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娥皇仍是轻唤了她一声。
有着姐姐的亲切，周薇心上一暖，觉得自己真的应该离开。她带给了许多人痛苦，娥皇、窅娘、流珠……就算她不是祸国红颜，也是众矢之敌啊。
“薇薇，你怎么来了。”周夫人转过身问她，方才她背身而坐。
“我，我来看看姐姐。”周薇微垂着头说，“许久未曾来探望了。不知道姐姐身体是否康复了。”
娥皇不语。
“是呀，你们姐妹多日未语。我出去透透气，你们俩姐妹好好说话。”周夫人对娥皇点点头，示意她解开心结。
娥皇调转目光，没有表态。
周夫人一离开，两人静静的坐着更是觉得尴尬。最终，周薇开口说了话。
“姐姐，讲讲我们小时候的事情来听听吧。”周薇说。
娥皇却淡淡的说道：“这么多年了，我已记不清了。”
“姐姐还是在怪我？”周薇忍住心酸。
娥皇不语，表情冷淡。
“我知道姐姐对我……我很伤姐姐的心。”周薇吸了吸鼻子说道，“不过，姐姐不必再伤感了。如今有了祸国这条罪，我不会是长留的人。”
娥皇在悲伤里也没有细细去分析周薇离别之词，只淡笑道：“皇上说你是才是，他说你不是就不是。”
周薇抿着嘴努力的笑一下，说：“那天我听娘亲聊起我与姐姐小时候的一些事情。她说姐姐并不只是姐姐，也像娘亲。我生病时，姐姐便守在榻前，直到我病愈。别家小女儿总穿姐姐穿过的衣物鞋子，用姐姐用过的东西。可姐姐却总要求母亲给我添置新衣。有什么好的东西，姐姐都是让给我……”
娥皇盈着满眶泪，打断了周薇的话：“姐姐能让的便一定会让给妹妹。不能让的，姐姐也不会割舍。”
“姐姐，不必割舍。”一滴泪从周薇眼眶掉落，“一切都还是属于姐姐的。”
“已经物是人非。”娥皇拭着泪说道，“妹妹在姐姐心上划的这一刀，真的好深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