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仍在押送长安的途中,司徒明远的心情非常沉重,依族规,司徒清是罪不可恕,死路一条,族中的长辈,大多已紧急赶往外地主持事务,以消除此次的恶劣影响,等他们回来之后,才能召开族上最高会议,商议如何处置司徒清。
当然,他身为一家之主,有权力直接处置,可是,司徒清是自已的亲弟弟,看着弟媳泪眼汪汪的跪在面前,他能狠下这个心来么?
司徒明远长叹一声,苦笑道:“弟妹,你且先起来吧,这事,得等族中长辈商议之后做作决定……”
“大哥,求您了,你向来都疼爱清哥的……”
“大少爷,不好啦……”一个神色仓惶的家丁连滚带爬跑进来,哭丧着脸禀报:“所有……所有人都在拼命提现,二个时辰的光景,已提了近一百万两的现银……”
“什么?”司徒明远的心猛一沉,清瘦的面庞一片惨白无血,跌坐椅子上。
他最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
汇通钱庄的店门前,挤满了黑压压的一大片人,一个个神色惶急紧张,争先恐后的持着银票提现。更严重的是,一些大生意的交易,已有商人拒绝接受汇通开具的银票。
事情,比想象中的还要恶劣与严重,司徒明远再是想保持冷静,已经无法做到,他现身说法,苦口婆心的劝说,却无法消除人们的恐惧心理,相反,拼命提现的客户越来越多。
“明远,怎么一回事?”闻讯赶来的柳新月看着争先恐后提现的人潮,整张俏面也不禁一片苍白。
私人钱庄,本来就是靠信誉维持与生存,而潼关的发生的事,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如瘟疫一般全遍整个长安城,引起了人们的恐慌。
大多数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见人们惊恐万状的排队提取,心中也难免紧张,加入提现的人潮之中。
不仅如此,一些稍小的钱庄也受到波及,钱庄门前同样是挤满了提现的人,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提现,连带着王家的通宝钱庄,也有大批的客户紧急提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