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挂在周薇的眼角静静的流，她惊讶的问：“你那时候爱他？”
李璎羽悲伤的笑了一下：“他是一个让天下女人都能倾心的男人不是吗？”
那时候，她与赵光义眼中只有彼此，从不曾发觉李璎羽也动了情。周薇站不住，退了两步，靠在墙上。
“他一直不肯完婚，都是因为你呀，薇薇。”李璎羽说，“我没有那么大度的心思去理解一切，我只知道，晋王妃是属于我的。晋王是属于我的，我必须夺回来。”
“羽儿……”周薇看向李璎羽，觉得她好陌生。
“你知道他对我说什么吗？他要让你做正妃，让我这个皇上赐婚的正牌妻子做侧妃。他能给我一切荣华富贵与名利，却不会给我爱。他让我知足……”李璎羽犀利着语气说，“如果你换成是我，听到这些话，会不会觉得利箭刺心？会不会还安然的认你这个好妹妹？”
“只是一个男人而已……”周薇失望的说。
“他是我的一切。”李璎羽毫无相让的说。
是的，古时的女子把夫君比作天，再看不到其它。
“我那时候不知道他是晋王……”
“上天既然如此安排了，既然要我做出选择，我只有选择……牺牲我们的姐妹情。”李璎羽冷淡的说。
“你不是羽儿。”周薇无法接受的摇头，“她冰雪聪明，温柔可人，不会说这么绝情的话，也不会这么冰冷的平静。”
李璎羽嘴角轻笑，只是眼眶里浸着泪水：“此时的羽儿，只是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便遵从她内心意愿做事。她从来都是真实的。”
“你一直让人看不透。”
李璎羽静静的笑：“我只是一个背着逆臣罪名之人的后代。我想要给我娘安稳的生活，我就必须是晋王妃，不仅仅因为我爱他。可薇薇，你不同，你有显赫的家世。有爱你的父母，有做皇后的姐姐，多少达官贵族任你挑选，永生不愁吃穿，不愁宠爱……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到汴京来，要来找我。我一点也不想见你，一点也不想……”
周薇擦掉眼中泪凄然的笑了：“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做不成晋王妃，并非是我夺走，而是你自己失去。”
李璎羽只是静静的看着天空，不置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