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师妹啊,就是饿不得。”一声轻笑有如清风吹拂,衣袂飒飒,来人伸手替我擦去脸上的泪珠。
我知道是谁来了,但我不相信是他来了。
蓦然睁眼,火折的光团跳跃下,黑袍宽袖,剑眉星目,英俊得让人心折,正是梦见了千百次的那个人。
两目交接,多少情绪涌流转,却被哽在了喉咙里。他拢好我鬓边几缕散落的发丝,眼中似也起了湿润,反手从左肩拿下包袱,解开绳结,掏出一个沁着油的纸袋:“饿坏了吧?”
风云变,天地陷,万千生灵翘首眺望自天际奔来的救星。我从救星手中接过纸袋,拿出一只鸡翅膀,咬了一大口,想证明这回不是梦。
这回不是梦。
便放心了,心头一暖,再也按捺不住,呜咽着去抱他,像梦中渴望的那样。他也不挣扎,反而回手紧紧地揽住我,我的心砰砰直跳,只觉这一刻幸福得漫无边际,像躺在宽阔谷场上,四肢大大摊开,被阳光铺天盖地笼罩。
若是以后二十年,四十年,直到死去,都能这样和他抱着,就是这辈子最幸福的事了。
“找了你一路,鸡翅冷了吧?有你爱吃的红豆团子,来。”大师兄松开我,双眸深邃坚定如昔,似又夹了一抹宠爱忧切,“饿了怎的还跑这么远?”
“捉麻雀,没捉着。”我抱着包袱,鼓囊囊的都是吃的,笑花了眼。
他在荒野上坐下,一掀袍角,示意我坐住一块:“夜露寒凉,坐吧。”我乐得腻在他身旁,赶紧恭敬不如从命。
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偷看他的侧脸,见他脸色沉凝,似在思索,就一点点地,一点点地,把头靠近他的肩,再一点点地,一点点地,靠着他的肩。
他没有拒绝我。星空下,他略一沉吟:“饿的时候别用力气,悠着点。”
“悠不起来,我怕死,急。”
“傻,不动就不会那么容易饿。”
不爱就不会那么容易痛。是这样吗,大师兄?
那人身不动,探过左手轻轻巧巧来握我的右手,两掌相贴间,暖意源源不断地传来,前几日和刺客交手时那一跌的疼痛,经内力一催,舒缓了好多。
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我受了点小伤。我想问他是不是来接我回家的,但我没把握,话到嘴边就变成:“大师兄怎么来了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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