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自说自问,唐陈随手画下一条时空线的时候,起了不经意的褶皱,他不禁楞了楞。
这个时候外面的房门敲响两声,进来一个保镖道:“唐先生,有个叫江芸的女士找你,你见不见?”
唐陈犹豫片刻点头道:“让她在酒店外等我。她进来被雅馨见到的话,雅馨一定会把她干掉的。”
“我明白。”保镖携带着古怪的神色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唐陈起身回房,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这才出门而来……
走出酒店大门的时候,唐陈又回身看一眼这个地方思索着。
跟着一阵香风扑鼻,一双柔美的手从后面捂住了唐陈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这摆明就是江芸的声音,可即便是这种摆明的事,她依然要卖萌,这不是她有毛病,而是这个人真的有趣。
唐陈做一副闻香的样子嗅了嗅道:“你把马娇红那种号称黄警官买不起的香水打劫了吗?”
江芸这才放开手笑道:“胡说,这个香水是我弄来送给她的。”
回身看看,酒店外围的地方,放着一辆红色的法拉利。
唐陈指着车道:“希望这部车的声控不挑声音。”
被唐陈说中了,但是江芸心想,说不挑,那我不是没有机会媚声说话了,因此她尴尬的道:“还是选的啦。”
“找我有事吗?”唐陈又问。
“当然,快跟我上车。”江芸大方的勾着他的手就上车了。
唐陈不是不想去,却是十分不满意这种被“抓走”的状态,已经上车了,他郁闷的道:“我们是萍水相逢,你别装作和我很熟。”
江芸不在意,启动之前还凑过去在他脸颊的侧面亲一口道:“胡说,你忘记是谁和你生死与共了。你忘记一见钟情这个词有多烂漫了吗?难道你不记得谁在你生命垂危的时候陪你去医院守着你了吗?”
唐陈省点口水的道:“好吧,我想起来了。”
江芸犹如就不能继续和他撒娇打情骂俏了,失望的神色道:“真乖,好了,别在忘记了。我虽然不是很会泡男生,可我是很执着的一个女人。”
唐陈对着声控喊了声:“启动。”
轰隆——
引擎轰鸣了一下,不过……似乎系统想了想这个声音不对,跟着又熄火了。
江芸顿时老脸微红,其实她当然知道,这部的声控全然是个智障蠢货,经常浇花水的大婶在远处胡乱吆喝,它就莫名其妙的启动了,然后又马上熄火。
“亲爱的,启动。”江芸黏糊糊的叫了一声。
然后……车辆没有任何反应。
似乎刚刚见识了唐陈的狼来了,这个蠢货不听话了。
“……”江芸一阵尴尬,又叫了一声:“亲爱的,启动。”
轰隆——
起了一头,跟着又熄火了。
江芸仿佛教训人一样,伸个指头在那个触摸屏上戳几下,呵斥道:“你个笨蛋有完没完?”
这下,触摸系统确认了指纹,车辆就启动了。
跑车并入了繁忙的车流中行驶的时候,唐陈这才问道:“你打算把我带到哪去?”
“叫我芸姐。”江芸仰着一些头道。
唐陈愕然道:“可这句平时是我说的。”
江芸扑哧的一笑道:“真拿你个家伙没办法。记得上次说过,我要带你逛逛普州的上流圈子吗?今天就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在海洋酒店有个不常见的拍卖会。我就想到你了。”
见唐陈不说话,江芸进一步解释:“你可不要小看,这可不是一般的拍卖行。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这次是西班牙的皇家拍卖行亲自来主持,据说有几件压轴的好东西。如此导致几乎全世界感兴趣的富豪都云集到普州来了。”
跟着江芸问道:“你知道为什么这次专门定在普州吗?听说一开始拍卖会是安排在瑞士的。”
唐陈扭头看着窗外喃喃道:“当然知道,应该是他们收到消息,在瑞士开经合会议的雅致不打算留在瑞士,飞往普州了。”
江芸当然不知道他在嘀咕什么,嘿嘿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呢,管他呢,反正我就想你陪我去参加。”
唐陈转回头来好奇的道:“有我没我很重要吗?”
江芸表现得很郑重的样子道:“当然了,作为一个美女大富婆的我,去参加这种场合,身边怎么能没有一个男士陪同呢?”
行车间,江芸忽然黏糊糊的道:“阿陈你帮我把手袋找来。”
唐陈翻翻白眼看着天花板道:“扫帚呢,应该带着扫鸡皮疙瘩的。”
江芸哈哈笑道:“尽管你表现得很坏很幽默,可还是要找手袋的。你忘记我为了给你治病,差点把手袋都抵押了。你和这个手袋有缘呢。”
“我才不和物品有缘分呢。”唐陈气恼的说着,还是找来了手袋。
依照吩咐,从仿佛垃圾似的手袋之内找东西,结果,@#¥,唐陈找出了一袋叫做“卫生护垫”的东东。
拿着好奇的寻思了许久,唐陈还是不知道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却是老规矩,不好意思承认不懂。
江芸一边开车一边道:“你拿一片塞到我内裤里嘛。”
@#¥。
唐陈说死也不答应。
江芸又道:“不然万一我到高潮,又尿你身上怎么办?”
“这是纸尿裤啊?”唐陈好奇的道。
“嗯嗯。”江芸也懒得多说,一个劲的催促着。
唐陈寻思了一下,为了不被女人把自己当做马桶使用,也只得勉为其难的操作一下了。
谁知道才刚刚开始操作,江芸就仿佛发神经似的叫道:“糟了,要泄了。”
“你你,你到底有完没完。”唐陈发现伸入她裙内的手,还没有来得及操作就湿透了。
碰——
这个时刻的江芸也不知道朝什么地方开,就把法拉利撞在路边一辆车的屁股上了。
她的速度不快,所以撞也不重,江芸只是觉得,自己的车的引擎盖翘起了一些,而对方的后尾箱撞扁了些。
唐陈看着自己湿漉漉的手,寻思,终于又一次的栽这个女人手里了。
江芸哼哼唧唧的好一阵子,这才鼻尖略带汗珠的轻松下来,这下她才从手袋里拿出纸巾,给自己擦擦,给唐陈擦擦手。
然后她似乎有准备,还明目张胆的在车里,换过了一条带着的裙子和内裤。
唐陈只是无奈的扭头看着窗外,等着她捣鼓。
弄好之后,江芸拿着钱夹下车,把全部的现金两千多拿出来,仿佛交警贴罚单似的,夹在了被她撞坏的那部车的挡风玻璃上,回身走来的时候喃喃道:“就这么多了,够不够修车我也不大知道。”
始终好奇的观看着的唐陈才微微一笑,发现这的确是个有意思的女人。她的确很喜欢搞事,却也喜欢承担的样子。
唐陈不知道挡风玻璃上的这笔钱,受害车主是否能拿到,但是不重要,江芸的作为和心态已经了结这个因果。谁要偷走这笔钱,也就等于偷走这段是非,从天象密码来说,那个人会在其他方面有不少麻烦。
一些地方的老人总说,路上的钱不能随便捡,那往往有是非。捡起钱的同时,往往进入了骗子的各种各样的局。就算不是骗子设局,丢失钱的人有戾气,而捡起钱的人,也就代表接受了戾气。倘若钱少则戾气小。倘若丢失的人的钱多,是等着救命的钱,那么捡钱的人,拿起钱的时候,也等于承认了欠老天一大笔账。
宇宙全息中的一切有根有果,天生万物同时又视万物为刍狗。这代表老天没有同情心,老天不会去同情那些丢了救命钱的人,但同时,也就意味着老天处罚拿了别人救命钱的人的时候,不会手软。
在唐陈记忆之中,早些年铜州城里有个印象深刻的拾荒老人,身体不好,每天依靠捡垃圾换钱买药品买食物。铜州有许多混混,有的会偷盗电信设备光缆什么的,有的会半夜去把某车的四个轮子偷走。其中有两个相对胆小的混混不敢犯大事,却会抢拾荒老人,经常抢,每次二三十。
看起来所有的混混中,够不上坐牢的就是这两个混混了。后来有天拾荒老人不在了,之后无数混混参与的一次大型斗殴之中,唯独只有两人当场捅死了,就是那两个从来不犯大事,以安全第一为口号的混混。
唐陈因为好奇推算过,那些大混混中,后来有一伙用玩具枪抢了一个偏僻信用社,却至今活的很好……
海洋酒店位于外环外,靠近普州港的一个六星级大酒店。名气非常久远,是个上流圈子公认的聚集消费购物、娱乐休闲、商务应酬为一体的高档场所。这里平时就能看到不少老外聚集,也是高级********云集的地方。
特别今天,江芸开入停车场的时候几乎找不到车位,都被各种名车占据,有两辆宾利和两辆劳斯莱斯江芸还记得,是普州某个著名车行的压牌车,看起来忽然性的富豪云集普州,所以短时间内,几乎所有普州车行的名车,都租借出去了。
酒店方的泊车员,看起来是个暑期打工的老外留学生,他看着江芸的法拉利撞坏的车头笑道:“你把你的怎么了?”
江芸带着唐陈下车,把车交给他的时候,给了五十元的小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