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警官不及说正题，凑近一些道：“你小子底在搞什么鬼？怎么变成这个女人的雇员了？你潜伏在这里是想做大案子，还是想泡江芸，嗯，难道你是想****表姐马娇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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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陈道：“你根本不懂我心里的骄傲。快说正事。”
黄警官这下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不是审问，犹豫片刻道：“假如我说那几个尸体消失了，你会不会抽我啊？”
唐陈猛的站起身来瞪着她。
黄佳琪老脸一红，相反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顿了顿，她一拍脑袋，起身叫道：“颠倒了啊？什么时候变为你审我了？应该是我审你才对，你眼睛瞪那么大干嘛，你给我坐下。”
“？”唐陈想了想也对，这才坐了下来道：“怎么回事？”
黄警官叹口气道：“说来也怪我，昨晚心神有些恍惚，忽略了一些东西。我让手下找零下七十度的冰柜，结果他们理解为华氏度。今早看的时候尸体不翼而飞了。只留下了一堆枯萎的粉末。”
唐陈想想道：“也不能怪他们。一般情况下很难有冰柜达到零下七十的制冷。他们不一定是理解错，而是即便找华氏70也很难找。”
黄警官道：“看起来对这个诡异的事件，你好像有些心得。昨晚你之所以留在现场观察记录，似乎就在研究这个事。你给我的纸条就是证据。”
唐陈点了点头。
黄警官道：“那你能就这个问题，和我进行非官方沟通吗？我承诺不把这些事件呈报官方，将来也不以这些为理由收拾你。”
唐陈摇头道：“这些事我也不明白，在追查之中，帮不了你。”
黄警官不怀好意的瞅着他道：“就这样？没有商量？”
“没有。”唐陈扭开头，不再说话。
黄警官不是第一次领教他的德行了，却依旧会被嘴巴气歪了。气呼呼的注视了他一下，可这个死东西都不理会人。
黄警官脸皮很厚，也不告辞，问了句：“我想留下来吃早餐，芸姐欢迎吗？”
不等唐陈说话，江芸在厨房里暗骂两句，然后表面上笑道：“那就留下来随便吃点。”
江芸弄的东西也不复杂，因为她经常生活在国外，比较适应西餐，做的是些面包鸡蛋之类的。
随意摆开之后，邀请黄警官和唐陈坐过来，至于许美妍，她觉得这是她们大人物之间的谈判，因此不敢过来。
三个家伙吃的都很少，江芸和黄警官是为了保持身材，而唐陈是历来吃的都不多。
他们分别吃了两片全麦面包，喝了一杯果汁就停止了。
江芸走开收拾的时候，黄警官也没有走的意思，注视着唐陈，却不先开口说话。
“你看着我干什么？想问什么就问，可以回答的，看在你是警察的面子上，我会回答。”唐陈道。
黄警官顿时一副“抓到你了”的样子，指着道：“那，说话要算话，我开始问了。”
唐陈点了点头。
黄警官整理了一下措辞，却还是很乱，试着道：“昨天你给我的纸条什么意思？”
收拾东西的江芸一听到，顿时反身回来，伸指头在唐陈脑袋上戳几下：“你你，你还给人家写情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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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陈和黄警官一阵晕菜。
黄警官无奈的道：“我没有抢你男人，也没有接你男人的情书，这是警方问话，拜托你别干扰可以吗？”
江芸这下才走开了，却暗暗偷笑，她当然不会有这么蠢而理解错，这么做当然是故意的。
这下，黄警官重新问：“纸条什么意思？”
唐陈道：“字面上的意思。”
“你……”黄警官一阵口渴，转而开始问：“那好，现在谈论另外一个话题。关于张夜的。”
听到如此，厨房里的江芸也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
黄警官道：“之前在酒店，听你提起过张夜一事……”
江芸在厨房里故意打断叫道：“好啊，你们两个还开过房啊！”
“……”黄警官和唐陈一起抬起果汁狂喝，都懒得理会她了。
之后，黄警官再道：“告诉我，你好像知道内幕。”
唐陈摇了摇头。
黄警官奇道：“知道内幕你却不说，怎么，你不想救张夜？别说你和她没关系，只看你和江芸马娇红等人走这么近，就能得出你和张夜有关系的推论。她是个美女，又是你们老大，你不想帮她？”
唐陈道：“内幕我没有。我只知道张夜一事上，的确是因为你黄警官的主观思维，认定了她是黑社会老大，从而起了偏颇。”
黄警官不感冒的样子道：“难道她不是黑社会老大，难道要我把她看做好人？”
唐陈道：“她的确是黑社会，我不敢评价她是好人，但有一点记住，她是否是坏人，存在争议。”
黄警官道：“好笑，黑社会老大是否是坏人还用争议？”
说完，黄警官扭头看着厨房里道：“江芸，他说你们老大马娇红不是坏人，听着好不好笑？”
江芸道：“有什么好笑的，她本来就不是。”
黄警官道：“搞乱市场次序，搞非法组织，无数手下牵连人命，这种人要不是坏人，那我黄警官是什么！”
江芸道：“我是小女人，只会做饭穿衣加打扮，辩论大道理你找我男人去。”
黄警官扭回头来，注视着唐陈道：“姓唐的，她让我找你。你来告诉我，马娇红和张夜，如果是好人的话，我黄警官是什么？难道是黑政府的走狗？”
唐陈道：“我没这么说。”
黄警官又道：“那好，你看着神神秘秘，大道理挺多的。你来告诉我，我和马娇红比，谁会遭报应？谁会不得好死？”
唐陈注视着她的眼睛看了许久，说了一句实话道：“你不会一生平安，有波折，但是会长命百岁。”
黄警官听着很受用，这才道：“那么看来，你个算命先生还有良心，不会说瞎话。的确，假如我和马娇红放在一起，我有报应她没有的话，我真是死也不瞑目，要说一句老天不公。”
唐陈道：“不要急着下结论。老天看你们为猪狗，所以从另一个意义说，在一定程度上老天是公平的。就比如你黄警官对着人的时候会不公平。但是对着猪的时候，吃哪头猪你是随机的，不会去关注，这是看不起猪，同时却也是对猪的公平。”
黄警官没全部理解，觉得他的话难听，拍桌子道：“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不公平了？”
唐陈注视着她道：“比方说昨天你接到袭警案件，知道你妹妹闯祸的时候，你思考的不是破案，而是怎么抹平，我有说错吗？”
黄警官老脸一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了。
唐陈道：“别解释，你当时会对张夜有偏见，也就会对你妹妹有偏爱。这很正常，不怪你。”
顿了顿，唐陈又道：“例子举玩了。结论是，你的确会好人一生平安，但你也不要指望马娇红会‘恶人有恶报’，她不会。她会活的比你好，不比你短命，真是短命了，那是因为她吸烟喝酒，不因为她是黑社会老大。”
黄警官一脑袋圈圈的道：“那你还敢说老天公平？一个黑社会人渣还长命百岁，我理解不了。我想听听，你个神棍怎么解释这一现象？”
唐陈淡淡的道：“很简单，视角不同，看到的东西就不同，价值观就不同。在你眼里是黑社会，但是在手下眼里，她是老大。在其他老大眼里，她是讲义气的同事。在老天眼里，她不是黑社会。我问你，你黄警官会去猪圈里，指着抢食最厉害的那头猪骂人家是黑社会吗？”
“@#￥。”黄警官一阵口渴，喝果汁。
顿了顿，黄警官很赖皮的道：“唐神棍，假如你是我，面对这个话题怎么行进辩论？”
唐陈转变为反方思维道：“如果我是你，我就要问，抢的最凶的那头‘猪老大’，一定长的最肥，那么应该最先被杀，这可以理解为报应。”
“？”黄警官一想有道理，说道：“是啊，那么你为什么说马娇红不会有报应？”
唐陈微微一笑：“她之所以不会遭报应，是因为有她的存在，黑社会界会安定不少。诚然表面上，她的手下许多人坏事做尽，甚至沾染了多条人命。但我可以这样告诉你。那些坏人倘若不在她手下，没有受到马娇红约束，会延伸出以次方数增加的命案。请记住黄警官，那些狠人不怕你，却怕马娇红。你警察对他们说‘安分点，否则抓你’，那些狠人会当做你在放屁。但是倘若马娇红放话说‘你们安分点，别给我找麻烦’，那些狠人就算不当做圣旨，却会非常小心。从这个意义上说，马娇红的存在，她的大姐气质，霸主威性，加上她的分寸，止住了很大该发生却没有发生的混乱，连社团抢地盘拼杀也大幅杜绝。居于此，又居于在老天眼里她不算黑社会，所以她会过的比你好，即是说，她命比你好。我不敢说你没有贡献，但是在老天眼里，马娇红的贡献比你大！”
唐陈再道：“兴许你要问，老天既然看她是猪，还在意她制止猪的死亡吗？那么我回答你，假如我是养猪人，我一定不想看到一群猪因为抢食，拼得死去活来。这会给我这个养猪人，增加给医疗饲养成本。假如有一头最厉害的猪，能降得住其他那些猪，进行有序的分配食物，从而杜绝猪的意外死亡，那么我一定会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