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衣探子微微颔首,也没有多礼,便返身退出了劲松阁。
气氛顿时像被灌了铅似的沉淀了下来,步琅飞负手来回踱着步子,看起来煞是烦躁,肖瀚与秦之禹的脸上也渐渐露出了和步琅飞一般眉头深锁的表情,兹事体大,关系到版图动荡和势力的划分,他们二人作为天朝臣子,朝廷重臣,怎能不觉得事态严重,责任重大。
“二位贤卿,不必顾忌,且说说你们心中所想。”步琅飞终于停下了脚步,重重叹一口气,重新回到了中央的位置上座了下来。
“皇上,西凉不是前些阵子才派遣来使到我天朝么,当时多亏了莲妃娘娘,打压了西凉来使嚣张气焰,但那二人看上去亦是心服口服,微臣以为,他们断断是不敢贸然对我天朝不敬的。”秦之禹沉吟片刻,便首先拱手说出心中所想,“而且微臣心中疑惑,那时并没有听说西凉准备对南冕出兵,怎么事隔才几天,就传出了这样的消息?”
“你说得没错,虽然西凉在表面上与我天朝并没有明显的利益冲突,但西凉蛮夷突然攻打仍在休养生息阶段的南冕,并妄图动摇天朝与北辰的友邦关系,如此举动的确是对我天朝的大不敬,也不晓得谁给他们吃了这样的熊心豹子胆!”步琅飞生生压下胸中怒火,沉声说道。
“皇上,眼下局势过于复杂,若是某些有心人将一些风言风语传了开去,难免天下人心惶惶,依微臣愚见,南巡之事,是不是得先告一段落了?”肖瀚握紧了手中折扇,俊秀的脸庞难得地露出了凝重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