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做什么？”窅妃忽然就落泪了，拉了樊若水起身，嗔怪的说道，“你存心气我是不是。”
“今日不同往日了，如今你是皇妃我是草民……”樊若水伤感的说。
“我不许你这么说。”窅娘伸手去捂樊若水的嘴。
还有别的家丁在场，樊若水退后一小步。窅娘的手僵在那里。
她凌了双目说道：“樊若水，本宫命你过来答话。”
樊若水怔了一下，应了一声是。
周薇说道：“我就闲逛去了，走的时候记得叫我。”
窅娘点点头，便与樊若水走向一处稍偏的亭子。
“现在，我仍是中村的金莲。”窅娘说道。
樊若水深情的望着她说道：“你还好吗？”
这最平常也是最亲切的一问却勾起了窅娘心底的寂寞与委屈，泪水便不由自主的顺脸颊流下。
樊若水一惊，再管不得什么礼数，执着窅娘的肩膀急问：“金莲，你过得不好吗？不好吗？”
“锦衣玉食，何来不好？”窅娘收住泪，艰难的一笑。
“可你在哭。”樊若水咬着牙说，“是不是别的妃子欺负了你。”
“没有人欺负我。”窅娘摇头。
“金莲，我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难道你不能把我当作哥哥一样说几句心理话吗？你知道我有多心疼你，有多着急于你，哪怕，你我今生再无可能。”
窅娘推开樊若水一些，用手绢擦了泪说道：“若水，深宫寂如海果然是真的。”
“我，我听说皇上不是很宠爱你吗？”樊若水说。
“那已是过去，他忽然就不再去我的宫殿，我的舞姿再也吸引不了他的目光。而我却永远也无法知道答案，因为，他不会给。”窅娘说着，又泪朦了双眼。
“如果，当初你知道会是这样的孤寂，你还会不会选择飞上枝头，做寂寞的凤凰。”樊若水问。
窅娘泪眼望着樊若水，像盛满了晶莹的钻石，闪耀着让人心疼的光芒。她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