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季荷伊话音刚落,一抹几不可闻的嗤鼻之声就从那老者的喉间迸出,“敢问娘娘认识王爷多长时间?”
“足有月余。”季荷伊意识到来者不善,虽然气势上不能输人,但碰到这样的问题,的确是叫她底气不足,尽管如此,她还是追加了一句,“王爷的为人是有口皆碑,这不仅仅是本宫一家之言。”
“老夫是看着王爷长大的,与娘娘这月余相比,自问是不会比娘娘对王爷的了解要来得少。”老者不紧不慢,不置可否地说着,“好了,既然娘娘只是误入此地,那就不应该再多加纠缠,九王爷并没有来此,娘娘请去别处找罢。”
“且慢。”季荷伊一咬牙,清矜的声音再度扬高了几分。
“娘娘休要为难老夫,即使是皇上的妃子,也请娘娘给王爷几分薄面。”那老者也是不甘示弱地迎上了季荷伊的目光,每一句话都渗透着威胁的意味。
“不是本宫不给王爷面子,非要在这里无故生事。”季荷伊顿了一顿,不卑不亢地抬手指向那老者身后的暗室,“那里面的女子,是本宫的朋友,敢问她究竟犯了什么样的过错,要被人毒打致此?”
说到绣绣,季荷伊的声音免不了有些颤抖。
既然有人在这府里宣扬绣绣出府、回乡嫁人,并且也许不会再回到府里的言论,那么就说明,假若季荷伊今天没有发现,绣绣大抵是不可能活着走出那间暗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