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向阳!”一声略显粗莽的叫喊由远及近,随即厨房门口出现一青衣少年,大约十五、六岁年纪,方脸阔鼻,浓眉大眼,英气逼人。这少年见得向阳呆坐在灶台下,怒气随之而起。他两个箭步上前,一把拧住向阳的耳朵喝道:“觉迷师叔让你煎药送去,你竟偷懒。这都午时了,药却还未煎好,你莫是讨我骂你。”
突如其来的被人拧住了耳朵,向阳惊慌的站起来,申辩道:“今晨我去后山打柴,走错了路,是故回来晚了……”
“你偷懒只顾玩耍,还在此狡辩,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这少年突然双手拧住向阳的耳朵,往两侧拉扯,随即使劲拧转。向阳疼得差点背过气去。“畅轩师兄,你饶了我吧!我再是不敢了。”虽被人如此欺负,向阳却不敢挣脱这唤名畅轩的少年的钳制,只是哀求不已。
“你再是不敢!师兄今日不给你些教训,你却是记不住这‘不敢’而字。”他加重了双手的力道,向阳顿时痛得叫出声来。
“许畅轩!你做什么?”一声娇斥响起,一道纤细的人影冲上来扳开向阳耳朵上的钳制。“你又在欺负向阳师弟,我告诉觉行师叔去,看他不责罚你清扫后院十日。”
许畅轩扭头见得来人,脸色腾地一变,换上一副儒雅的笑容,作揖道:“疏桐师妹,向阳师弟他偷懒,到现在都未将觉迷师叔的药煎好,我只是给他略施惩罚,并没有欺负他,你莫误会。”言罢,他对向阳一使眼色,向阳慌忙道:“是的,是的。我与师兄闹着玩呢!”
这女孩听得两人之言,脸色稍微好些,转头对许畅轩道:“若是如此便罢了!你莫再让我知晓你欺负师弟,否则我一定告诉觉行师叔去。他的铁尺打在身上有多痛,你该是晓得。”
许畅轩殷情笑道:“我怎会欺负师弟?我一向都对他照顾有佳,就算偶尔……也是因为师弟顽皮,我是为他好的么!”
女孩又瞪了他一眼,才道:“药煎好了么?师叔喝药的时辰到了。”
向阳慌忙道:“快了,快了,再有片刻,便好了。”
“那你煎好药送去给师叔喝,太清师傅找我与畅轩师兄有事,我们便是去了。”女孩吩咐完毕,径直向门外走去。许畅轩伸手又拧了向阳一把,这才跟去。“师妹,师傅找我们做甚?”
“我也不晓,去了便知!”女孩的声音隐隐传来,竟是远去了。
向阳望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庭院里,叹了口气转过身来,拿起竹筷搅动鼎罐内的汤药。他有些羡慕他两人,能在太清师叔的门下修行。玄妙师叔闭关后,青城派掌门一职便由太清师叔暂代。太清师叔法力高强,能在他门下修行,得他指点,可谓十世修来的福气。可惜他天生命薄,只能在觉迷师叔手下,终日整理书册,打扫藏经阁,做些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