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香殿的所有的人被带到柔仪殿。
周薇看到李煜愠怒的神色，一种不安涌上心头。她看到窅娘款款而来，忽然感到害怕。
不可能，窅娘不可能这么对她。周薇的心哽得难受。
“臣妾给皇上、皇后请安。”窅娘蹲身行礼。
“跪下。”李煜喝了一声。
窅娘惊吓一跳，脚一软便跌跪在地上。被传诏柔仪殿，她的心里本就忐忑，见李煜发火，早已吓得花容失色了。
见主子下跪，宜香的丫头太监们也全都跪下了。
“窅妃，你为什么要送黄婵给薇薇？”李煜问道。
窅娘身体微颤，说道：“臣妾只是觉得黄婵漂亮。”
“你还在这里撒谎。”李煜走到她的面前，揪了她的胳膊一下子将窅娘拧了起来。窅娘满脸惊慌的望着平日里湿润如玉此时却青筋暴起的李煜。
他像要发威的困兽。
“黄婵的汁液可以让人流产，对不对。”李煜逼问她。
周薇一听，后退一步。
“臣妾、臣妾不……”
“你不什么？”李煜甩开她的胳膊，“难道你要逼朕对你用刑你才说实话吗？”
窅娘看着李煜，忽然觉得他好陌生。她忽然想起几年前那一场惊鸿舞，她挑帘看到面如春花的李煜，心扑通扑通的跳。
她想起她这一生与他仅有的那几夜缠绵。
如今，这个男人却为另一个女人对她勃然大怒。她的幻想、她的期待，泯灭成灰。
“哈哈……”窅娘忽然仰面大笑起来，她指着周薇说道，“你呀，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跑来皇宫啊。害得我们姐妹也做不成。”
“窅娘……”周薇心痛的看着她。
心脏紧抽得似乎要溢出血来。为什么，一个个的姐妹都视她为敌人。
窅娘，这个表面与她谈笑自如的好姐妹，背地里竟是如此阴暗歹毒。
太可怕，太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