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陀罗,你一个习武之人,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那名被称为大王的男子瞥了他一眼,眼底掠过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把密报呈给本王。”
“是。”呼陀罗点了点头,便上前几步,将手中的纸筒放在了西凉王面前的案几上。
这名精瘦男子正是当日代表西凉出访天朝洛州的来使之一,也是新任西凉王身边的骑射大都尉,在为数不多的西凉得力干将之中,呼陀罗深得这位年轻西凉王的器中。
“天朝皇帝也终于要有所行动了。”西凉王看修长的手指缓缓展开纸筒,只略略扫了一眼,便扬手将它丢进了案上的焚香炉之中,他线条优美的双唇勾出一抹嘲弄的笑意,“看来,即使是一些风吹草动也能够让他们如临大敌,更不用说是某些假情报了。”
“虽然天朝的确国富力强,但完全是因为得天独厚,占据了水草丰美的大片版图,天朝的皇帝毕竟也是青年之流,未经沙场历练,我们西凉也莫要妄自菲薄,太高估他们了。”呼陀罗沉吟片刻道。
“哦?”西凉王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若是本王没有记错,本王的年纪可是与他不相伯仲吧,你莫非也嫌本王太过年轻,担当不起大业么。”
“大王说笑了。”呼陀罗倒是不慌不忙地微微一笑,“那天朝皇帝不费一兵一卒,平步青云,稳稳当当地坐上了他先帝老儿传下来的位置,与大王您经过精心部署与血的洗礼才坐上如今之位相比,那分量可谓是云泥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