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已经病病歪歪了,但和凌然出去的机会她决不放过,更何况已经是这样的关头了,她更要分外珍惜。她给凌然打了个电话,“明天出去么?”
“……”凌然还在犹豫,“去干嘛啊?”
“不知道,先出来再想吧。”她说。
“行吧,老时间,老地点。”
一个人
你爱他
甚至可以用生命做交换
可却怎么也给不了他幸福
第二天,凌然打来电话时,她一惊,看着屏幕上那一排桃心,她不想接,她想让这个音乐再响一会儿,因为以后她可能再也听不到了。
一直到电话自己挂断,她看着屏幕上显示的一个未接来电,按下打开,又拨回去,凌然有些着急地说,“这都几点了,你怎么还不到?你在哪儿呢?”
“我……还没到呢,你别着急。”当时她就站在凌然身后不远的地方,难道他就不觉得她的声音那么清晰,清晰的都有点重音了吗?
“你快点啊!”她看见凌然挂了电话,把手机放进左边的裤兜里,脚蹬在路边的栏杆上,四下张望着。
有时往往不是对方太残忍,而是我们太过认真。
该面对的东西总是逃不掉的,为了让凌然以为她真的是刚来,她绕了好大一圈走才到凌然身边,只是他还是背对自己,她低头说,“凌然,咱们去哪儿啊?”
“我怎么知道,不是你非要出来的么?”
“那吃饭去吧。”
“有什么可吃的啊。”他一边走一边埋怨着。新欢和旧爱原来不只是在名字上有着极大的区别,曾经的不厌其烦也变成了如今的不耐烦,田乐乐也只是冷暖自知。
她带他去的是那次他和郭思宇请她吃饭的那个饭馆,她没打算唤起凌然的良知,毕竟凌然也说过,好多感情,过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回忆只能让我们睹物思人,更显思念之凄凉。
他们随便点了些东西,毕竟饭菜并不是吃这顿饭的重点。田乐乐一直安静的吃,她的任务好像只是吃完桌上所有的菜,然后转身离开。凌然拿起筷子,后来又放下,好像要说什么。
“我还是跟你说吧。”他突然放下筷子,心里斗争了半天,还是决定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
她停下正在努力往嘴里扒饭的手,甚至幻想凌然会告诉她,其实他一直很爱自己,就算最终还是要分离,“说什么?”
“我估计我要是上了班一年之内再找不到女朋友,估计这辉煌的时期就过去了。”
她笑了笑,说不出心中的情感。
“我跟你说……”凌然说出自己的梦想,这是田乐乐或者任何一个女生都无法帮他实现的,“我就想,我以后开着我的车,停在路边。然后旁边停了一辆红色的跑车,然后下来一个美女,我从下往上看。”
“我发觉越是条件差的人吧,就越是爱做白日梦。”田乐乐有些鄙视凌然这种莫名的自信,“人家是跑车,还是个美女,怎么就停在你那个二手宝来的旁边了,还让你从下往上看,人家疯啦?”
“得,多余跟你说。”虽然自己也知道实现不了,但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凌然还是有些失落。是她打碎了自己的白日梦?还是她永远可以一针见血的说中他不敢确定的答案?
离开你
不是因为你太爱她
而是因为你不爱我
田乐乐掏出自己的手机,当着他的面,把他的电话号码从自己的手机里删了。把自己的手机放回包里后,她又向凌然伸出了手,“把你手机给我。”
凌然使劲儿摇头,就是不把手机给她,就算自己与她再无联系,他也希望田乐乐的名字永远躺在自己电话薄里,便会觉得有一丝温暖的感觉,“我自己删,可以么?”
“不可以。”
他把手机递给她,她拿过来,打开他手机的通讯录,找到了自己的名字。没有任何多余的标点符号和其他暧昧的标注,只是简单的三个大字——田乐乐。
删除
田乐乐?
当她按下确定按钮的时候,她就像用指甲用力的掐了自己的心一下。她举起自己面前的杯子,轻声说,“干杯吧,就当我们从来没认识过。以后各归其位,各自幸福。”
凌然握着自己手里的杯子,攥得死死的,并不想举杯。是不是他认为,只要自己不同意,田乐乐就不会单方面默认?