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我不要你走!
方汀没想到,当初看来没什么的事,现在麻烦还真来了。见牛归原一直望着自己,方汀心里仍拿不定主意。
见方汀一直不开口,牛归原又说了起来。
“实话告诉你吧,前一段时间,孩子天天早上起来问你,我都在撒谎。后来他问阿姨,知道你晚上就走了,还生气地指责我骗人。这些,我一直没说。今天,他在车上说的话,你是亲耳听到的呀?”
方汀听了,更不知道该怎么说。牛归原见方汀不说话,又说。
“我说过,你虽然比我年轻,却是我非常敬重的人,我一点都不想勉强你。问题是,孩子现在已经提出来了,我想请你想想,我该怎么对他说?”
方汀听了,面色更是为难。
“归原,我知道你为难,可我也为难呀!只要留下来了,就要一直留下去。你替我想想,我怎么跟男友说?学业如果受影响,又怎么办?”
牛归原听了,立即说。
“我专门安排一个房间,供你学习用,你可以把学习需要的东西拉过来,以我家的条件,是不会影响你学业的。至于你男友那儿嘛,能不能让我跟他谈谈?”
方汀听了,犹豫了好一会儿。见牛归原一直在等她开口,方汀终于点了点头。
“那好吧。你还有什么?”
方汀终于答留下了,牛归原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但他嘴上却平静地说。
“没有了。不过我再次声明:因为敬重你,我绝不为难你。请相信我!”
方汀见牛归原诚恳地望着自己,也真诚地说。
“我相信你!”
牛归原这才如释重负地露出了笑容。
朱颜躺在小床上,还在玩儿元渚给她做的游戏道具。玩儿了一会儿,她翻身下了床,高兴地跑出了门。
朱颜跑向朱玑卧室,高兴地说。
“爸爸,妈咪,你们看,我玩儿得,好不好?”
没有听到回答,朱颜一下紧张起来。她推开门一看,床上没人。她又喊了一声。
“爸爸,妈咪!”
见仍然没人回答,朱颜慌了,又跑到客厅。
朱颜惊恐地在客厅四顾张望,不断叫喊。
“爸爸,妈咪……爸爸,妈咪!”
还是不见回答,朱颜大哭大叫起来。
“爸爸,妈咪,……”
朱玑挽着元渚,走在院子里。这时,朱玑听到了微弱的哭喊声,一下惊觉了,认真听起来。
元渚也听到了哭喊声。
“哎?好像……”
元渚刚开口,朱玑就惊呼起来。
“糟了!颜颜在哭!”
朱玑转身就跑。跑进了楼道,她才喊了一声。
“元渚,你自己回去吧!”
元渚怔了怔,走进了夜色中。
朱玑还在楼道里,就听到朱颜在一边哭,一边打门。朱玑匆匆地跑向门口,一边跑,一边喊。
“颜颜,别哭!妈咪回来了。”
朱颜仍在哭叫。
“爸爸,妈咪……”
朱玑开了门,一下把孩子搂在怀里。
朱颜还在哭。朱玑赶紧安抚。
“颜颜,别哭了,啊。妈咪送爸爸去了。”
朱颜这才抬起头,带泪四顾。
“爸爸呢?妈咪,爸爸呢?”
朱玑听了,赶紧安抚。
“颜颜,别哭,爸爸走了。”
朱颜一听,一下紧张起来。
“啊?妈咪,爸爸,又不要我们啦?”
朱玑笑了。
“不是。爸爸是回家了。”
朱颜一听,扭着身子哭叫。
“不!我不要!我不要爸爸回家!我不要爸爸回家嘛!”
朱玑笑了,替女儿擦着泪,同时说。
“爸爸是租的,当然要回家呀。”
朱颜却不干,又跳又扭地哭喊。
“不!我不要租爸爸!我要真爸爸!我要真爸爸!”
朱玑一听,一下愣住了。朱颜一看,以为妈咪不答应,又哭喊起来。
“妈咪,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这一幕,过早地拉开了。
朱玑望着女儿,顿时涌起了悲酸。
女儿一个劲儿地哭喊着。
“妈咪,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朱玑的泪,也禁不住流了下来。
元渚坐在出租车上。手机响了,他一打开手机,就听到了哭声,一下紧张起来。
“喂!颜颜!怎么啦?”
朱玑家,朱颜哭着,在打电话。
“爸爸,你回来!”
元渚听到朱颜哭着,更慌了。
“喂!颜颜,别哭!别哭!啊!你说,怎么啦?”
朱颜仍哭得很伤心。
“爸爸,我不要你走!我不要你走嘛!”
元渚一听,以为只有朱颜一人在家,忙问。
“颜颜,别哭!快告诉我,妈咪呢?”
朱颜仍然哭着。
“爸爸,妈咪在。”
朱玑接过了电话。她的声音哽咽得很厉害。
“元渚,回来吧!女儿一直在哭着找你。我、我也没办法……”
朱颜也哭叫着。
“爸爸,回来吧!”
元渚愣了。
客厅里,牛刚躺在方汀怀中。牛归原看了看表,已经九点半了。
“儿子,九点半了,睡觉去!”
牛刚听了,反而抱着方汀。
“不嘛!我一睡,妈咪又要走。”
方汀听了,轻轻拍着牛刚的脸蛋。
“好儿子,睡觉去,妈咪不走,啊。”
牛刚却不信。
“不!我知道,你要走的。”
方汀笑了。
“妈咪真的不走。你要不信,妈咪在床边陪着你,好吗?”
牛刚还是不肯。
“不。我一睡着,你又要走。”
方汀笑了。
“那,你想咋办?”
牛刚听了,坐起来,望着方汀。
“我、我要跟妈咪,一起睡。”
方汀和牛归原都愣了。
元渚在出租车内,对司机开了口。
“师傅,请开回去。”
司机看了看元渚,开始调头。元渚想了想。
“不行,得给方汀打个电话。”
元渚拿出手机,手机就响了。
方汀抱着牛刚,在打电话。
“喂,元渚,儿子非要跟我睡,你就自己安排吧,啊。”
出租车里,元渚哈哈大笑起来。
方汀仍抱着牛刚,听元渚大笑,立即说。
“你笑什么?我说的是真的,儿子就在我怀里。”
出租车内,元渚仍笑着说。
“我呀,是笑我。跟你比,我可悲惨多了!”
牛归原客厅,方汀仍在打电话。一边的牛归原在望着她。
方汀听元渚叫惨,以为他抱怨独守空床,立即说。
“别胡说!你自己安排,真有那么惨吗?”
元渚一听,知道方汀理会错了,但他没作解释,继续说。
“可不是吗?我都快到家了,却被十二道金牌诏了回去!”
方汀没听明白。
“你在说什么呀?”
听方汀这样说,牛归原以为元渚不答应方汀留下,不安起来。
元渚却唉声叹气说。
“唉,女儿哭死哭活,要找爸爸。当爸爸,惨了!”
方汀一听,格格地笑起来。牛归原一听,心情才轻松了。方汀笑了一会儿,才说。
“那好,彼此彼此,省得谁输了做家务。好了,就这样吧!”
方汀挂了电话。牛归原赶紧关切地问起来。
“怎么样?不为难吧?”
“租身在外,岂能由己?”
方汀调侃地笑着。牛归原也笑了。
牛刚却睡着了。看着熟睡的孩子,牛归原和方汀忍不住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