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墓口,我刚要跨进墓内,圣光拍了我一下说道:“长生老师,我忘记打开墓内灯光电源了”圣光说着就要转身去开电源。
“不用了!越黑越好!”我摆摆手阻止了圣光。
圣光这时有些紧张了,不住的用手掳自己的头发:“哦!里面这么黑,不开灯还真有点怕,嘿嘿!”
“我们有手电筒啊!”我打开了手电筒,慢慢跨过墓口,进入到墓内。圣光随后也跟了进来。
为了找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我绕到棺椁的另一面,棺椁这面挡住了墓口的光亮,显得更加漆黑而阴寒。
“坏了!”我突然叫了一声。
“啊!怎么了?”圣光被我的叫声吓的一下子蹲在了地上。
我连忙拉起圣光解释着:“没事,没事,我忘记带上一些报纸了,这地上太潮,直接坐到地上不太舒服,呵呵!”
“晕,就这点小事,你至于大呼小叫的吗?不用报纸,我工具包里有一块塑料布,正好能坐在我们两个人”圣光一边埋怨着我,一边掏出塑料布,铺在了棺椁与墓壁之间的地上。
我盘腿坐到了地上,圣光也一坐了下来。由于他的个头太高,大长腿盘又盘不起,伸又伸不直,只能背靠墓壁,双脚蹬在棺椁上。样子看着相当难受。
真正打坐是要双脚心朝天盘起,但是那种高难度的腿法姿势我做不了,只能采用散盘而坐,好在腿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入静。
“长生老师,先给我说说啊,我们这是要干嘛啊!”圣光被我的古怪举动感到非常的不解。
我边拿出一支香,边对他说:“我们这是要与阴魂沟通,让阴魂告诉我她经历的一切,具体做法就是,先点上一支香,然后我入静,接下来就应该能与阴魂沟通了。”
“那你们沟通的时候,我需要做点什么?”圣光边说着,边向我靠了靠。
“呵呵!一会沟通的时候,你不要说话,也不要拍照,一定要保持墓内环境的稳定。沟通时,我跟阴魂可能会对话,你能听到我们说什么,认真听着就是了!对了!你要记住非常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在香燃尽的时候,一定要叫醒我,千万要记住,不然我可能会醒不过来。”
“啊!这么严重啊,你说的太玄了,我都被你搞怕了!对了,如果我叫不醒你怎么办?”圣光说话的声音可以听出一丝发颤。
我把日月针包拿了出来,交给了圣光:“这是一种奇针,如果我真的醒不过来,你就用里面那支细短的针,扎我左手的中指,扎一下我就可以醒过来了”
圣光接过日月针包,借着手电筒的光亮不住的翻看着。
“都记住了吗?”我最后问圣光。
“都记下了,错不了!你放心吧!”圣光坚定的回答,让我非常放心。
“好了,关闭手电筒。我要开始了”
随着手电筒被关闭,我点燃了那支香。
此时墓内里除了香燃烧的那个小红点之外,一团漆黑。那真叫伸手不见五指,我在地上摸索了好一会才把香插到了地上。
我调整好自己的坐姿,双手轻垂在两腿之上,开始闭目入静。
这时,墓内里除了我们两个人呼吸声,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响。
我正在努力入静,但是因为圣光紧贴着我坐着,他身上不断发出轻微的颤抖,让我无法静下心来。
“圣光,你向外靠一点,你别紧张啊,你贴着我,我没法入静啊!”
“哦!”圣光只好把身子向外移了移。
圣光离开我的身体。我正式开始入静了。
想要真正入静不太容易,就是睡觉还要做梦呢,更何况是像这样清醒着,脑子里什么都不想,简直不太可能。
我尽量不让自己想事情,当头脑里稍有走神,我就努力的调整过来,就这样反复走神,我反复的调整,渐渐的我感觉自己进入了一种密闭的环境里。听不到呼吸声,也感受不到周围的温度变化。脑子里异常安静,好像没有了自我思考的能力。
突然,我感到身体一阵的寒冷,就像是自己披上了一件超级冰冷的寒衣,冻的我直打哆嗦。并且我的眼前呈现出了一片红色,就像是眼睛被一块红布蒙住了,渐渐的我没有了知觉。
当我慢慢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悬挂在空中。看不到天地,周围是一望无际的空野。
哦,这是什么地方?我难道被绳子吊了起来?我检查着整个身体,没发现一根捆绑我的绳子,我就像一只磁悬浮的小金属球,就那么静静的停留在空中。
正在我万分迷惑之际,在我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位年轻的女子。她也跟我一样悬浮在空中。
这是个穿着清朝服饰的女子,看这女子的年龄大约在20左右岁,一头乌黑的头发盘在脑际,一根银簪插在脑后,银簪上的几根珠帘在耳边左右摇摆。一张惨白的圆脸,白的让人害怕,是那种没有任何血丝的白。跟这张白脸发生明显对比的是那张血红的樱桃小口,应该是涂抹了浓厚的口红。女子的五官很标致,虽然不算是美女,但是也是颇具姿色。她穿一件绣着繁琐环纹的蓝色上衣,下身穿一件蓝色的裙摆很大的裙子。脚上套着白色的袜子,没有穿鞋。
她离我有3米的距离,一双暗淡无神的大眼睛紧盯着我。
看到此人,我浑身起了无数小米粒。
“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我惊恐的喊道。
对面的女子没有说话,她的面容开始变的难过,一双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不住的向下流。
她的身体就像是被僵住了,一动也不动,过了好久,只见她浓重的口红涂抹的嘴唇动了一下,哭出来声音:“呜我就是这古墓里的主人!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有冤屈,希望你能倾听一下,帮我脱离这苦海”
“哦!”原来是古墓里的尸骨灵魂,我想我现在已经入静了,这个空间一定是思维尽头那处人鬼共处的所在了。对面这个女子就是我要沟通的对象了。
但是刚才听那女子的说话语调,有些像唱戏,边哭边说,话音拉的很长,难道这女子生前喜欢唱戏?这让我想起了竹青说过的话,说有的人喜欢用唱歌沟通,有的人喜欢用唱戏沟通,如果对方用唱戏来表达,那么我就必须用唱戏的语调回应,这样才能沟通。
这让我犯起了难,我不会唱戏啊,怎么办啊。
唉!就按她刚才的语调来吧!
想到这里,我内心不再恐慌,稳了稳情绪,对那女子唱到:“我这次来就是想听你的故事滴我知道知道你不会伤害我,所以所以我们都不必紧张,把你的故事讲给我吧,我会会尽最大的可能帮助你”等我唱完,我对自己的唱腔感到非常可笑,如果在正常情况下,别人一定认为我是个疯子。因此我脸部一阵躁热,弄了个大红脸。
对面的女子也被我的唱腔惊呆了,看看了我,说道:“咦!你没事吧!怎么这副腔调?”
“啊!”
那女子恢复了正常人的说话方式,不再唱戏了。
“哦!我刚才听你在唱戏给我讲述,我以为我也要唱戏回应你呢?”
“呵呵!我刚才是哭诉,不是唱戏,你理解错了!好了,不哭了,我们正常说话吧”对面的女子竟被我的唱腔弄的笑了起来。我更加脸红了,不好意思的回避着她的眼神。
接着,我们在那梦一样的空间里聊了起来。通过她的讲诉,我仿佛看到了一场跌宕起伏的悬疑影片。她的故事,她的冤情,包括她的痛苦,一一展现在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