,自许畅轩加入邱天昊,与凿齿和银狼恶斗开始,银狼便是束手缚脚,被许畅轩纠缠住;原本许畅轩能轻易的将他斩杀,但不知这奸诈狡猾之徒心中作何思想,并不使全力,将他速速杀了去,好生古怪。
银狼分神瞧见远处的锦绣处处落了下风,已然看出她真气不及,灵气衰竭,忍不住大叫出声,“我王!你若是再不出手,锦绣姑娘便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