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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妙手除毒瘤

下来青藏高原,已经进入平原境内。玄心还是不住欣赏着窗外的美景。土和尚正在闭目打坐,手里不住捻动着念珠。这时,玄心发现列车周围无数的飞鸟渐渐从天空汇聚在他所在的车厢上空。一路跟随着车厢,越聚越多。起初,玄心以为那是鸟儿在迁徙,所以没放在心上。这时列车正好靠站停息,玄心发现刚才跟随的一群飞鸟也不再往前飞了,而是围绕着他所在车厢的上空不住的盘旋着。飞鸟的种类有些杂,有麻雀、有喜鹊、有野鸽子、有啄木鸟等等,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的鸟。他们在空中并不是杂乱无章,而是按照种类一群一群围成了一个大圆圈,看上去有近百只之多。它们越飞越低,几乎是贴着车厢顶飞行。而且已经有几十只麻雀轻轻停在了玄心的车窗边上,玄心只要一伸手就可以碰到它们。这在平时是根本不可能出现的事情。这百鸟汇聚一处的景象也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的。

车厢里的人开始骚动起来,都挤到了玄心的这节车厢来看这惊人的一幕。有几个小孩子更是兴奋异常,叫喊着“鸟!鸟!好多的鸟啊!”

眼看这群鸟就要慢慢降落在了车厢顶上。此时,或许是车厢内气氛太嘈杂了,静心闭目养神的那个土和尚轻轻睁开了眼睛。并停止了口中默念的经文。别人没太注意土和尚,玄心这时却无意中观察到了一点端倪。他发现当土和尚停止养神后,窗边的麻雀突然像受了一惊,“呼!”的一声都急急飞走了。而且天上的飞鸟也一下子乱了套,像是鸟群里响了炸雷,顷刻间飞鸟群散了,飞的无影无踪。

土和尚并没在意飞鸟,而是对满车厢的人群感到了不满。不住摇头自语着:“都是动物,何必你观我瞧,鸟心无恶,自然随慈悲而行”说着,摇了摇头。

玄心心头突然一沉,他感觉这土和尚绝非一般,这奇异的飞鸟现象,定是跟这个和尚有关系。玄心猜的没错。列车走走停停,每次只要土和尚一打坐念经,就会出现飞鸟群,有一次竟然有几个飞鸟停在了土和尚的肩头。

玄心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知道这位土和尚一定是位得道的高僧,心里起了无限的敬意。

玄心跟土和尚中途换了几次车。终于回到了玄心的公司所在地。

在公司做了短暂休息,晚饭过后,玄心在当地找了一家最好的宾馆,请土和尚住下。但土和尚对他轻轻一笑说道:“不必了!这几天事情太多,我看我住不成宾馆,就别花那个钱了!”

“怎么住不成啊,明天我带你参观,你再住上几天,费用我公司全包了!”玄心坚持着。

“呵呵!玄心施主,今晚你要回乡下老家,就让我同你一起去吧!”土和尚怪异的说着。

“啊!怎么会呢。我没打算回老家啊”玄心还没说完话,突然自己的手机响了。当玄心接了电话,把他惊的差点把电话扔了。原来打来电话的是生活在老家的弟弟,弟弟说,父亲得了一种怪病,去了多家医院也没有查出病因。病了一周了,现在已经拉回了家里,生命马上就要终结了。因为玄心去了西藏,通信不太好,没能联系上他。直到今天才打通电话。父亲马上要咽气了,就等玄心回家看上一眼了。

玄心又惊又难过。父亲病的很重,自己却没能在身边。他准备连夜赶回到100公里外的老家去。

“不用紧张,你父亲阳寿未尽,还是让我陪你去吧!本僧懂些医术,或许能帮上点忙!”土和尚撵着念珠说着。

玄心这次对土和尚无比信服了,竟然可以算出晚上要回老家,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因为关乎父亲生命,玄心没有推辞,开上公司的车,带着土和尚急急向老家驶去。

那时南方接连发生洪水灾害,可能是地势比较高的原因,只有玄心老家的村子没有受到洪水袭击。但一路上到处是被冲倒的树木,幸亏大路没损坏多少。玄心小心着开着车,用了4个多小时终于回来了老家。

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玄心跟土和尚一前一后刚进家大门,迎面正好遇到出来上厕所的弟弟。“哥!你可回来!父亲就要不行了呜”弟弟抱住了玄心,止不住眼泪。

“别哭啊!到底怎么回事啊,一周前我回家时还很健壮呢。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啊?”玄心拉着弟弟焦急的问。

这时他们已经走进了父亲的房间。父亲平躺在床上,盖着兰花毛巾被,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当走进父亲身边,玄心仔细打量了父亲,惊的大呼起来:“父亲!你怎么了,怎么脖子上长了个这么的瘤子”原来玄心父亲的左脸颊下生出一个大鸭梨一样的肉瘤。

这时弟弟在身边说道:“事情是这样的,一周前,我们这里发了洪水,其他村上都淹了。就我们村地势高,没被洪水冲到。父亲也是好奇,自己跑到村边的河堤上看了一天洪水”

“洪水有什么可看的,父亲又不傻,怎么会没事跑去看洪水啊!”玄心插问道。

弟弟又说:“你还不知道咱父亲吗,不舍吃不舍穿,他听说河道上游冲下来很多东西,他是想去河里捞点能用的东西,所以才去的但是东西没捞着,回到家里后,就一头倒在了床上,而且脖子上长出了枣大小的瘤子。这不才几天,肉瘤都这么大了从那天起父亲就不醒人事了,很多医院都检查了,不知道是什么毛病,而且脏器衰败的非常厉害,昨天医院让拉回了家,说是已经不行了”

玄心听完,一头扑到了父亲身上放声痛哭起来。

“贪心为所因,病身以相报!这老施主也该有此一劫啊!”身后的土和尚在一边摇头叹息。

“这位是谁啊?怎么哥哥还认识和尚啊!”玄心的弟弟指着土和尚说。由于刚才着急,弟弟以为土和尚是哥哥的同事,并没有注意原来是个僧人。

玄心马上停止了哭泣,狠狠瞪了弟弟一眼“别没礼貌,这是我公司客户,也是我请来给父亲看病的师傅!”其实玄心跟土和尚交往了几天,他真切的知道这位和尚绝非一般,虽然和尚能跟随自己一同前来,也一定能有回天之力。因此玄心把希望寄托到了这位神秘的僧人身上。

“呵呵!没关系!年轻人能直爽厚道,我很喜欢!玄心施主,我可否看一下你的父亲?”土和尚说着往前走了几步。

玄心当然求之不得,立即引着土和尚来到父亲的床边。

土和尚只是低头看了看父亲,连腰也没有弯,随后转身走到一边。玄心有些泄气,他以为最起码得给父亲号号脉,就这样看一眼能看出什么啊!

“老施主还有救!”土和尚终于开了口。

“啊!真的?快请活佛为父亲出个方子吧。多贵的药我都会去准备”玄心跟弟弟围住了土和尚。

只见土和尚一摆手说道:“此病无需用药,用药也治不好。去准备一些烧纸跟香烛来吧!再找几个壮小伙,把老施主抬上,我们去河边吧”

“啊!大半夜的去河边?还要抬着老人去?”玄心非常不能理解。“活佛啊!这是要干嘛啊!父亲都要不行了,我们还要折腾?”

“哈哈!这病就得折腾,不折腾还真好不了。想救人就按我说的办,保你父亲无事,不想救人那是我们缘分未到,我也没啥办法”土和尚说着走到了院子里,随便找了地方坐下来,接着又说“这事只能天亮之前做完,如果错过了时间,就再见不到老施主了”说完闭目养神。

玄心的弟弟拉了一下玄心:“哥!我看这和尚很有把握的样子,不管他想怎么做,不妨让他试试,我们现在也不能就这样等父亲死啊!”

“哦!好吧!这和尚确实是位高人,或许真的能救我们父亲!那你快按照他说去做吧!”玄心没有其他办法,也只能试上一试了。

深夜去找烧纸与香烛,还要找几个身强力壮的人,实在有些为难。但平时玄心一家人在老家为人不错,所以弟弟也没多费时间就准备好了烧纸跟香烛,而且找来两个二十几岁的好朋友。

等他们备好东西,把父亲用床板抬出家门,已经是凌晨3点左右了。

玄心跟弟弟还有两位帮忙的朋友抬着父亲,走在前面,土和尚走在后面。大约用了半个小时来到了村口的河边。

河边风有些大,洪水还未退去,“哗哗!”河水发出一阵阵响动。河边的树木七倒八歪浸泡在水里,被风一吹发出吱吱呀呀的叫声。再往河里看,河水仿佛变成了酱黑色,卷着上游冲下的杂物滚滚而去。站在河边,玄心与同来的几个人都感到了一阵恐怖。耳边隐隐传来一阵幽怨哀鸣,嘈杂的哭喊声,尤其那黑色的河水,碰撞出的水花就像是一张张狰狞的鬼脸,想把人一口吞没。

他们几人不敢再靠近了,目光都投向了土和尚。

土和尚笑了笑,没有说话,自己一个人又向河边靠近了一些,眼看就要踏到了水里。

“大师!活佛!你小心点啊!”玄心担心土和尚掉进河里,不住的提醒。

土和尚并不答话。只见他双手合十,面对河水。玄心他们只能看着和尚的后背,目不转睛的注视着。

就在这时,突然风停了,河水也突然变的安静缓慢了,耳边的哭喊声也渐渐听不到了。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土和尚转身来到众人身边。他蹲在玄心父亲身边,用手在那个大肉瘤上面不住的画着圈。这时,土和尚吩咐他们退后3米,并要求他们转过身去,不许回头看。玄心他们也不敢多问,按照土和尚的要求转过身去。也就几秒钟的时间,只听父亲轻轻“哼”了一声,随之听到土和尚说:“好了,都回过头来吧!老施主已经无碍了!”

玄心跟众人立即转过身来,弟弟更是扑到父亲身上,不住的喊着父亲。只见父亲脖子上的肉瘤子不见了踪影,脖间只是有一条红红的印迹,连个伤疤都没有。

玄心与众人惊住了,他们根本没有想到父亲的瘤子会突然消失,更不敢相信已经到鬼门关的父亲这么快就会死而复生。

他跪在父亲身边。不停着观察着父亲的状况。父亲脸色慢慢红润起来,呼吸也更加有力了,就想睡着了一样,非常安详。只是父亲并没有醒来,玄心焦急的问土和尚:“活佛啊,我父亲何时会醒啊?”

“天亮了,你父亲也就醒了!现在抓紧在河边点上三柱香”随着土和尚的吩咐,三柱香已经点燃插在了河边。

“记住,香烧完了一定要续上香,直到天亮为止。现在我们就等到天亮吧!”土和尚说着坐在身边的一颗大树下,又一次闭目养神中。

玄心他们陪在父亲身边,并观察着香燃烧的进度。大约续点了三次香后,天边终于开始发亮了。就在远方传来一声公鸡的打鸣时,玄心的父亲突然全身抖动了一下,紧接着嘴里“啊!”了一声,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玄心的父亲就这样被土和尚在鬼门关给拉了回来。激动的玄心竟然扑通一下跪在了土和尚的身下,千恩万谢这位救命恩人。

土和尚撇了一眼玄心,并没有管他,他起身来到玄心父亲身边。这时父亲已经可以站起来了,两眼迷茫的看着周围。只见土和尚又双手合十说道“老施主,听我一言,受洪水之害的人很多,河里有很多无辜生命的灵魂,在别人受苦受难时,可不能好奇观瞧,也不能捡拾阴人之物,要心怀慈悲,多做善事!切记切记!”

玄心的父亲只是一个劲的流泪,紧紧握着土和尚的手,不知道说什么好。

土和尚又吩咐大家在河边烧了纸钱。

在回家的路上,土和尚告诉玄心,他父亲脖子上的瘤子其实是河水里亡魂的怨气,一般不会伏在人身上,但是在洪水期,水里浊气与亡魂太多,又赶上他父亲动了贪心,所以被怨气感染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