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大娘这几天未到云来客栈,段木子、多情子等人,正在考虑去留的问题。正在他们琢磨不定时,公孙大娘来了,而且是俩人来的。难道这人是安庆绪?众人都这样猜想.公孙大娘见了大家笑容满面的向大家介绍道:“他便是在下的相公安庆绪。”
然后公孙大娘有向安庆绪介绍了大家,义弟段木子;义士多情子;还有玄月、福儿大家一一见过。
“久闻俩位大侠之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幸会!幸会!”安庆绪拱手言欢道。
“我等皆为草莽,安将军驰骋沙场倒是威名远扬啊!”多情子态度并不太热情道。
“多情兄过奖了,有些事情也是情非得已。”安庆绪知道多情子暗指他们父子范阳起兵之事。
“安将军大军在外怎么还有心思和我等闲聊呢?”段木子也不冷不热道。
“段兄弟、多情兄这里不便多说,不如到在下府上一叙如何?”安庆绪听他们冷嘲热讽也不生气,依然诚邀道。
“我等乃江湖中人,不善官场与战场之事,孰我等难以从命。”多情子断然拒绝道。
“多情兄,也许你可以拒绝而这位段兄弟一定不会让在下失望。”安庆绪自信的说道。
“安将军你说这话是何用意?难道我段某人就会听你的吗?”段木子不悦道。
“段大侠,你知道我们父子为什么会起兵吗?我们起兵的目的还不是为天下苍生着想‘诛杨贼,清君侧’。然段兄之恩师和令堂是谁所害?是轧荤雨对不对?如果光凭段兄一己之力恐怕永远都进不了皇宫找轧荤雨报仇。因此段兄只有和我们安家军合作才有可能报此大仇,所以段兄没有更好的选择。”安庆绪微笑道。他的微笑实际是笑里藏刀,可惜段木子感觉不出来。
“安将军果然是聪明人,‘诛杨贼,清君侧。’这种口号不错。让天下人都知道你们安家军只在诛贼,而保大唐江山其它别无所求。你们父子的这种理由骗这位段兄弟也许骗得了,但是要骗我多情子恐怕就有些困难了。我们一旦帮你们父子攻入长安城,恐怕你们的号召马上就会变成‘杀忠臣,夺君位。’了。这种例子自古以来就不少。”多情子冷笑道。
多情子这番话一出,他们谈话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安庆绪也确实被多情子的这番话说得脸色刷白,不过安庆绪也不是碌碌之辈,他马上平静了下来而且脸上仍然保持着微笑。段木子本是无心之人,但是听多情子这么一说觉得也确实有道理,也就不想再说什么。倒是公孙大娘见他们三个男人如此尴尬,真是后悔不该带安庆绪来见义弟和多情子,说实在的她自己也不能确定安禄山父子有没有反心,何况她亲眼见到过轧荤雨给安禄山的密函和地图,她甚至怀疑安庆绪说的帮段木子报仇之事,因为轧荤雨就是他父帅的师伯,也是他的长辈,他怎么可能同意段木子杀他的长辈呢?安庆绪是怎么想的呢?她一直相信的相公难道也会变得如此虚伪吗?公孙大娘她甚至不明白她自己在做什么,她只好打圆场道:“我们暂不说这样,相公,不要再说你们打战的事了。”
“夫人明鉴,不过在下还是要说一下多情兄说得对,也许怀疑我父帅想夺天下的人不只是你多情子一人,但是我安庆绪可以保证我们父子决无此心。”安庆绪仍然信誓旦旦的说道。
“恐怕你父帅想得天下,你安庆绪到时候也不得不服从。”多情子依然是怀疑的态度。
安庆绪深思片刻,然后道:“如果两位仁兄有除贼之心不防到我安庆绪的帐下,尚若我父帅有夺天下之心,我安庆绪必以大义为重不与其为伍。”
“此话当真?”多情子故作吃惊道。
“决无虚言。”安庆绪显得万分严肃道。
大家许久没有说话,还是安庆绪打破了平静对段木子道:“段兄弟以为如何?”
“保大唐而除贼,木子当然赞同。”段木子大义道。
“我多情子也同意段兄弟的看法。只是不想做被天下人唾骂的反贼。”
“我看你们谈得如此投机不防到我们府上细谈如何?这客栈说话也不太方便。”公孙大娘道。
“是啊!俩位兄弟万勿客气,到在下府上一聚,希望四位赏光。”安庆绪趁热打铁道“师……师兄,是……是不是……要……要打仗……啊……福儿最……最喜欢……打战……了……”
“去谈谈也行。”段木子道。
“师兄,都说安禄山明说是除贼实际是要造反,师兄我们帮安将军要小心上当。”玄月小声对段木子道。
“你们不要多说了。”段木子何尝不是这样想的,但是要报大仇只有借助安禄山父子的力量才有机会成功,除此之外别无它法。况且杨跃都那么坏,他的父亲杨国忠肯定也好不到那里去。
“看来我多情子是撇不开这趟浑水了。”多情子无奈道。
他们在安庆绪夫妇的邀请下进了安府。段木子终于被安庆绪的如簧巧舌说动了同意帮安家军破潼关,而多情子同意这件事很明显是站在公孙大娘这边考虑,他希望早点结束战争,让公孙大娘母子早点过上平静日子,男人有时候就是奇怪,为自己喜欢的女人付出,理由可以很简单,任凭这个男人多么明智,想多情子今天就犯了这个错误。公孙大娘当然明白多情子的心事,但是又不好明说,其实她现在倒希望他们没有同意帮安禄山父子攻打潼关,然而一切已成定局,她只能后悔自己不该把相公带到云来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