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焜来到御书房。室内里涌动着檀香的味道。
李煜来了闲情,点了香。他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恐慌。宋军攻城的声音就在皇宫外呐喊着,隔空隐隐传来。
赵光义势在破城,日夜不停的攻打。
“司徒将军,你传朕口谕,出城请降吧。”李煜平静的说道,“请晋王不要残杀城中百姓,朕只有这么一个请求。”
“皇上……”司徒焜心痛起来,虽然他也知道,此时请降是最好的决定。可是当这一刻一临的时候,心有不忍。
“去吧。”李煜挥挥手,“请降之后,你带着流珠离开吧。”
司徒焜鼻子一阵酸胀,他掀袍给李煜跪下,哽声道:“谢皇上成全。”
李煜背过身面对他,凄然道:“或许,这是最后一声皇上了吧。”
“不,你永远是南唐国民心中的圣君。”
李煜淡笑一下,说道:“去吧,我在这里等晋王。”
战争结束了,鼓声止了,呐喊声停了。宋军涌入大开的城门,赵光义下令不得伤害城中百姓。
司徒焜返回皇宫,遇上周薇,周薇流着泪看着他。
“我去带流珠离开。”
“趁着赵光义还未来皇宫,你快携了流珠离开吧。”周薇说道,“晚了,就走不了了。”
“恩,薇薇你保重。”司徒焜点头离去。
流珠早已收拾好细软等着司徒焜。俩人像历尽苦难般拥住轻洒久别的泪,司徒焜欲抱着流珠飞离皇宫。
流珠说道:“等等,我想去看看窅娘。”
“没有时间了。”司徒焜说道。
“在我最寂寞的时候,她毕竟来陪伴我一阵子。我想去看看她。”流珠坚持着说。
“好。”司徒焜抱着流珠使用轻攻,快速的向冷宫奔去。
窅娘淡宁的纺着布,乱世战争仿佛与她无关。
阳光映了一人影在地上,渐渐靠拢她。窅娘抬起头,满脸惊讶。
“金莲。”樊若水深情的唤出声。
窅娘起身看着穿着官服的樊若水,惊讶渐渐变成了愤怒。他穿的是宋朝的官服,并非南唐的。
“你……”她指着他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